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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穿越]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(全)-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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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12-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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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十二章 夜战幕府夏侯婴手臂与右胸血流不止,头隐隐有些眩晕,自知倘若再斗下去,势必会失血过多,过不了多久就战斗力全无,到那时想走也不可能了。韩信冷笑道:“夏侯婴,任你在龙军如何嚣张勇猛,今晚都要成为韩某人的剑下亡魂!”夏侯婴哼道:“韩信,你别得意太早,整个函谷关岌岌可危,四处都是龙军伏兵,你跑不掉了,即使你剑术在高,在我家主公面前也不过是小伎俩,还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,可笑至极!”韩信怒道:“先割了你的首级,给龙天羽做见面礼!”快步窜上前去,挥动着鱼肠剑卷起一道剑光斩向夏侯婴的脖颈。夏侯婴只得举剑拦截,同时蹬地一窜,闪出四五部远,左手从腰间摸出三支,飞刀,用力甩出,争取反败为胜的机会。“当啷…”韩信眼明手快,仗剑在胸前挽起剑花,便将暗器磕开,紧接着大喝一声,直刺对方的心窝。“将军!”几名龙军精锐见到夏侯婴形势危险,奋不顾身地扑上去围攻韩信,这些精兵虽只士卒,但经过严格的训练,剑术上不算精妙却够狠辣,一时五六人齐上,令韩信也不得不沉着迎战,想一招破敌不是容易事。夏侯婴撕下布巾捂住右胸伤口,手臂有些酸麻脱力,颤抖得不停使唤,暗想今晚偷袭不成反陷险境,若是楚兵退回来接应他,自己带领的二百余位兄弟岂不都要丧命在此?正当他寻思之时,挡上去的几位精兵已被韩信鱼肠剑刺死,而韩信得势不饶人,欲尽快斩杀夏侯婴,出去统兵反击敌兵,此刻他仍以为夏侯婴等人潜入城来势单力薄,还不知道城池早已被龙军占领了,否则也不会恋战了。任凭他如何神机妙算,也绝技想不到龙天羽会利用热气球空投精兵来破城。夏侯婴把宝剑交于左手,准备奋死抵抗,即使战死了,也要尽量拖延他出府,外面的楚兵没有主将指挥势必大乱,方便主公计划。“去死!”韩信吼声如雷,剑光劈落,势不可挡。就在夏侯婴无从抵御时,忽然,一支冷箭射入厅内,破空异响,劲道刚猛,直射往韩信的心口。这一下变起仓猝,韩信咦了一声,放弃了一次置夏侯婴于死地的机会,忙在胸前挥剑一拦,正斩在冷箭铁弩之上,厅内“铮”的一声,弩箭磕偏射在铁架上,发出明亮的脆响。“谁?”韩信心中一惊,目光罩向厅口。一群黑衣精锐又杀入进来,当首两名带头将领正是张云、郭典,后面百余名精兵把整个厅子包围住。“赶快帮夏侯将军止血,其余的人给我擒住在场所有楚将,若有反抗者,杀无赦!”张云冷眼对视着韩信,一股要杀人的气势。“遵命!”四周龙骑兵哄然应答,在场有二三百人,楚兵只有五六十人,外面的守卫都被夏侯婴刚才派人用冷箭清除干净,岗哨都设了自己人。