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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穿越]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(全)-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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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12-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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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十二章 虎啸龙吟龙天羽将精骑分成三支,前面一万人马布阵,中间一万团团围住聚集爆发力,后面的精骑被前方铁骑厚盾挡住,反复地奔来跑去,使后方烟尘四起,仿佛不停有援军在后面赶到,看阵势少说也有十万之上,难怪楚军侦察兵如此惊慌。这是才女淳于婉儿想出的惑敌之策,一旦暴露龙军的兵力,形势将相当危险。过不一会,楚兵与秦卒联军赶到,前簇后拥十五万人马漫山遍野罗列成阵,遥望龙军万马奔腾的场面,面面相觑,不敢再前进。依依不解道:“快看,楚军怎么跟秦军混在一起?难道项羽攻克了咸阳,收复了秦军?”龙天羽手心捏了一把汗,此刻脑海完全当机了,如果项羽真这么迅速攻陷了咸阳,收复秦军,不但月瑶名节难保命不长久,今日三万精骑也要丧身于此,都怪自己太莽撞,太没用了。淳于婉儿看出了丈夫的疑虑加,低声道:“龙郎,镇定!如果项羽真攻克了咸阳,不会带兵到这来迎战的,只有一个可能,章邯带兵投降了项羽。”张良在旁也说道:“有可能,章邯见朝廷灭亡在即,故此在城外与楚军交战不胜局势下,倒兵反戈,投降了项羽,两股人马合在一起,至少不下十万,只是刚结盟,在调遣指挥上还有很多漏洞,阵势不齐,影响整体的战斗力,万一惑敌之计被识破,我军疲惫人数又少,要胜敌虽难,主力撤走却不成问题。”两位谋略奇才寥寥几句话,已经将胜败优劣形势分析透彻。而一向聪明绝顶的龙天羽此时头脑不停,因为身在局中,关系到心爱女人和全军生死,当局者迷,反而不如婉儿和张良观局者清。先后听二人对战局一番剖析后,顿时反应过来,一直以来总是对大局掌握手中不差毫厘,刚才的失神不由暗自惭愧,战场上要随时保持冷静,否则错误的失误很可能会全军覆灭。没错,只是章邯投降了项羽,带过去不下于十万的秦军,秦楚联盟实力大增,已经不是目前三万精骑能对付的,别忘了项军的骑兵也同样无坚不摧,英勇善战,加上成倍的兵力,这一场仗赢的面太小了。龙天羽叹道:“幸亏婉儿早有先见之明,在后面设下惑敌之阵,否则两军交锋,我等难以保身!”淳于婉儿却不以为然,嫣然道:“未必,恐怕骗不了范增!”这时秦军十万分成两翼,楚军夹在正中做主阵,与一里外的龙军遥遥对峙。项羽、范增、章邯、季布、龙且、英布、陈平居中,两旁带军的为楚将荆涛、钟务烈和秦将陆渐离、秦剑英、蒙天化等,猛虎如云,阵容强大,红黑相间的旌旗飘展,盔甲光芒不一,给人一种强势压人的感觉。“龙天羽的人马怎么会变得这么多,而且不见其它盟军的大旗,难道是十余万清一色的彭城义军?这场仗可不好打了。”章邯显得有些惊讶,看来对于龙军,他多少有些胆怯。“不会,龙军从彭城出发,即使一路轻骑日夜兼程,也没有怎么快就赶到潼关渭水,肯定有诈,或许龙军后面密密麻麻的皆是盟军人马,只是都穿上了彭城义军的盔甲,或者根本就是惑敌之策!”陈平眼神很犀利,迷起来的样子极为狡猾多谋。范增凝眉注视着龙军阵势,总觉得阵中透着古怪,叹道:“龙天羽诡计多端,善于诡兵之道,虚实难测,在没有观察清楚前,万不可轻敌,小心中计!”项羽冷哼道:“怕个鸟,龙天羽马上就会成为本霸王的刀下之鬼了。”倏然在楚军后方飞奔来一匹枣红马,骑上乘者一身银装素裹,粉红的斗篷在风中起舞,依旧是那白莲的容颜,完美的身姿,飘飘然如神如仙。战争,总是这般无奈。乌沉沉铸铁凝铅的天底下,兵甲万千,刀戟寒光一凛,赛如冷月斜穿暗室,密密排匝的虎狼之兵,面目却不可见。猎猎大旗划破天际,楚汉两阵,各怀心事,这厚地高天,由不得谁作主。沙场点兵,这本是男儿的天下,为何却多了一抹嫣红?枣红马穿梭在金戈铁马之中,很快奔至楚军阵前,女子策骑来到项羽身旁。“月瑶,你怎么来了?”项羽显得异常惊讶,语气中带着兴奋和惊喜。来者正是李月瑶,她在军营中见长角急吹,战马嘶叫,秦楚大军尚未整编就一路朝北,而不是直取咸阳,便猜到他们要对付的肯定是后方的龙军,她担心龙天羽在不知情下会吃上大亏,便引骑飞奔赶至。项羽那对鹰隼般凌厉坚定的虎目,燃烧着猎猎炽火,盯着身旁清丽绝俗的容颜,铮铮铁骨的霸气之下,忽然深含一股柔情。而月瑶此刻面对沙场,她的脸上闪烁着圣洁的光芒,安宁祥和,对着远处微微一笑。龙天羽端坐在马上,凝视着里许外的似水佳人;她的红衣如云般笼罩在身上,淡淡的,温暖的,并非红莲业火一般的灼热,而是漾漾的水色,如雨丝一般悠远而绵长。她的笑,粲然如花。一瞬间,天地万物仿佛褪尽了颜色,朦胧中只有她绝美。“是月瑶,此刻她一定在期盼着我能战胜项羽,第一个带兵攻克咸阳,然后把她堂堂正正迎娶过来。”龙天羽心中暗暗想着,握剑的手也更紧了,恨不得立即发号施令冲杀过去,灭了秦楚十五万大军。霎时间,龙天羽的心,如蝶起舞,心乱如麻。项羽反复轻唤着月瑶的芳名,见她全无察觉,幽幽的眼神只是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对面,立即会意过来,不由得怒火中烧,右手吃着方天画戟,左手自然而然握住左腰间尚封鞘未动的霸王刀,浑身杀气四溢,吼道:“龙天羽,你这卑鄙小人,在后面沿路重创我守关的楚军子弟,委实可恶,敢不敢出阵与我刀枪匹马决一死战!”李月瑶听他一吼,蓦然回过神来,芳心担心的事终于要出现了,怎么办?天羽不知道他的深藏霸王刀诀,肯定会应战的,阵前相斗万一出个闪失,以前的努力统统付水东流了。可此刻碍于两军对峙的形势,无法上前知会君郎了。龙天羽刚要应战,婉儿在旁劝阻道:“龙郎莫逞一时之威,咱们日夜赶路,风餐露宿,体力消耗太多,听夫君曾说项羽臂力和腰力均在你之上,此时出战无意是正中下怀,让项羽大占优势,对龙郎不利!”才女的话令张良反思起来,也劝解道:“是啊,你与项羽素来难分高下,此时你体力和状态只有六七成,精神无法集中,肯定斗不赢项羽!”龙天羽有些为难,无奈道:“难道我任他乱吼,就不出战吗?”淳于婉儿道:“夫君此刻有多少把握能赢项羽?”龙天羽想了想自己半年来练剑不勤,摇头叹道:“没有几分把握!”淳于婉儿幽幽道:“此时敌众我寡,即使夫君出战赢了项羽,也无法改变这种如履薄冰的局势,倘若输了,即使身不受伤,也会对夫君的无敌形象大大有损,我军阵前士气一落必将覆灭于此,婉儿知道龙郎一心要战胜项羽,接回月瑶妹子,可要冷静看准形势,否则一时冲动,不但失去争天下的机会,还将葬送万千生命,包括依依、婉儿、张先生以及你身旁所有将士兄弟!”龙天羽闻言一愣,顿时哑口无言,正是虎咆哮、龙沉吟。一个人的生命和万千人的生命,还需抉择?到头来,不负天下人,单单要负的只是她?第一章 以退为进战鼓震天响地,两军对垒限于僵持,秦楚军队不敢冒前进攻,龙军将士也摄于面前成五倍的兵力,激战之心似乎有了动摇。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场上两位主帅身上,谁胜谁负在此一刻,有目共睹!龙天羽按着剑柄,怒视着面前的项羽,恨不得立即上前刺他几剑灭灭他的嚣张气焰,但关乎到所有将士和秦人的生死安危,不可逞一时匹夫之勇!对面项羽见他不出声,变本加厉吼道:“怎么,怕了吗?龙天羽,天下人都说你是个大英雄,剑术无双,浑身是胆,想不到此刻却害怕了,这等货色,叹什么争取天下,你不配,用种就和我单枪匹马地来一场!”僵持之下,李月瑶平静如水的面容竟有一丝慌乱,心中暗暗祈祷龙郎千万要忍住,不可鲁莽应战,万一有失,彭城义军就算完了。到此刻,别人忍得住,樊哙气第一个忍不住了,怒道:“大丈夫死则死尔,惧这厮作甚,何劳沛公出手,樊哙先出战与项羽小儿大战三百回合,再由亲自主帅出马不迟!”他说完提着丈八长矛,就要拨马上前搦战。“给我退下,还轮不到你逞能!”龙天羽蓦然喝道。灌婴、张云、葛离几员大小将领都吃了一惊,沛公龙天羽可是很少在众将面前发脾气,这一次却动了真怒。灌婴忙给樊哙使个眼色“樊将军,你上去有何用?斗得过项羽吗?还是等上将军发布施令,你擅自出战可是有违军令的!”樊哙本来被这几声也吓得惊若寒蝉,但反过来一想,主公越恼怒越是不想自己前去送死,作为主帅的部下和兄弟,有义务为他分忧领死,神色忽然变得坚毅,说道:“主公,樊哙不傻,老樊心里明白得很!此刻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;兵力相差悬殊,沛公进退维谷,恳请拨给我三千人马,直杀过去截住楚秦联军,骑兵主力则趁机先撤,日后再为樊哙及这些兄弟报仇便可!”