韩信见偷袭者愈来愈多心中暗叫不好,难道龙军已经大规模冲入关内,城门真的失守了?这怎么可能,龙军怎会如此短的工夫就破了雄关天险!他到此刻,仍不敢相信。张云见韩信一时发怔,暗忖机不可失,蹭蹭几步疾冲向前,双手握剑凌空跃起半丈高,当头一剑劈落下去,威势摄人,锐不可当,不给对方任何反击的余地。郭典蓦见张云出手,他也机警地挥剑紧跟着从侧面刺了过去,联手夹攻韩信。韩信回过神来,挺剑相挡,数合间与对方敌军二将斗个旗鼓相当。厅外忽然传来马蹄声,荆磊、藤琰两名将领带轻骑从粮草处赶回帅府,刚临近府门,一轮冷箭骤袭,顿时传来战马惊叫、士卒惨呼之声,荆磊惊喊道:“众将小心,有伏兵在此,快冲进府内营救主帅!”“遵命…”楚军一千轻骑人马把守要塞,躲闪着冷箭,向府门里面冲杀。另边又是一彪杀来,带头龙军一将,喝声如雷:“楚军小儿,降械不杀,抗命者斩!***,韩信躲在何处?”却是樊哙带军到将军府来擒韩信了,饶是如此,否则夏侯婴、张云非要死无葬身之地不可。藤琰挥起木子剑,长臂一轮,喝道:“龙骑军逼近,前营五百精兵,给我杀!”樊哙听到敌兵有人迎战,长啸道:“这里还有活的,莫放过楚军,生擒敌将!”“杀啊!”深巷夜道,双方骑兵交战,锋芒相接,顿时凶猛厮杀起来。此时城门已被龙军一万精兵完全掌控,灌婴、郦商率骑兵围堵另外城门,将形成瓮中捉鳖之势,吕泽派人清理城门尸骨残骸,统一更换旌旗,列队迎接主公进入函谷关。城外远处飞鹰骑、轻兵营逼近,主帅护卫人马正在靠近雄关口,虞子期带军到城口相候,等着主公亲临检阅,巍巍天险,深函高谷,不足一个时辰就攻陷了,这一切都显示了主公谋略的高超,上下将士无不对上将军崇拜之极。“末将虞子期…”“吕泽…”“…恭迎主公!”“恭迎上将军!”城头城门所有将士倏然跪地膜拜,振臂高呼,回荡山谷,斗志激昂,气氛热烈。前排轻兵护卫散开,只见主队带头两骑乃是淳于婉儿、雪梦依,后面张子房等谋士,唯独不见龙天羽的影子。淳于婉儿娇呼道:“诸位将军请起,夤夜入关,不得扰民,速灭城中火源,清查逃兵散卒,不可残杀降军!”虞子期、吕泽应声领命后,骤然起身,大感疑惑道:“两位少夫人,上将军何在?”淳于婉儿抬头瞧了瞧函谷万仞夜空,嫣然一笑道:“上将军他…呵呵,早飞过了函谷天险,此刻也许空投到将军府了。”众人惊呆不已,一时不知说什么好。将军幕府外两兵鏖战,厅内则是刀光剑影短兵交锋,韩信剑法犀利,在室内展露无疑,一人剑斗张云、郭典,仍是游刃有余,压得他二人节节受制,险象横生,只听“嗤”的一响,郭典右臂蓦然被鱼肠剑锋划中,鲜血四溅,退出了战圈,张云吼了一声,及时补位挥剑拦挡。韩信抡剑一劈,磕在了张云的剑身上,力道劲猛,后者蹬蹬倒退了两步,形势更加危险。此际剑法高超,一连压住龙军数位将领,令韩信重拾起信心豪气,冷笑道:“今晚韩某人先杀龙天羽几个战将,来日再将他除之!”张云身子退出几步,闻言怒道:“大言不惭,倘若我军主公在此,岂有你嚣张的份!”韩信哼道:“就是龙天羽亲来,韩某人也屹然不惧,照杀之!”忽然厅口传来一道充满神秘的男子声音:“真的不惧吗?”话音未落,紧接着身影一闪,快如奔雷电掣,从厅口飞纵跃起,凌空划出剑诀,一股寒光剑影瞬间罩住了韩信的要害。(本卷完)第一章 生擒韩信龙天羽突然现身,挥剑雷霆一击,直挑韩信上身要害。“好猛的一剑!”韩信单闻剑势就感觉出此剑的威力不可小觑,心忖来者难道是敌军主帅龙天羽?剑光爆射,寒气逼人,破军剑快速劈空而下。韩信不敢掉以轻心,凭着敏捷身手,全力仗剑相挡。“当…”双剑交击,火光四溅,清脆座的响声回荡厅内。