龙天羽喝道:“别说废话,给我退下,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,别忘记谁才是这个战场上的主帅,有天大的危险也是由我当主帅的人先抗,不然,我还怎么带兄弟,怎么做天下君王!”樊哙扭不过去,颓叹一声,掉马入阵,气愤道:“项羽那鸟人,气煞我也!”项羽又大声吼道:“龙天羽,昔日的豪气去哪了,如果没胆子快滚回彭城吧,做一个泗水王,哈哈,或者投靠本霸王收你作为麾下一将如何?”他故意趾高气昂来激怒对方,也是在美人和将士面前提高自己的威望,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,单打独斗,加上霸王刀和充沛的体力绝对是龙天羽无法抵挡的,如果他真应战非死不可,倘若他忍住不战,错过这场战机,那才叫真可惜了。李月瑶脸颊憋得通红,眸子盯着项羽,心中暗恨:“你太猖狂了,如此羞辱龙郎,真想在背后刺上一剑!”“冷静,冷静!为了夺取天下、为了婉儿月瑶这些深爱的我女子,我要冷静!”他心中不断抚慰自己,按耐住那把熊熊火焰,微微一笑,长啸道:“项羽小儿,你喊够了没,匹夫!”这句笑声在项羽话落后发出,正是最军前安静的时候,笑声不大却远远传开,双方将士听个清楚,虽然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,但同样令人为之一惊!项羽没想到他忽然还了口,大失颜面,怒道:“你说谁是匹夫?难道你要出阵与本霸王一战!”龙天羽策马踏前几步,遥指对方大军,依旧处之泰然,轻笑道:“项羽,天下人都说你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,哈哈,果然不错,愚蠢无知、好斗成性,不是成大才的料,我等为何起义,除暴秦、夺天下也,智谋与勇猛缺一不可,岂是一介莽夫能懂!”项羽气得动了肝火,挥戟向前一指,暴喝道:“你在强词夺理,说那么多,到底敢不敢与我一战!”龙天羽悠然道:“说你匹夫还不乐意,事关天下安危老子宁斗志,不斗力!一人之战岂能看出本领,为将者不但身怀绝艺,更要带兵如神,若真想在三军前面决一胜负,那就动真本事,就怕你这匹夫没这胆量!”项羽听到对方辱骂,又要比试真本领,想也不想直接答道:“如何比法尽管说出,本霸王岂会惧你!”“好,你我各带三千人马,布阵冲杀,其余人按兵不动作为见证者,你若真有本事,觉得可以稳胜过我,三千军中未必没有机会和我在阵中交手,斗智又斗勇,哼哼,单单靠匹夫之勇能夺天下吗?秦始皇嬴政剑术有多少斤两,却能横扫六国,仅靠力气大而头脑简单是没有用的,否则当皇帝的早是三大用剑宗师了,还轮不到你和我吗?”龙天羽说得正气凛然,若从别人口中出说,或许多少会觉得他在逃避项羽的挑战,但从龙天羽的口中说出,他是何等威望,无论敌我双方将士都无不被他说服,一时都认为他说的太有道理了,剑手才单挑,是将军就应该带着同样数量士卒上场比试,成王败寇,一目了然。因为个人剑术再高,本领在强,也抵挡不住千军万马的冲杀,一代用剑大师面对成千上万的人马也只有死路一条,夺天下,却不只是斗勇,更是斗智,龙天羽说得的确也是至理。李月瑶听到对面夫君的阔谈大论,对答如流、口才犀利,气势丝毫不落下风,而且还反用激将法,娇颜微红,一阵陶醉,不像刚才那么担心了。这边淳于婉儿素净的容颜,映照着天外幽幽的金黄,如仙子般出尘脱俗。此时玉颜生春,婉儿眸子闪出异彩,低声赞道:“夫君太有才了!”张良在旁也道:“还是天羽智高一筹,以己之长攻敌之短!所有人在内都会觉得你刚说的才是最恰当、符合身份的决斗,这一场比试由单枪匹马变成小阵厮杀,凶险更大了些,还好天羽最近对阵法有深入研究,以巧制愚,胜算更大些了。”项羽只担心对方强忍逃走亦或跟他比作诗歌赋,听他想要带三千人马彼此厮杀,正中下怀,单枪匹马我能胜他,选拔三千精锐也不输龙军骑兵,加在一起,还不是一样能胜他,何况自己从小就跟爹娘在大漠研习兵法,最擅长野战布阵突击战,在阵中一碰面挥刀将他斩下马背,一了百了,没有了龙天羽,其它人简直不堪一击。但对于龙天羽而言,一加三千却不等于三千零一了!而项羽却认为此策甚好,堂堂正正带兵在军前公正做一场较量,不单比身手,还比智谋、带军布阵法和指挥才能,心想:“嘿嘿,龙天羽还挺有学问的,提议倒真不错,以他说的方式战胜他,天下还有谁会不服呢?”蓦然吼道:“这是你自找的,本霸王就成全你,请选兵布阵,其余人马退后两里,哪一方也不许上前帮忙,否则就视为输,有违者天人公诛之!”第二章 婉儿献计项羽吼声过后,十几万秦楚联军开始移动,尘土激起,浩浩荡荡。若是全军一鼓作气蜂拥扑上去,龙天羽的两万八千精骑非被重创不可,只可惜项羽一心要亲手胜过他,因此以短击长,在兵法上实为不智!“一刻钟的时间,双方选兵不选将,除你我二人之外皆是兵卒,其余人马撤出两里外,不得插手!”龙天羽说得正气凛然,极具威严,一副君临天下的声势,双方将士都不敢多言。项羽满不在乎地哼道:“这有何难,本霸王奉陪到底!”陈平看着龙天羽的气度和身影,微微点头,心中暗想:“龙天羽果然是人中豪杰,仁者无敌,项羽跟他比起来,狠猛有余,却少了一分仁者之气,如果此场决斗项羽无法取胜,天下的霸主很可能会是他!”项羽挑选了三千精锐骑兵,叫装备精良,战马选自大漠良驹,品种较中原地区好上很多,一千长枪手、一手刀斧手、五百弩箭短刃手、五百戈戟手,列成方阵于空地上,做好准备迎战生命中第一宿敌龙天羽。范增低声对着陈平、英布、章邯几员大将道:“兵不厌诈,一会不管项上将军输赢,带骑兵包抄上去,突击龙天羽的人马,出其不意务必将其击杀,只要除掉他,龙军不战而溃。”陈平脸色微变,心忖:“范增用计真毒,老谋深算,加上项羽残暴,独权跋扈,远不如张良和龙天羽二人贤明,在楚军帐中效命,伴君如伴虎朝不保夕,仕途艰难啊!”他不自禁抬头远望对面龙军,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儿。另一边淳于婉儿亲自为龙天羽点拨了三千人马,也是精锐中的精兵,配备齐全,披甲执锐,列成方阵。“婉儿,还有没有什么交待?”龙天羽上阵前仍念念不忘地向才女询问。淳于婉儿“噗嗤”一声,抿嘴娇笑道:“上将军,你才是阵前总指挥啊,干嘛来问人家呢?”“我的好婉儿,这都什么时候了,快交给为夫几个绝招来对付他。”龙天羽在关键时候不忘向娇妻请教,反正枕边人不问白不问。淳于婉儿呵呵浅笑:“放心吧,在洛阳途中我已为夫君新创出一门阵法,名为龙门阵,我选出的这些人马都是练习过此阵的人,前晚我不是给你讲解过此阵的精奥吗?虽然当时说的还不全,但龙门阵十分深奥,只要发挥出一半威力配合龙郎指挥才能和盖世身手,对付同等兵力的项羽精锐,足矣!”龙天羽看着淳于婉儿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,满头雾水道:“可是当时你怎么没跟我提这阵法的名字,早知能用上,为什么没有全说出来呢?”淳于婉儿微笑道:“阵法越是深奥,直接说给你,龙郎未必会重视,干爹的《太公兵法》何等精妙,你也没认真深究,所以啊,这次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,相信此阵在这关键时刻使出,你会永远铭记的,怎么样,做妻子够用心良苦看吧!”龙天羽听了又是汗颜又是感慨,虽然这段时间加紧对兵法的研习,但他二十一世纪的思想对古代布阵战法多少有些出入,总不能完全适应,说道领悟贯通谈何容易,婉儿正是针对此点,给他个难忘的插曲来警惕他,心中万分感动,心想:得此女便得天下!“可是…你怎么知道我今日恰好能用上?”淳于婉儿蛾眉敛黛,素颜如仙,带着狡猾语气道:“我神机妙算早占卜到了。”“啊?不会这么神吧?”龙天羽目瞪口呆,这玄术也太离谱了吧。淳于婉儿看着他发呆的样子,格格轻笑道:“傻夫君,当然不是了,婉儿原来在途中训练了八千精骑成阵,以备燃眉之需,考虑到前面秦楚大军虎视眈眈,若不未雨绸缪早留一手,危难之际欲全身而退可不容易啊,呵呵,你就放心去吧,拿出你的豪气胆色和过人智谋来,项羽自身本领再强,也不过是匹夫之勇,何足俱哉?真正要留心的却是范增和陈平,估计在你们即将分出胜负的时候,那老夫子会暗中做手脚,形势危险你带军撤回,后面我会设下迷阵困住追兵,全军撤退!”龙天羽点了点头,眼神包含了钦佩、赞许、爱慕和感激,得妻如此,夫复何求?婉儿的才智和体贴简直没话说,数次救自己于为难之中,有她在身边,还有什么可怕的,是男人就要顶天立地,勇敢面对险境。咚咚咚……两方战鼓敲动起来,震天响地,士卒为自己主帅摇旗呐喊助威,一时“霸王”“沛公”喊个不停。项羽看对方上阵前还有闲心跟美女有说有闹,打情骂俏,似乎完全没把他放在眼中的样子,心中更加恼火,心想等我斩杀龙天羽后,将他的几位漂亮夫人都囚禁起来,先玩弄几个月,绝色的留下己用,其余则发配边疆充当军妓。等了片刻,项羽不耐烦地吼道:“快点,别婆婆妈妈的,好不痛快!”龙天羽目送淳于婉儿走远,掉过马来,不悦道:“我日,等一会能死啊?”项羽横戟立马,气势如虹,高喝道:“龙天羽,此处纷争由皆因你我而起,为了铲除暴秦后黎民百姓少受战乱之苦,今日你我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下去,还你有何本领全部使出来,看看项某是如何当着几十万大军面前将你击败,快快受死吧!”他声如洪钟,远远传开,双方将士都是一惊,被项羽的气势所震慑。龙天羽意态自若,冷笑道:“从我们见面开始,你就想与我分出个高下,事事与我做对,一心击败我来证明自己的本领,可笑,你连你的敌人是谁都还没搞清楚,天下就我剑术最厉害吗?你的人生目标就是击败别人,告诉你,匹夫,你的真正敌人是自己,懂吗?”他一边说,一边极力想着前晚婉儿传授的阵法,争取时间来消化,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,龙天羽此刻拖延片刻,脑海中不断闪着出兵布阵的策略。龙天羽目光盯着前方,回想着婉儿说过的一点一滴,组合在一起渐渐浮现出一条长龙盘旋的图幅在脑海里闪现。自春秋战国以来各诸侯征战不休,黄石公将行军布阵之法,基本概括为九大阵撰入《太公兵法》中,依次为:一字长蛇阵,二龙出水阵,天地三才阵、四门斗底阵、五虎驱羊阵、六丁六甲阵、七星北斗阵、八门金锁阵、九九连环阵。而这龙门阵,却是玄女自创出来的新阵,集合九个大阵之精华,也是九阵融为一体,利用其相互克制的特点组合而成,称得上是无懈可击的阵法。龙天羽闭目片刻忽然睁开,眼神中充满以往看不到的神采,惊喜叹道:“婉儿太有才了,如此阵法亏她能想得出来,西楚霸王,你这回可要栽跟头了!”______________________历史记载:龙门阵名声鹊起因为薛仁贵,但此阵薛仁贵又是由大将李靖传授,而李靖之前,又被神话色彩传自九天玄女之手,呵呵,本书引过来,创于玄女淳于婉儿!(如有雷同,纯属巧合)第三章 真正交手双方三千人马遥遥对峙,旌旗展动,战鼓咚咚震天响地。项羽自持研习过许多破阵带兵之法,有恃无恐,手中长戟一挥,喝道:“布下虎翼阵,两翼各领五百长矛手,虎头一千刀斧手,虎身五百戈戟手,虎尾五百弓箭手,听我号令,直插龙军正面主力,弓箭齐发,两翼包抄吞并敌军!”喝声过后,三千楚兵开始列阵,其势威猛如出笼猛虎,怒瞪向对手。“霸王!”“霸王!”“霸王!”看到项羽布下的阵法刚猛尖锐,战马一摧,无攻不破,后方的楚军大声呼喊着霸王,为主帅摇旗助威。范增道:“籍儿一心想要置渐龙天羽于死地,刚一上阵便是全力进攻!”陈平有些疑虑道:“上将军攻势固然霸道,然则杀念太重,过犹不及,对付龙天羽这种绝色,要攻守兼备才能万无一失。”范增脸色微变,道:“为何不早提醒上将军?”陈平回道:“且看龙天羽如何布阵,便见分晓!”所有目光都望向对方,阵前三千龙军主帅。龙天羽坐于马背,掉身朝着三十六骑铁卫道,喝道:“萧川、徐庆、俞峰,各带四百人,分天地人三才,环绕阵外,内设八卦九宫,每支百人先守后攻,你们都受过训练,不必我多说了吧!”“得令!”三千士卒也开始移动起来。内方外圆,内有九支百人队名为九宫,外设八挂八门与天地人三才人马衔接,然后开始转动,瞬间阵法活了起来,疑似两仪生万象般周而复始地流转不停。项羽看上几眼,满头雾水:这是什么阵法,怎么从未听义母提及过,天下阵法还有义母不知道的吗?这龙天羽竟弄些新鲜玩意儿,哼,想乱我心志,没那么容易,你就等着成为本霸王的刀下之鬼吧!“出兵!”项羽摆出进攻阵法,欲先发制人,当仁不让,率先发布号令。“杀啊……”虎头虎翼同时开始启动,正面一千刀斧手,战马精锐兵刃锋利,冲锋陷阵正是强项,两翼长矛手包抄插入敌阵,以乱对方阵脚,如虎添翼。后面的弓箭手搭箭上弦,对阵前上方射出第一轮的箭雨。攻势拉开序幕,两虎相争必有一伤,众人拭目以待。龙天羽目光盯着楚军的变动,下令道:“防守,放楚军入阵。”哗啦一下,外面骑兵举出盾牌,环绕阵心飞奔,将射来的箭雨挡住。八卦位置的士卒则按阵势举起长枪戈矛,有密集有疏口,密集则为卦墙,疏口则为卦门,放楚军进阵。项羽手持方天画戟,一身金锁铠甲,熠熠闪光,胯乘乌骓马奔走如飞,直杀向龙军阵前。“龙天羽,拿命来!”吼声如雷,震得三军为之一撼,楚军见主帅威不可挡,士气如虹,分三面插向龙门阵。龙天羽在阵中心指挥若定,见项羽一鸣惊人从远处汹涌冲杀过来,冷哼道:“项羽匹夫,让我们手上见真章,让你知道想击败你龙大爷,这辈子你都没希望!”“龙门起,阵法开,八卦动,九宫移!”龙天羽手中令旗一挥,麾下三千人马开始穿插跑动。楚军有三分之三的人马已经杀出阵中,本来横冲直闯如入平地,忽然峰回路转,前面都是龙军左右前后穿插攻击,有些手足无措。项羽吼道:“给我杀进去!”楚军精骑勇猛过人,不管前面阵法如何变动,义无反顾地往前冲。但阵有多变,内阵几个变换,就将楚军分小组地隔开,首尾两翼不能相顾。项羽见阵法诡异,却不以为然,目光直盯着阵中心的龙天羽,怒火中烧,挥动画戟杀出一条血路,直攻对方主帅位置,他认为只要阵心主帅已死,此阵必破,就是身边三千士卒全部阵亡,能除掉龙天羽,这个代价也是值得的。龙天羽看出他的意图,嘴角微微一笑,抽出腰间的破军宝剑,隔空指着项羽,喝道:“项羽小儿,本帅在此恭候,放马过来!”“不好!籍儿一心要与龙天羽决雌雄,竟不顾对方阵法,一味地横冲过去,这样士卒损失必然惨重!”范增也看出了不妙处。陈平叹道:“上将军是想杀出一条血路进去,若能除去龙天羽,将士们的鲜血都没有白流,只是龙天羽会与他硬拼吗?”章邯道:“上将军似乎中计了,你们看,我军三千人马有两千闯入阵中,都被切断各自为战,损失不小,外面一千人马却无论如何也冲不进去了,此阵实在高明!”“季布、龙且,你二人速速吩咐下去,三万骑兵待命,一会见势不妙,便带兵先杀过去,以迅雷之势扑向龙天羽,章邯、英布、陈平、荆涛各带军五万左右杀向后方龙军主力,以防他们前来救主,只要能拖住一刻钟,龙天羽必然死在我军突击包围之中。”范增老谋深算,已经想出此条兵不厌诈的毒计来剿灭龙天羽。项羽只带着二十八骑冲入内阵最深处,对他而言,麾下三千将士都是鱼饵,用来分散对方的兵力,真正有杀伤力的就是他和身旁这二十八名铁卫,勇猛无敌,所闯之处,阵墙皆不能挡。“好家伙,项羽要来个鱼死网破!”龙天羽长剑一挥,喝道:“阻截他护卫,只放项羽一人进来,让本帅收拾!”剑光一霍,催马迎上去。龙虎终于交锋了。项羽大吼一声:“龙天羽,吃我一戟!”戟锋如电,霹雳破空,直刺龙天羽的面门,犹如毒蛇吐芯,十分狠辣。龙天羽双臂贯力,握住长剑手柄,以物理学中的螺旋劲,双臂一挥,左旋斩出,加上战马的速度,势如雷霆般砍在戟锋上。“当…”剑戟撞击一下,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,随后剑身和戟杆不住颤动,嗡嗡直响。二人双臂发麻,一交即分,没有停住马蹄,各驰向彼此的身后。几乎在同一时刻,二人掉过马头,眉峰相对,目光充满了狠劲和杀意。“去死!”项羽策马急冲,右臂忽然用力一甩,将方天画戟掷出,带着穿墙破盾之力,插向龙天羽的腰腹,绝不容易躲闪的角度。这一下变起仓促,龙天羽想不到对方竟将自己战场厮杀的兵器抛出,万一击不中对手,岂不连护身的兵器也没了,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刻,长戟已破风射来,风声急促。“好家伙,力道不小啊!”龙天羽第一感觉出无法策马躲避,唯有双手握剑,向身前斩落,力道和时机捏拿的妙至毫颠,不偏不倚正好磕在戟锋上,将那项羽的独霸沙场的天龙破城戟磕开。“没有了趁手的兵器,你还能如何迎敌?”龙天羽脑海正在疑思,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,凝聚过神来,发现一道白光正朝着自己的胸口劈来,来势凶猛,劲气割人,刹那间周围空气急骤凝冷,如此锋利的兵刃,难道这才是项羽的杀手锏?(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文分解)第四章 西楚刀君一股劲气破风直响,先声夺人,龙天羽尚未看清兵刃的形状,却已感觉到那股兵刃的霸道和强烈寒冷的杀气,此时已经来不及挡驾,唯有凭着他过人的身手和第六感觉,徒然向后仰身,后背紧贴住[逐月]战马的背脊上。“咻!”破风疾响的力道和杀气几乎贴着他腹部胸膛上的铠甲擦边而过,惊险异常,若是再低一点,非切入他的胸膛不可。“喔……好险!”龙天羽暗呼一口冷气,挺背直起腰板,而项羽的身影从他身边一掠而过,还是差了一点击中他。“什么兵器,劈砍的速度如此霸道迅速?”龙天羽当即调转马头,握剑盯向对手。项羽一刀尚未劈中,战马奔光势未减仍往前冲,他左臂贯力一勒缰绳,乌骓前蹄忽然高抬,硬是中途改变战马奔走的方向,连人带马掉过身来。“龙天羽,今日就是你的死期!驾!”项羽双腿猛夹马腹,骤然使力,乌骓疾若奔雷冲上前去,同时项羽手中挥刀甩臂,力贯千钧,犹如鹰翔九天,长河落日般,唰了一声,一刀劈出,寒光四射。“刀!好家伙,难怪威力如此霸道,竟是善于劈砍的战刀?只是……”他乍看一眼便认出了项羽使用的兵器,刀枪剑戟,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传到二十一世纪屡见不鲜,只是他的刀模样十分怪异,不似中国古代传统宽刃的大环刀,也不似日本清流剑道中细刃的东洋刀,竟是不宽不细的短柄长刀,威力不同凡响。此刻,已经容不得龙天羽再去好奇关注刀的结构和材料,生死牵于一发,若抵挡不住,挨上几刀也是不可避免,如何迎敌?一时还真无好办法,在战场上拼杀,斗的就是狠劲和简单而致命的攻势,繁杂的招式根本不适用,恰好刀正适合这种特点,以前龙天羽也想找铸剑师打造一柄长刀阵前使用,可是一直耽误下来,后来战事频频没有提及,忽然见到项羽竟然早一步想到了,略微有些意外。而项羽本以为对方乍见自己的兵刃,一定会惊讶得手足无措,破绽百出,想不到龙天羽看过自己的霸王刀后,竟一下子就认出来,也没有过多的惊呼,仿佛早就见过一般,十分不解,心神决定刀势,他稍微走神,劈出原本无坚不摧的一刀,竟在途中露出几分破绽。“我闪!”龙天羽侧身一偏,躲过从右颈斜劈下来的霸王刀,跟着右臂一刺,直插向项羽的心口,趁此空隙迅速反击!“哦,在我的霸王刀下,竟还能有反手的机会,龙天羽果然不简单!”项羽心中开始有了几分警惕,似乎察觉到要杀死对方,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,必须把实力全部发挥出来不可,即使如此,龙天羽也非死不可,他绝对不可能对付比日前提升了一个档次的霸王!挥刀随手一斩,迎向对方的破军宝剑。“铮……”刀劈在剑身,剑削在刀身,火星四射,兵刃不断鸣响。“喔,好强的臂力啊,项羽的实力太恐怖了!”龙天羽咬紧牙关,手腕虎口一阵阵疼痛,“不能跟这匹夫以硬拼硬,妈的,他太虎了!”“好家伙,竟能吃稳我一刀而不变色,龙天羽当真深不可测啊!”项羽稳以为这一刀天马行空的劲道,足以让龙天羽在阵前吃一大亏,脸色大变惊呼不可,谁知对方连哼都不哼一声,也太能扛了吧!二人表面不懂声色,心中实则感慨万千,各有疑虑,然则生死面前,也不容多想,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组织新一轮的攻势。身边三千楚龙士兵训练有素,虽然没有主帅指挥,仍继续厮杀,保持队形不乱,楚军此刻已被龙军骑兵一簇一簇地包围住,本来兵力相若,但楚卒却都感觉对方兵力比己方多出几倍之多,四周来回变动冲杀,迎接不暇,从阵外来看,楚军处于完全的下风。远处审时度势的张良,正赞不绝口道:“婉儿师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竟比师傅老人家归拢概括的九大阵法还要厉害,九九归一龙门阵,才几分威力就完全压住了楚军的风头!”众人听到足智多谋,运筹帷幄的张子房都如此夸赞才女,眼光一亮都不由盯向才女,露出崇拜的表情。淳于婉儿素颜一展,微微一笑道:“师兄不必捧婉儿,我这也是一时想到的,并非什么惊天动地之举,婉儿倒觉得师兄运筹帷幄辅佐圣贤仁主,将来必成一国之相!”张良捋着短须,淡淡笑道:“事了拂衣去,深藏身与名,王侯将相世间名利,对于张某而言不过是浮云一片,我只想助天羽完成帝业,等一统天下之日,便是子房寻仙悟道之时,像师尊黄石公那般隐迹幽谷修仙炼道,不染凡尘之气,修为心境当世无二,那才叫个逍遥快哉!”淳于婉儿秀眸闪烁异彩,微微颔首点头,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心境,叹道:“世间战争的确令人厌恶,有违上苍好生之德,然则天道运转,命运使然,历史要向前发展,总是分而合,合而分,打打杀杀无休止!”张良深有感慨,道:“天羽当初那句[天下大事,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]真是精辟道尽古来历史,自夏商周春秋战国,合合分分,一直没有终结,但愿天羽统一天下后,能结束战火纷争、群雄割据的局面。”淳于婉儿惊道:“龙郎他真这么说过啊?”张良叹道:“不止啊,龙天羽是我见过除师尊外,最高深莫测的一个,当时寿春舌战项羽,令李月瑶都佩服之至,那时天羽曾当着所有西楚贵族将相面前说道[君王似舟,百姓如水,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!灭六国者,六国也,非秦也;族秦者,秦也,非天下也;只是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,后人哀之而不鉴之,亦使后人复哀后人也!]”“啊?”淳于婉儿第一次听到这番精彩绝伦的舆论,芳躯浑身一震,秀眸更加睿智迷人了,蒙上一层幽幽的清光,轻叹道:“龙郎,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?为何如此深不可测,连干爹也看不透他,月瑶和婉儿一样,都禁不住他的魅力!”她身边的依依也陶醉了,恨不得把这几句立即谱上曲,奏成千古绝唱传颂下去。正当二女心神沉醉之时,对面楚军阵前另一位红颜才女李月瑶却坐骑不安。“不知龙郎与项羽交手没有?”她望着楚军精骑与龙骑军团厮杀着,唯独看不见龙天羽和项籍的身影,如果二人正面碰到交起手来,谁更有胜算?项籍有霸王刀在手,恐怕龙郎很难胜过他吧,只希望夫君能以智取胜,靠兵法擒住项籍,别让他使出霸王刀在正面交锋。此刻李月瑶心急如焚,在战事没结束前,她依旧不能放心,因为她是在场所有人中唯一分别与龙天羽和项籍交过手的人,知道当初剑术高明的龙天羽,绝对斗不过今日握有霸王刀的西楚刀君项羽!第五章 穷则思变厮杀声愈演愈烈,三千楚军精骑死伤过半,而布阵的龙骑军团也有伤亡,与楚方比起来小巫见大巫了。龙门关闭,阵中的敌兵只有被屠宰的料,虽然两军士兵素质和勇猛差不多,但军队作战讲究的是合作,而不是单对单,阵法变化,交锋面积被龙军掌握,好比几十人轮流攻楚军一人,岂有不死之理。兵对兵,将对将,周围将士直杀得血流成河,遍地尸骨,双方主帅也在生死交手。“好个龙天羽,瞧瞧我的真正实力,霸王刀诀第一式——锋芒傲世!”项羽一嘶暴吼,双臂握刀在胸前连劈几下,刀芒乍闪,速度快得异乎寻常,几道光芒汇聚成一股,霸道无匹汹涌劈向对手。寒光令战马嘶吼,劲气强刮世,几乎瞬间连劈出数下杀招合成一式,即使你有三头六臂也无法同时接下来。龙天羽见刀势凌厉,若在地面上还可以左右躲闪,马背上交战短距离移动空间小,除非虚晃一剑掉马就跑,否则多数都要正面交锋,这也是古代战场上将军厮杀与游侠斗剑不同的原因。只有在沙场上使出的招数才是最简单实效的,也是最有威胁力,因为随时都可能死在战场上,面对死亡才会激发潜能,所以将军们的招数都是被死神激发出来的。而项羽的刀决正是这类绝杀招数的中精品,看上去一点也不花俏,似乎随手捏来,天马行空,杀伤力十分霸道。龙天羽自知臂力不及对手,而且项籍此刻拥有宝刀在手,出招的路线与以往大不相同,如果说以前还能以巧压住他,现在正好相反,完全被他压住,手中破军剑及时回防,在胸前挽起一团剑花,交织成网阻挡刀锋的进攻。“当当当……”刀锋骤然劈在剑网上,一阵炸响,剑影殆尽,刀破开剑身的阻挡,深落下去直劈向龙天羽的左肩。“好家伙,够强!”龙天羽左臂倾斜,立即避过刀锋的威胁,随即趁着对方刀未收回之极,挥剑唰唰挑动两下,正是朝着项籍的咽喉和面门刺去,一旦中招非死即伤。项羽不等刀势用尽,迅速回旋一撩,刀身变成斜砍下去,由于刀自身结构适合用力,所以攻势如迅雷后发先制,再次袭向龙天羽的要害。“看你快还是我快!”项羽心中发狠,要险中求胜,有把握在对方剑锋挑中自己前击毙对手。刀风破空,急切气流涌动,呼呼直响。龙天羽无奈感受到这股刀势的霸道,即使自己伤到对手,自己也被这一刀劈中脖颈不可,铠甲内有防弹衣,脖子上可没防护措施,经不受这锋刃一割。除非以命搏命,否则唯有临时换招,龙天羽很清楚,自己不是不敢玩命,只是要战胜这个勇猛悍将,非得巧妙用智不可,他没脑子,我不能这么傻!疯狗咬你,你不能学疯狗般蹲下来咬它!“先让他几招无妨!”龙天羽心中有了打算,先让项羽猛攻一番,找找破绽再出招反击要比蛮打强得多。[避其锋芒,出奇制胜]八个字一向是龙天羽作战的思想,此刻面对勇猛强悍,实力暴增不止一筹的项羽,凭着自身以往的剑术已经无法取胜了。经过多次的交手,他了解项羽的墨子剑法攻守之道,同样项羽也摸清他的曹氏剑道的路线,二人比剑一直难分高低,忽然间项羽使出了霸王刀决,无论实力和杀伤力都猛提一个档次,以有备对无心,本就占了先机,若是龙天羽依旧完全施展以前的打法非败不可!穷则思变,变则通,通则灵。龙天羽乘骑如履薄冰,手中宝剑不停地挥来挡去,任对手雷霆万钧、疾如暴雨般的攻势也滴水透不进他的防御,浑身似乎裹入一道道剑幕之中。项羽催马步步紧逼,占尽上风,将霸王刀诀的第二式、三式、四式使出,轮番抢攻,压得龙天羽不停策马后退,而且刀的攻势本身就比剑要刚猛凛冽,项籍此刻利用对方不熟悉刀路的处境下,放手而为,如泰山压顶之势更加猛烈沉重,刀气滔天,虎啸苍穹。龙天羽有苦自己知,原本项羽的臂力就比他强上半筹,加上对方主攻和刀的优势,所以每次兵刃相击,都震得手臂酸痛,隐隐有些发麻,必须得想个反击制敌的办法,否则这一场交手,自己真的会栽掉。外围的厮杀正是激烈关键时刻,龙骑军围住楚卒在疯狂砍杀,楚卒阵脚大乱,但每个士卒依旧十分勇猛,力竭死战到底,直杀得肢残腰断,脑浆飞溅,惨不忍睹。杀,是战士永不停的使命!死,只是眼中的寒光一闪!无论杀与被杀者的血都沸腾喷张起来,生命在这一刻显得如同草芥,却又充满了激情澎湃。军人的荣耀就是通过手中利器才实现的。“龙天羽,看你能挡到什么时候,去死吧!”项籍不放过一丝喘息之机,恨不得马上斩杀对手,即可坐享天下卧拥美人,又能让周边的兄弟减少流血,项羽的冷酷凶残,并不代表他没有血性和感情,恰恰相反,他只对自己的敌人凶狠如仇,对女人却温如儒男,对待铁骑护卫如同兄弟!龙天羽在全力阻挡之中,意识到自己只要不败不死,这场交锋就算赢了,等龙门阵内楚卒死光,只剩下项羽一个光杆司令,他再厉害能挡得住千军万马么?也许对方也是看准了这个原因,才会如此急于进攻而轻防守的吧!想通这一关键环节后,龙天羽心理上放下负担,胜算掌握自己的手中,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呢?项羽实力倍增,深藏的刀决固然霸道无匹,难道我龙天羽就之忧这点本领吗?他有必杀技,我同样可以自创出一套剑诀来!“只是在这种处境之下,如何保住自己不受伤害才是当前首务,长刀的威力太强了,每次都震得我手臂乏力,虎口欲裂,***,再砍下去,手臂不断,宝剑也非被劈断不可!”龙天羽心中嘀咕,全神应战,多次利用物理学中学习到的螺旋劲和弧线力来弥补臂力上差距。项羽屡攻不下,开始有些心浮气躁,施展的刀法也没有开始那么严谨自然了,显得狠而有余,巧而不足,似乎只想着和对方拼命一般,但刀势的猛烈却毋庸置疑,因为他手中的劲使得更大了。“这个龙天羽真是个奇才,为何能在劣势之下抗住这么久而不漏败相,在拖延下去,我的兄弟可都要死光了,到那时我也难逃这诡异的骑兵阵法!”项羽心中琢磨着,越发对龙天羽敬佩起来,若不是站在敌对的立场上,彼此肯定会成为惺惺相惜、肝胆相照的朋友,但命运注定了一山不容二虎,必须有个人在战场上死去,为了江山、为了尊严、为了芙蓉暖帐中雪藏的红颜,无论如何要置龙天羽于死地!第六章 以柔克刚项羽乘在乌骓马背上,如履平地般灵活自如,挥动霸王刀一步步将龙天羽逼于完全被动险峻的地步,可谓刀气凌人,霸道无匹,一柄擅于劈砍的宝刀在他的手中施展的淋漓尽致,简直状若战神一般。“怎么样,龙天羽,尝试到本霸王的厉害了吧,哈哈,前两次只是有意让你,难道你以为自己真的天下无敌了吗?真少还要过我项羽这关!”一边怒斥暴吼,手中霸王刀丝毫不缓,一刀刀劈出,力贯万钧,每一招都是风声急促,攻向龙天羽的要害。龙天羽在对方的刀光笼罩之下,依旧面不改色,气定神闲,专注地投入防守中,仔细地揣摩着项羽出刀的路线和打法,有一丝奇怪,这刀法不拘一格,不像古代那样讲究太多花俏的招式有点日本剑道的味道,只是其中添加很多自创的刀意,还有墨子剑法的融合,结合项羽本身的特色量身打造,施展出来格外有杀伤力,普通剑法不容易破解。忽然他响起当年剑圣曹秋道提及一种刀法,与此时项羽的路子有些相似,据说是当年名震六国的一位上将军所创,记得那时自己还建议说以柔克刚!“对,以柔克刚!***,都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,比臂力和猛劲,我当然不是他的敌手,可是他的IQ和见识少了我两千多年,为何要以短攻长自找苦吃,干脆就来个以柔可刚,加上截拳道的寸劲!”龙天羽灵机一动,刹那间想到暂时拖住项羽的办法,只要能再撑上一刻钟,外围闯阵的楚卒死光,项羽还不任我宰割?那就让项羽尝尝两千年后的智慧吧!“看刀!”项羽又是一声暴吼,握刀疯狂劈落,要以双臂之力再加上高举半空的劲道,劈开龙天羽的防守,数刀内解决战斗!“呼——”刀势破空,风声飒然!“来得好!”龙天羽心中念道,眉峰一挑,整个人仿佛一变,隐然散出一股王者风范。右手握剑一抖,迎上那股凌厉的刀势。以单手长剑对抗双手握刀,看上去输了何止一筹,何况项羽的臂力还强于他!项羽看了心中一乐,心想“看来龙天羽体力不支,想轮换着手以拖延时间,这股霸道的劲道劈下去,非将他的长剑击非不可,龙天羽太大意了,注定这一败!”“当…”刀重重地磕在了[破军]剑上,蓦然犹如石沉大海,所有的力量仿佛击空了一般,只见龙天羽在马上纹丝不动,右手一圈一转,一圈又一转,竟将项羽的雷霆爆发力化解于无形。项羽察觉到对方剑上有股绵劲,反弹回来的劲道竟震得自己手臂隐隐发麻,而对方却像一点事也没有的样子,不禁“咦”了一声,脸色微现惊异之色。龙天羽微微一笑,长剑又在身前不停圈转,瞬间在周围闪出一道道白色光圈,形成剑幕护罩,并不急着反攻,因为还没有完全想好进攻的路线和方法。以柔克刚,擅守不擅攻,至少在春秋战国时期以前,用剑者很少有人能将[柔]转为主攻的路线。项羽见他剑势脸绵,护住全身,竟不露半分破绽和弱点,令他原本无坚不摧的刀决,一时竟发不出去,脑海愣了一下:“这是什么剑法,怎么没见他施展过?”龙天羽趁着他失神的机会,想前打出一刻半弧,抹向项羽的脖颈,快捷无论。项羽顿时反应过来,吼了一声,挥刀拦挡,同样疾若电闪,又一次刀剑合击,刀势未衰却被剑身吸摄住,在坐骑前圈转两个半弧,力道就消失得无影无踪,跟着剑身摩擦刀刃,发出吱呀铮锵的刺耳声,剑锋再一次主动划向项羽的要害。“哦!”项羽用力拖回刀身,及时回防挡住了剑锋。刀天生就适合攻击,一旦弃攻回防,气势立即减弱几分。龙天羽利用这个机会,刷刷刷连刺数剑,都是以最短的捷径距离刺向对方,而且剑中含蓄一股寸劲和绵柔。“项羽,别太嚣张了,魔高一尺,道高一丈,任凭你实力如何暴增,也未必能胜过我!”话音刚落,剑刺破空气,封向对方咽喉之处!愈是遇到危险的环境和对手,愈能激发龙天羽的潜能,以弱赢强反败为胜,一向是龙天羽作战的强项,谁笑得狂不要紧,最重要是谁能笑到最后!“哼,等着瞧,龙天羽你不要以为使些小手段就能蒙混过关,这点惑敌的伎俩对付本霸王是没有用的!”项羽语气丝毫不让,双臂握刀连劈几下猛挡向那几道剑锋,但却没有听到任何交击声。只是剑锋忽然闪烁不已,一圈圈环套起来,速度之快匪夷所思,龙天羽不在一招招攻出,而是发出十几道剑光后,护得全无缝隙,令项籍眼花撩多,只顾着舞刀在疯狂乱砍一番,却攻不进对方的剑圈。此时阵法三才八卦处的楚卒都被歼灭个干净,三千人马只剩外围五六百余人,而龙骑军这边还剩下两千多人,阵法变幻周而复始,一步步吞噬掉楚军人马,而项羽身边的二十八骑也挂了彩,重伤四人,轻伤十二人,还有十几人抱团在一起被围攻着。“霸王快走!霸王快走!”二十八骑中仍有清醒者,已经看出了形势的严峻,很快他们就会被潮水般的龙骑阵法淹没,全都会死在阵中,而项羽他还在与敌将死缠不休,这样下去杀不了对方主将,很可能会全军覆灭于此。项羽被剑身绵劲拖住卸力,数十道猛攻仍没破开防守,有些急躁起来,忽然听到部将的呼喊,侧眼瞧去,周边已密密麻麻都是龙军的旗帜和盔甲骑兵,其余将士都战死了?“项羽,你彻底输了!”胜败不只是两个人在战斗,好比一局棋盘,只剩一个黑子,被所有白子包围,还能有什么作为?“龙天羽,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!”项羽眼光露出凶狠和怨毒,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,本来以为自己有霸王刀和深藏未漏的刀决,可以在三十回合内除掉自己的心腹大患,故此才会铤而走险硬闯入阵,谁知龙天羽如此能抗,在完全劣势之下竟不露败相,还制造出一些异招来破解自己的刀势,真气气煞我也。龙天羽一时得手,化解对方强如风暴的攻势,暗叫侥幸,此刻虚晃两剑,掉马疾奔,不在与对方蛮力厮杀,蓦然高呼道:“布阵,九宫合一,除去项羽!”“得令!”离他最近的数十骑率先掉转马首,向项羽冲杀过去,紧跟着前后左右四面八方的骑兵穿插着向项羽潮水般冲杀过去。“龙天羽,有种就和我单挑,如此逃走算什么本事!”在潮水厮杀的核心处传出了项羽撕竭厉吼。龙天羽勒马回首大笑道:“匹夫,不可夺其勇也!哈哈,西楚霸王,不过如此!”“糟糕,籍儿被围困了,出兵!”远处范增见大事不妙,立即发号施令,顿时万马奔腾,战鼓擂动,号角长鸣,十万楚军如洪水决堤猛冲过去。第七章 命运难违长剑为号,鼓声做令,弓如霹雳弦惊,来来往往,箭似飞蝗。漫天的杀声中刀光剑影,真真的无情。战争,或许,早已不该存在。楚军骑兵、战车、步兵、弓箭手全线发动进攻,要及时救出被阵法围困的上将军。李月瑶抬首凝眉,那清丽绝俗的容颜,面对杀戮,她的脸颊有悲悯圣洁的光芒,天羽他有没有被霸王刀伤到呢?看样子龙骑军占到上风,龙郎他不会犯傻与项羽动手,自然不会出事了。她此刻依然觉得龙天羽剑术无虽然高超,但仍不是使刀的项羽对手,因此她暗中祈祷着龙天羽以阵法对敌,没有和他交手,这样就不会出现危险,而且还会赢了这场赌局。远处的龙军也开始做好的应战的准备,玄女婉儿指挥若定,吩咐远程弩箭手对着楚军上方一番乱射,而且还是铁弩强弓,六发连珠,楚方的弓箭还没有达到射程,他们就已经被龙军铁弩射倒。漫天纷飞的弩箭如雨点一般罩向了两里外的楚军,天空被箭羽遮挡得黑压压的一片,落地之时,跟着传出一阵阵残叫哀号,敌军骑兵先锋顿时被射得人仰马翻,乱成一团。龙天羽知道迫在眉睫,但时机太难得了,放掉项羽要再孤身围住可就难了,或许这里就是他的“垓下之围”,不用等到乌江,非逼他自刎在这渭水畔不可。项羽面对四面杀过来的骑兵,目光一狠,吼声如雷,足跨乌骓手握霸王刀,迎上第一批十几名龙军精骑,一刀劈出,将刺来的枪戟戈锋齐折斩断,跟着一刀砍出,数名骑兵被横腰劈落马下。“杀死楚将项羽!”数十名长枪手持着红缨铁抢向着楚霸王疾奔刺去。项羽喝道:“你们找死!”手臂一挥,刀光乍现,犹如一道长虹经天,划过周围大半个弧度,封挡住枪锋的进攻。随后快刀斩乱麻,唰唰两刀连砍,左右开杀,又有几名龙骑精兵死于马下。精兵虽锐,但与这战场杀人如麻,所向披靡的西楚霸王而言,正当他气势最强之刻,见自己的部将所部战死,而对方主帅却无伤逃走,心中愤怒难平,正好拿这些人开刀发泄怨气,两三合之间就解决了十余名精锐士卒。但龙军骑兵都是统一选拔出来,不畏惧死亡,而且训练有素,面对这如同杀神一般的人物,丝毫不惧,一波波策骑猛冲过去。项羽仗着霸王刀锋芒无匹,斩断围攻敌军的兵刃,然后再施杀招,如虎扑羊一般,策骑乌骓猛攻突围,想杀出一条血路出去,前几波冲上去的都被刀锋击中,非死即伤落马一片,但他伤了三四十人之后,龙军骑兵层层包围,阵法变幻,完全以长兵刃冲刺,项羽一时疲于保命之战。而双方的大部队都开始活动起来,最快的楚军骑兵已经不到半里就杀到,而且是三面包抄向前,倘若不是龙军铁弩强弓威力极强,射倒军阵前面数排的骑兵,挡上一会,不然早就淹没上来了。龙天羽转身望向楚军,十万人马啊,漫山遍野几乎都是金戈铁马在奔腾,红黑战甲相间的楚秦联军,人数太多了,再不马上撤走很可能会覆灭于此,可是放走项羽又太可惜了。双腿一夹马腹,喝了声“驾!”掉头重新冲入阵法核心,横剑随臂斜指,剑气如虹,看准项羽厮杀的方位疾冲过去。“项羽,送你归西!”长剑在半空中嗡嗡颤响,剑如流星一样带着银白寒光。麾下精锐见到主帅上前,立即闪出一条缝隙,龙天羽临到之极,忽然一提战马缰绳,[逐月]良驹飞奔跃起,前蹄高抬后蹄跟着离地,踩向被围困的项羽。战马嘶叫,长剑下劈,凌空一起攻向了楚霸王。项羽察觉不妙,一勒缰绳使乌骓马前身猛抬猝然转身,手中宝刀向上一挥,正好挡住龙天羽纵马飞落的方位,刀剑在此合击。“当!”刀剑无情,一合而分,龙天羽停住战马,挺剑抢攻,时间不多争取和将卒一起联手,重创项羽然后再撤走,不然这次除掉他的大好机会就要错过了。项羽被对方策马飞奔下袭,由于冲劲惯性过猛,震得他手臂酸麻,同时激战这么久,一直施全力出击早已体力消耗过多,只是身陷重围,逼出了潜能,热血沸腾,仿佛野兽垂死的挣扎,四面横冲直撞,有十几名铁卫身上带伤,拼命护了过来要与主帅死战到底。“天羽快走!”婉儿在远处布好了阵势,见敌军人数太多无法阻挡,只能暂时留下一批死士来拖住敌军,这样能保存主力安全后退。龙天羽一连攻出十几剑,招招搏命的打法,完全不防守只求尽快斩杀项羽,四周骑兵的枪头也一齐刺出,可项羽察觉援军赶到,心神和斗志一下子提升到最好,仗着宝刀在手锋利无比,全力防守不让自己要害中招,轻微伤那是难免被挂彩了。“啊……”项羽暴吼着,来激发自己终极力量。龙天羽趁项羽回挡之际,挺起破军剑刺入他的破绽,这也是最后的机会,只要能重伤他也行。项羽蓦然感受到一股凛冽剑气猛袭过来,先天反应侧头一闪。“嗤!”剑锋砍掉项羽的头盔和逍遥巾,头发披散,加上身上和脸上的污血斑斑,简直像个落魄的失败者。“龙天羽,你竟然偷袭我!”项羽愤愤不平,又是怒不可遏,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狼狈,可恨有了霸王刀在手,开始信心满满,想不到结果却是这样颓败,可恶,又中了龙天羽的计!龙天羽见楚军如洪水猛袭过来,瞬间即到,喊了声:“天地人三才阵回挡,给我拖住半刻,剩下的跟我灭了项羽再走!”“上将军莫慌,季布来也!”季布手持长钺,驾快骑率先赶至,随后英布、龙且、荆涛、章邯、陈平纷纷带军从左右中三面杀来,包抄这两千龙骑兵,解救楚霸王。“英布来也,霸王莫急!”“霸王,龙且来也!”一时救援声此起彼伏,几乎只有几十步之遥,龙天羽知道短时间内难以除掉他,看来是项羽时运犹在,不到灭亡的时候,再不撤走,恐怕周边的兄弟和后面的将士都要受连累,尽诛于此。“沛公快走!”这边龙军将士也开始着急大喊起来,夏侯婴、樊哙更是带着数千人马迎上前来接应。龙天羽为了顾全大局,掉马闪出战圈,被迫施令道:“徐庆带两支百人队围住他,三才阵断后,其余兄弟随本帅与大队伍汇合,准备迎战楚军!”“遵命!”徐庆挥动长矛,脸色坚毅,明白此刻的重任,马革裹尸随死犹荣,带着两百余人继续围困着项羽,其它千余人马跟在龙天羽身后,迅速朝着后方大部队奔回,途中与夏侯婴、樊哙相遇,疾奔而走。淳于婉儿见爱郎撤回,终于松了一口气,素手中令旗轻挥,娇叱道:“九曲蟠龙阵,乾开坤闭!”她娇躯后有两千骑兵听令后瞬间移动起来,准备迎挡十万秦楚联军。第八章 心中女神万马奔腾长啸,箭羽飞蝗漫天,秦楚联军十多万人,其中车兵一万,骑兵五万,步兵六万,弓箭手五千,在号角的吹动下,浩荡如洪水般涌向敌阵,铁蹄震得地面沙石尘土飞扬,整个大地都颤抖起来。留守后面的千余名精骑兵,一边阻挡一边后撤,很快就被楚军潮水般的攻势所淹没,虽然是螳臂当车,但仍起到阻碍楚军锋芒的作用,为龙天羽及其余铁骑安全撤走争取了宝贵时间。项羽咬着牙关,强忍着疼痛,爆发出惊人的体力,不停地与周边的敌兵厮杀肉搏,凭着一己之力,对抗着两三百名精兵的围攻,而且是在他经过一番大战之后,筋疲力尽之刻,战斗力之强的确到了骇人的地步。他就像一头困斗的猛兽,完全激发了嗜血的野性,双手握刀横劈竖砍,威不可挡,攻上去的士卒不过一招半式间,就被锋利的霸王刀砍落黄泉,端是锋芒无匹,单枪匹马在龙军二百多人间游刃有余,冲到哪里便是一阵狂斩。这时季布、龙且、英布、章邯带兵赶至,将所剩在后的龙兵残余扑灭剿杀,救上将军脱困,而项羽见到援军感到,真个人浑身虚脱,硬撑在马背上不停粗喘,握刀的手臂瑟瑟颤抖,刀都有些快握不稳了。他头发散批在肩上,脸部与成盔甲沾满了血迹和污泥,原本狼狈的模样,但凭此一人之力被龙天羽精锐之兵围攻而不死不被擒获,一口气又斩杀对方两百多精骑,实在太强悍了,换作天底下任何一人也做不到。楚军诸将赶到后,见到上将军一副血战疆场,铁骨铮铮的样子,战神的形象深入每一位将士心中。这场对阵厮杀,项羽输了,但也赢了。输在了阵法,调兵遣将布阵对敌方面他不如龙天羽,但孤身一人在龙天羽和重兵围剿冲杀之下,依旧存活突围下来,这说明他的战斗力要更胜一筹,反而更激发楚军勇猛直前的士气,所以也不算完全输。“上将军!”“霸王,你没事吧?”季布赶紧下马,伸臂去扶项羽。项羽挥手,自己滑下乌骓马背,触刀在地,支撑着身体,以恢复着体力,说道:“本将军无碍,季布,你随章邯将军带兵追击龙军,衔尾阻截争取多杀一些敌兵为咱们楚军阵亡的三千将士报仇雪恨!”范增疑虑道:“穷寇莫追,小心龙天羽有诈!”项羽哼道:“这次绝对不会,如果敌军足够强大,龙天羽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除掉本霸王的机会,所以说,他们胆怯了,一定是人数不够,快追!”范增却道:“前面龙军已经设下阵,我军闯上一闯,一探虚实便知!”季布抱拳道:“季布愿打头阵!”范增点头道:“好,季将军带领田安田市人马先闯此阵打前锋,随后由章将军率领余部四万向前追击,龙且、英布带军两万在殿后推进,其余人马原地待命,以防背后咸阳的秦军突然袭营,出发!”“遵命!”诸将领命,季布率先点拨齐国义军的一万人马,向敌阵冲杀过去。后面身穿黑衣秦甲的士卒也收拢汇聚,由章邯统领,准备发动进攻。龙天羽在远处高岗上望着留下的两千人马,叹道:“婉儿,如何破敌?”婉儿幽幽道:“楚军没有一股冲过来,便知谋者尚有疑虑,而且并没有派自己的精兵出战,可见范增的心计歹毒,走,咱们先撤,退守潼关保存实力,再求反击。”龙天羽深叹了一口气,转首瞧着玄女道:“婉儿,难道就让这些将士去送死,换取我们的全身而退吗?”淳于婉儿感受到丈夫略带着责备的语气,可她身为一个女人,根本就不应出现在战场之上的仙子,此刻眸光迎上他的眼神,没有一丝躲闪,说道:“不错,夫君不是也曾说过[两权相害取其轻也]吗?与其全军覆灭,倒不如弃子而求生,当初婉儿在训练这批将士时就已经注定了了他们的命运,夫君既然选择了反秦以夺天下的道路,就不要妇人之仁,战争难免会有伤害,以武止武是最好的途径,龙郎不会到此刻还未看透吧?”龙天羽话出口才知道那句有多么天真,战场上还讲究什么舍不舍得,也许以往的战斗都是自己主攻反扑,而这次是留下一批死士来换取大家撤走的时间,觉得有些窝囊和不忍,被玄女这么一说,立即恢复冷静,抱歉道:“对不起,婉儿,我不该对你发火,事实上,你已经尽全力了,若没有你在我身边出谋划策,就是这三万将士也都要全部阵亡于此,走,我们趁这个时机直奔潼关!”淳于婉儿微微苦笑道:“没关系,这说明我的夫君并不是一个被霸业权力腐化的人,有血有肉重情重义,放心吧,仁者必胜!”龙天羽汗颜道:“但愿如此吧,希望有一天,杀戮能够停止,出现和平盛世,爱妻也不必随我在疆场上奔波冒险了。”淳于婉儿玉容闪过圣洁的光泽,含笑地看着龙天羽,仿佛仙子看着一个顽童般,有时候男人就像一个孩子,需要女人的理解和包容。龙天羽看着她清丽绝色的容颜,一瞬间,天地万物仿佛褪尽了颜色,朦胧中只有她绝美的笑颜是这般清晰,冉冉地点亮了身旁沙场灰暗的世界。婉儿此刻在龙天羽的心中,不止是个绝美的女人,更是个女神。张良和依依策骑过来催道:“天羽、婉儿,秦楚联军开始发动追击,再不走就来不及了。”龙天羽闻言惊醒,顿时豪气万丈道:“进退有寸、伸屈有度,才能处于不败之地,走,咱们这就全线撤退!”依依有些着急道:“估计两千人挡不住十万敌军,很快就会追上来的!”淳于婉儿淡淡一笑道:“依依莫慌,姐姐自有良策阻挡追兵!”龙天羽哈哈笑道:“有了婉儿这般通天彻地的玄女在此,咱们还担心什么呢,这就退守潼关!”后面所剩的两万三千铁骑随着龙天羽迅速按原路撤走。而前线上两千精骑穿插成横阵,还没等楚军冲来,从坐骑上挂的大布袋中抖出许多阻挡骑兵的四脚钉,一排排倒出后便置换位置,跟着端起上好弦的六矢弩箭,退出半里恢复阵型。冲在最前的齐兵坐骑被地上洒满的脚钉刺伤许多马蹄,战马惊叫连连,跟着栽落马背,同时龙骑军开始对着前面放箭,六矢齐发,瞬间射出了一万多支冷箭,顿时将楚军先锋队伍挡得溃败,季布干吼着进攻也无济于事。随后章邯带军践踏在第一波先锋军尸体上横冲闯过,与两千龙骑战士激斗在一起,尽管阵法怪异,但面对十倍以上的兵力仍无法取胜,最后只剩下伤痕累累的百余骑向后撤走,当然秦军付出代价更大些,几乎有六七千人死于阵中。章邯带余部继续追击,他本身擅长追逐战,指挥大军追赶速度极快,眼看很快就要赶上前面的龙军,忽然来到一处山坡隘口处,只见隘口处浓烟弥漫,深不见人,蓦然从烟雾中奔出一骑来,停在了路口,只见此人颌须倒竖,杏目圆瞪,虎视眈眈盯着三万秦军,吼声如雷道:“我乃沛县樊哙也!谁敢与我决一死战?”秦军闻之,尽皆战栗,不约而同停住马蹄不敢冒然进前。第九章 樊哙示威却说章邯带着旧部十几员大小将领,以及三四万虎豹秦兵追至在去往潼关的一个盘山隘口,见一员猛将单枪匹马挡住了去路,正是龙天羽麾下的大将樊哙,手持长矛,虎视眈眈地瞪着秦军,竟有一丝挑衅的意味。章邯远望隘口处浓烟遮路,倘若设有伏兵,一阵冷箭和滚石,这三四万人马如何能抵挡住龙天羽精锐的伏击厮杀,心中生出几分怯意,左右顾曰:“樊哙是龙天羽帐下武将中的一员猛虎,素与灌婴、周勃齐名,当日彭城一战,本将军曾见识过他的勇猛,不可轻敌,龙天羽向来善于攻守之道,此时派一员勇多谋少的将军来挡路,很可能是在勾引我军入套,当心前面有埋伏。”樊哙见秦军停足不敢越雷池半步,还真如玄女猜测的一样,顿时豪气更胜,指着阵前一排秦将,喝道:“丰沛樊哙在此!秦狗谁敢来决一死战!”“欺人太甚!”蒙天化手持长斧,拨马奔出便想上前迎战。章邯阻止道:“退下,连傻子都看出他在用激将法,你难道不懂兵不厌诈之道,若连着都沉不住气,还怎么带军打仗?”蒙天化被章邯一番训斥,强化忍住气,勒马返回阵前。陆渐离、秦剑英、姜淮、翟林、聂辉等将领都暗自警惕,远望樊哙被后的烟气,心想自己若冲进去被一阵羽箭射来,非死不可。樊哙得势不饶人,策骑又奔出几丈远,目眦欲裂,吼声如雷道:“一群鸟人,是战是退,全凭一句话,此时连屁都不放一个,却是何故?”秦将一时将目光都聚向章邯,以他马首是瞻,是战是退,谁也不敢擅自做主。章邯心想自己带旧部刚投靠楚军,就临阵脱逃,以后这个脸往哪里搁?但反过来一想,范增攻于心计,先灭齐国田安田市的军队冲锋做肉盾,然后再让我带军冲锋陷阵追赶龙天羽,最后英布、龙且带楚军精锐殿后,明显是一箭双雕之计,既可以打击彭城义军,有可以借敌人之手来削弱非楚人的实力,也够阴险的!进,则凶险万分,退,则违抗军令,当真进退两难之局啊!陆渐离似乎看出将军的举棋不定,低声献计道:“将军,不如先撤出五里,然后原地待命,等候英布龙且二人带精锐前来,这样两军合力一不怕龙军伏击,二来也好向霸王交待。”章邯正苦于无计可施,忽闻陆渐离所言甚是可行,点头道:“如此也好,传令下去,大军退出五里,等候西楚援军到来。”随后他掉头骑走,几员将领紧追其后,不战而退。秦卒见主帅后撤,纷纷担心对面的伏兵会冲杀出来乘胜反扑,吓得慌忙逃窜,不敢再停留半步,有的边跑便往后瞧,生怕突然杀出一支龙军铁骑来。樊哙见秦军匆忙撤走,松了一口气,暗赞玄女真乃神人也!他只见秦军远去后,掉马奔入隘口浓烟之内,在隘口里面正埋伏着随行的一百余骑,本来留下百余人拦截数万秦军,这些随从亲兵都已做好与樊将军一起壮烈牺牲的准备,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。“樊将军!樊将军!”“秦兵真的退了?”留下的铁卫还有些不相信,起疑问道。樊哙叹道:“淳于嫂嫂真乃神仙下凡,早就算定章邯不敢追击,还真的言中了,走,咱们的任务完成了,快去追上沛公,在等半个时辰楚军就要赶上来了。”百余士卒都猛点头,能活着当然比死好,除非到没有选择的时候。这一次竟然没有折损一兵一卒,每人就立下一个功劳,留守的铁卫皆大欢喜,随着樊哙策骑追赶前方的大部队而去。章邯带军浩浩荡荡退守五里后,重新整队列阵,虽然临阵脱逃不假,但也不能在楚军面前表现出来一种胆怯的样子,还要装得理直气壮,气势如虹不可。不到一刻工夫,楚军五虎将的其中两位英布、龙且率领两万精兵追至,忽见秦军按兵不动,颇为不解,龙且有气道:“章将军,霸王让你带兵追杀龙天羽,他的人头何在?”章邯回道:“前面龙军设下埋伏,我军兵力过少不便强攻,正当左右为难之时,幸得两位将军来的及时,咱们这就进兵,去与龙天羽的三万精骑决一死战!”英布脸色微变,疑道:“此话当真,龙天羽真在前方设下伏兵?”他心中暗想的是即使两万精兵加上三万秦军,不过五万人,恐怕也对付不了龙天羽这般战神级人物啊,何况霸王又不在,谁能挡住龙天羽那般鬼神莫测的剑法?他望了望龙且,龙且瞧了瞧英布,追是不追?龙且问道:“章将军,你亲眼所见是龙天羽带领余部阻截伏击你们吗?”章邯道:“并没有看见龙天羽,而是他帐下一员虎将樊哙,在隘口叫阵,而后面浓烟四起,寒光闪动,似乎埋伏下许多弓箭手和长枪手,依我瞧,正是龙天羽之计,倘若他亲自露面,谁都不会冒然进攻,忽然换一个猛有余而谋不足的樊哙,此中则更是大有文章,若追击必然中伏也!”龙且和英布也不是泛泛之辈,自忖阵前对垒厮杀,二人绝不在樊哙之下,但若后面埋伏着龙天羽、夏侯婴、周勃、灌婴等人,突然杀出却是万万不敌。英布也感为难道:“咱们是追还是不追?”龙且叹道:“假如是樊哙一人带军,不足为惧,我们联合追上,看看前方情况再随机应变!”章邯、英布均觉得此计可行,传令下去,两股大军继续前进,直奔盘山隘口。此时山坡隘口处,浓烟未散,却不见一个人影。龙且、英布、章邯、陆渐离、蒙天化等将领面面相觑,望着前面的浓烟疑虑不解,想到谁若带兵先入,很可能落个死无葬身之地。没有主帅在跟前,谁会犯傻嫌自己命长,以身犯险来邀功?英布蓦然微微一笑道:“章将军,不如你派一支人马进去探路,若遇到伏击,咱们再考虑如何破解闯阵?”他说的客气,但秦将都知道他不安好心,是要秦兵来送死!秦剑英怒气冲冲道:“英将军,为何你楚军不先派支人马进去试探,难道我部兄弟的命就一文不值吗?”英布喝道:“大胆,这还轮不到你来说话,对上级无礼,就是违抗军令,按军法当斩!”秦剑英憋得脸通红,正好反驳,忽被章邯喝住道:“剑英,不得无礼,我等同为楚将,不可再分彼此,否则如何对得起霸王抬爱器重,既然英布将军有提议,不如派秦兵一千,楚卒五百组成一支敢死队,来突击这块隘口,若是只派一方人马前去,回来汇报未必使双方将领信然,不知两位将军意下如何?”龙且点头道:“甚好,这就清点人数,共去探路!”倏然一支快骑飞奔而来,有名传令官在马背上高呼道:“范军师有令,即刻退兵,不得追击……即刻退兵,不得再追击……”第十章 近水楼台龙天羽带领淳于婉儿、雪梦依、张良等人一路轻骑,来到三十里外的潼关,这道关塞是从函谷关进入咸阳渭水、秦川沃土的一道门槛,此刻由两千名龙军精锐把守,而各路诸侯军也相继赶来,最多明日露晓便能赶到。守关的士卒提前已经受到传令,打开关门,迎入主帅及三军将士。潼关并不算大,相当于一个驻兵的阵地,南北靠山起势,东西高墙厚门,阻挡着进出的队伍。龙天羽下马后郁郁不乐,径直走向帅帐,随行的有婉儿依依,谋臣张良,武将灌婴,张云、夏侯婴、葛离等几位亲信。进入帐中后,按主次位置坐好后,龙天羽解下头盔,头发有些零乱,经过与项羽的阵前角逐,生死之间的决战,消耗了太多的体力,此刻浑身软乏,双臂隐隐酸麻疼痛,只说了声:“不知秦军有没有中计退兵,樊将军只带百余骑留守在后面,希望一切进展顺利。”依依说道:“龙郎放心,婉重儿姐姐出了计策,定能震慑住秦军!”淳于婉儿无奈笑道:“依依别捧我了,章邯中计毋庸置疑,那也是因为摄于天羽的神勇和历来出奇的用兵之道,才使秦军胆怯不敢贸然追击,再加上他们刚归顺楚军,还没有完全臣服,所以不会轻易拿性命来效忠项羽!”张良在旁分析道:“还有一点,范增老奸巨猾明摆着是在利用秦齐的人马来与我军正面交锋,以保存楚军实力,所谓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范增这招一石三鸟之计使得虽然高明,但过于明显,田安田市全军阵亡,使章邯有所顾虑,也令归附楚者心寒,因此樊将军必定相安无事,此刻应该正在赶往潼关的路上了。”龙天羽听了婉儿和张良这两大奇谋异士的谈论,放下心来,说道:“今日一战,我军小胜,但也损失不少兄弟,这是战场上在所难免的,只是目前的形势,我有些担心!”灌婴不解道:“今日沛公与项羽阵前对垒,明显困住了那厮,若不是楚军食言出兵解围,可以说项羽必死无疑,眼看虞子期、陈婴所带领的各路诸侯人马就要赶到潼关,再者彭城义军八万也赶赴函谷关,形成堵截之势,就让楚军秦军相互仇杀不必去理会,等到他们鱼死网破之时,咱们集合各路人马二十万猛杀过去,胡亥赵高项羽章邯统统只有死路一条,沛公要成大事,何必急在一时?”夏侯婴跟随龙天羽出战最久,稍微摸索到主公的心思,转向灌婴道:“灌将军,别忘了西楚国君义帝熊心曾昭告天下诸侯首领,定下盟约[先入咸阳者为王],上国柱李圆还宣布要将其女李月瑶许配给先入咸阳灭秦者,纵观当世英雄,唯有咱们主公才能配得上李大才女,项羽,哼还不够格,而如今,秦楚联盟对我军攻打咸阳有很大阻碍,所以主公才会如此担心!”他如此一说,几位将领都目瞪口呆,一下子变得沉默了。江山与美人,自古以来就是英雄追求的目标,眼前正是争夺天下卧拥美人的动荡时期,凡是见过李月瑶的人,都无法开口,舍弃这样的红颜才女而换取城池。淳于婉儿和依依都不吱声,这个时候她们不好说什么,毕竟二女都清楚李月瑶在龙天羽心目中的地位,那是绝对不弱于她们俩,所以爱他,就要从心里去理解丈夫、支持丈夫的决定。龙天羽想到这个局势,忽然叹了口气道:“近水楼台先得月,向阳花木易为春,难道注定了这一难关我龙天羽就过不去了吗?”“啊?”众人都惊讶起来,这个时候竟还能出口成诗,才华太横溢了吧。淳于婉儿和依依都脉脉念着这两句,眸光中闪烁着一股爱慕之情,绝世的容颜上,几分激动和迷醉,不只因为这两句新颖的诗词,而是在这种难关面前,依旧能用浪漫主义色彩来渲染它,这种情操简直堪比那些文人骚客的雅致,伤感也如此的有情调。张良问道:“天羽,你认为此刻的兵力能胜楚秦十五万雄兵吗?”龙天羽摇头叹道:“当然不能,否则咱们也不会临阵脱逃了。”张良又道:“等曹参、周勃带军前来,加上虞子期、陈婴率领的各路诸侯军,二十余万再与项羽章邯对阵,有多大把握?”龙天羽深吸一口气道:“兵马粮草到位,人强马壮对敌,有八成把握灭掉项羽和章邯的队伍!”张良石破天惊地道:“当你与项羽阵前公平比武,几乎要将他置于死地之时,范增突然发动大军冲击,这说明在争夺天下的时候,跟小人讲信义,那就只有自取灭亡,同样,就是项羽先入咸阳能如何,他背信弃义与各路诸侯撕破脸,谁还会真的推举他为王,义帝所说又有多大的分量,你龙天羽才是第一个高举反秦旗帜的人,应该由你重新提出新的口号,分封各路诸侯共讨胡亥赵高和项羽章邯,到时我军集合各路精兵,一路向西完全将楚军逼堵在关内,故若真像天羽所言,有八成的把握,将项羽范增等人覆灭在此,谁先入后入咸阳又有何区别,实力之上,你以为此刻咱们先入咸阳后,楚军和秦军会甘心推举天羽吗?岂会放咱们安全离开吗?”诸将经过他一番精辟见解,都明白过来,不错,跟范增项羽还叹什么仁义和信用,这次对阵本来沛公都胜了,却险些被十万大军淹没围杀,这就是战争,过程不重要,最后的结果才是目的。龙天羽也懂他的意思,就是任凭项羽章邯攻打咸阳,到时自己集合重兵二十万再将楚军全部堵截剿杀,手握强权君临天下,谁与争锋!张良见他神色有些变化,又劝解道:“大丈夫要能屈能伸,天羽的仁义之名早就传遍天下,即使项羽先入咸阳,名气和威望也远远及不上天羽,所以不必担心各路诸侯还会遵守以前什么约定,至于月瑶,她是位名动七国的大才女,兰质慧心,定会配合这场戏来帮助天羽夺取天下的!”龙天羽沉思片刻,也不回答,起身道:“容我在仔细考虑一番,你们先回去休息吧。”诸将领和张良只好别过沛公,退出帅帐,只剩下婉儿和依依,陪着丈夫。依依试探道:“龙郎,张先生所言,你认为如何?”龙天羽淡淡道:“先不说这些,回来的途中见夕阳正浓,十分美丽,两位夫人愿不愿意陪为夫出去走走,欣赏夕阳呢?”二女蓦地愕然,想不到这个时候他竟突然冒出这句话来。旋即淳于婉儿素颜一展,露出个会意的笑容,声如天籁道:“婉儿愿意!”依依也附和道:“依依也去。”龙天羽牵起两位娇妻的光滑嫩白的玉手,浅笑道:“越是再危难时刻,细心品味,越能体会到生命的意义!得与失,很可能只在一个选择的瞬间,我不但要夺得江山纵横七国,更不能辜负美人之恩啊!”第十一章 夕阳正浓太阳静静地躺在西方地平线上,变得如此之大,颜色是那样深黄、殷红;缓缓地坠落,接近地平线时竟缩身变扁。背后的天际现出神秘的蓝灰色暗弧,暗弧外面还镶有明显的亮弧。而在暗弧和亮弧上升的同时,西方苍穹渐渐出现迷人的紫光,随着红日坠落,紫光下移,接近地平线时这才慢慢消失。古往今来,多少豪杰贤士都喜爱观赏日出,无不赞叹太阳升起时的壮观景象。而对日落,却很少有人去流连观赏、吟咏描绘。原因究竟何在?恐怕是一种感情的影响,归装结于“日薄西山,气息奄奄”;就连我们的古人不也留下“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”的诗句吗?日落确实很美,色彩绚丽,变化多端。此时在潼关西郊的一片高丘荒野上,并肩伫立的三个身影被夕阳拉的很长,其中一男两女,霞光映在三人脸庞上,男的英姿飒爽、气宇轩昂,女的清丽绝俗、明艳绝伦。龙天羽望着西边天际,默默神往,不经意想起了静雯和将要出世的孩子,还有自己的父母及妹妹,横跨亚欧的国际公司,这一切都成遥不可及的梦靥。婉儿和依依一旁一个,双臂各挽着他的手臂,侧首倚靠着,秀眸微闭,浑身放松感受着这一刻幽静的美。龙天羽心想自己再也回不去未来二十一世纪了,曾经的一切都是泡影,时空穿梭到底怎么回事?两千年前的人不是早死去成白骨荒迹了吗?为什么我还能如此真实地感受这个时代呢?不知道在我之前有没有人也同样穿梭到古代,或者也来到了秦汉时期呢?忽然察觉到项羽的身世有些奇怪,历史上记载他不是项燕的孙子、项梁的侄子吗,怎么项羽是从大漠进入中原,投奔西楚项家,似乎为了农民起义而来?淳于婉儿和雪梦依几乎同时睁开了双眸,容颜绝世,淡淡的一个笑容,美不可言,仿佛是在盛开的百合间,轻轻显露的那一滴清冷露珠,艳丽中带着几分孤傲与脱俗。龙天羽只觉荒野冷风中,身边却有淡淡温柔、隐隐幽香、暗暗传来,那是二女身上的体香,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肌肤雨泽的味道,由此又联想到一个女人来!虞姬在哪?和她已经走散一年多了,为什么派人四处寻找都杳无音讯?难道有什么不测?还是命运捉弄,她遇见了别的男人?项羽!自古红颜多薄命,独留青冢向黄昏。叹古思今,不禁感慨万千!龙天羽微微凝神,剑眉星目,英雄巾下的长发展动,俊朗飘逸。依依心醉不已,忍不住道:“龙郎,你在想什么呢,这么入神?”龙天羽轻叹道:“我在想:到底是夕阳忧伤了我,还是我忧伤了夕阳?”二女为之愕然,一个纵横沙场英勇无畏的将军,也如此多愁善感吗?婉儿轻声道:“触景伤情,夫君既然有感而发,难道又想到了什么忧伤之事?”龙天羽苦笑道:“没什么,其实有些时候,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活在梦境中还是虚幻里,对目前所发生一切,感觉有些难以想象!”依依以为他说的是起义之事,接言道:“夫君以一人之力振臂高呼,八方诸侯相应,顿时使各地起义如雨后春笋一般,固若铜墙铁壁的大秦就此风雨飘摇,难怪龙郎难以置信,天下之人谁又能想得到秦始皇建立的江山只传到二世,就要灭亡了呢,若是夫君再早生几十年,被咱们燕国所用,文有太子丹,武有樊於期、荆轲,统一天下的就不是秦国了。”龙天羽被娇妻盖了个大高帽,顿觉有些汗颜,心忖自己不过是走运而已。淳于婉儿蓦然问道:“接下来夫君有何谋划,真依张师兄所言吗?”龙天羽似乎觉得才女有些话要说,道:“婉儿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不妨直说,这里都是枕边人。”淳于婉儿素裳飘飘、盈然展动,凝了凝蛾眉,说道:“张师兄提及让楚军秦军相互厮杀,等到两军元气打伤,我军集合重兵长驱直入,不但将秦军全部围剿,还能把楚军一网打尽,不失一招高棋,可是,婉儿担心,一旦项羽攻入咸阳的那刻,会对月瑶不利,就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,再者,万一楚军从西南巴蜀绕走,我军围堵不着,恐怕楚相李园会趁彭城兵力空虚派兵偷袭,到时鞭长莫及,远水救不了近火,局势不容乐乎!”龙天羽最担心的还是月瑶,万一她见项羽先攻克了咸阳,她自觉名节难保,会不会想不开,记得她临走前说过:[生是龙家人,死亦龙家鬼],月瑶对爱情忠贞不渝,我怎么能让她受到丝毫伤害?“婉儿,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?”淳于婉儿叹了口气道:“我前后想了想,以目前的兵力加上明日各路诸侯人马,共七八万,只是良莠不齐影响战斗力,还好楚军主力也是靠三路人马混合,实力相当,只要咱们带所有人马前去渭水河畔,扎营与楚军营帐遥遥相望,各路诸侯旗帜悬挂,连环布营不断制造一些惑敌假象,使楚军有所顾虑,担心攻城时刻被咱们从后偷袭,必然不敢轻举妄动,咱们只要耗上五六日,函谷关外彭城援军赶来,瞬间集合重兵压过去,不愁秦楚联军会落网逃脱掉!”龙天羽眼睛一亮,这婉儿计谋也太多了吧,不过还是有些疑问道:“万一项羽孤抛一掷,宁愿与我军厮杀怎么办,他现在一定恨我入骨,说不定忍不住这口气,反而不会中计,两军一旦交战,可就胜败难料了,反而使城内的胡亥赵高渔翁得利,那义军可栽倒家了!”淳于婉儿摇头道:“应该不会,今日他带兵与龙郎交战,败得一塌糊涂,根本对布阵用兵不擅长,咱们这次布下龙门全阵,何须怕他!”龙天羽却道:“婉儿,你记住,项羽在战场上不可小觑,也是一位英雄般的人物,千古少有,今日之所以一败涂地,是因为他走了一招险棋,以为可以凭借过人的身手能在迅雷不及的瞬间除掉我,故此才会有恃无恐,宁愿让三千楚卒做了牺牲品,独自带着二十八名铁骑闯入阵法核心直接与我交手,这一招在兵法上叫做[先置死地而后生],幸亏为夫反应及时,不然已经成为项羽的刀下之鬼了。”淳于婉儿和雪梦依依都吃了一惊:“甚么?刀下之鬼?”依依仍在咀嚼他的话意,婉儿却率先反应过来,惊讶道:“夫君在阵中与那项羽交过手了?他的本领真有那么厉害吗?”龙天羽回想当世战马上交手的情景,倒吸一口凉气道:“不错,项羽打破以往剑手常规,竟然破天荒地使用了[刀]来作为武器,还自创出一套适合他的刀诀,锋芒无匹,威力无穷,刀刀夺人要害,实在难以破解,倘若下次单打独斗,若我不能再次提升一筹的实力,只以目前的剑术,三百回合内必败在他的霸王刀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