韩信手臂微微一麻,暗忖好家伙,对方臂力果然惊人,正好一决高下,气势不弱,喝道:“龙天羽,你来得正好,擒住你回去向上将军领功!”龙天羽哈哈笑道:“韩信,你今晚难逃此劫,还敢口出狂言,你剑法固然精妙,但在本将眼中尚未够火候,看剑!”唰的一声疾响,风声急促,锐不可当,剑招大开大合,有如长江大河一般,委实用剑大师的风范,完全罩住了韩信进退之位。韩信吼了一声,挥剑斩去,决心要与对方比个高低,这么好的机会不是容易遇到的,如果能挫败他,自己一夜间可以名动天下。铮锵……二人瞬间交击十几剑,招招制敌要害,杀气凛冽,都是各施展平生绝技,谁也不敢轻视对手。韩信手腕一震之下,蓦然抖出一道摄人的剑芒,在烛光直射之下,交织于虚空中,仿佛一幕似虚似幻的大网,卷向龙天羽的身子。龙天羽瞧此剑极是高超,挤入自己剑锋所及的三尺之内,从容一笑,手中的破军剑化作一道狂飙,疾射而出,光线映射下,爆射出一道雪白的剑气,以无胜之势迎着对方鱼肠剑锋上。“当!”韩信抵不住那股力道,无奈退了一步,幕厅本来甚大,但双方厮杀较多,留出的空地较小,这一激战剑斗,靠得不但是剑法高超,还有自身的灵活性,正要组织攻势,突然龙天羽的剑势如暴风雨狂袭一般,唰唰猛砍下来,只听剑风呼呼作响,声势惊人。这时周围的龙军精锐已经将楚卒围歼,张云带兵将一些楚方校尉将领擒拿住,剩下的个别负隅顽抗的楚兵护卫,立即斩杀,腾出空间供两位主将大展手脚。外面的厮杀正烈,樊哙带精骑与藤琰、荆磊所统领的骁骑在幕府门前肉搏拼杀,战马惊叫,血肉横飞,借着暗光鏖战火拼,片刻血流成渠,尸横遍地。乌峰调动精兵团骁骑营卒来到幕府前,见四面全是龙军涌动,脸色大变,知道形势非常不妙,如果冲上去,这些人马也势必全军覆灭,不如留得兵力护住钟离将军突围杀出,向项上将军回报军情去。于是乌峰带三千骑兵向西门奔去,途中正与溃败的蒲节及守卒相遇,联手猛攻西城门,幸而龙军此刻正与西门楚军厮杀,一时拦截不及,蒲节指挥骑兵突围而出,直朝骊山方向逃去。“龙天羽,我跟你拼了!”韩信爆喝一声,剑诀犀利,招招以命搏命的打法。龙天羽见对方发了狠,已经全然没有了路数,当即沉着迎战,接下对方的攻势,喝道:“韩信,整个函谷关都已经在本将掌握之中,三日之期已到,城破兵败,你还有什么话说,倘若还识时务,立即罢斗投降,仍不失一位帅才!”韩信冷哼道:“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,今晚我有此一败,还有何颜面去见项将军和范军师,唯有舍主求次,与你两败俱伤,好让楚军有时机备战,让你失去夺取咸阳之机,韩信死而无憾!”龙天羽长啸道:“韩信,你执迷不悟,别怪本帅剑下无情,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王道!”该单手为双手握剑,劈头而落,风声呼啸。韩信也喝了声:“韩氏绝杀剑!”纵身窜长,手腕一抖,剑锋转动,出其不意地刺向龙天羽的腹部。“又来这招,瞧我如何破你!”龙天羽吼了一身,剑锋圈转,在身前化成一道看不清的剑幕,迎上韩氏必杀技!当啷……鱼肠剑被龙天羽长剑拖住剑身,利用旋转太极寸劲,移往一旁,再使剑锋往韩信腕骨一磕,后者手腕一麻的瞬间,鱼肠剑脱手落地,清脆的余音在幕厅内回响不绝。“啊?”韩信有些难以置信,自己的剑竟会离手,握剑对于一个剑手而言等同握住性命一般,撒剑的同时意味着性命难保。龙天羽韵度自如,动似游龙般,轻挑两下,韩信的左臂和右胸处登时被剑锋刺中,剑透铠甲却又深肉不过寸许,一股西血溅出,并无性命之忧,明显施招者有意饶他不死。韩信连中两剑,伤口处一阵火辣辣的疼痛,第一个想法就是正欲退走,不料一股寒气逼了过来,龙天羽的剑锋已触在了他的脖颈下,动上一动立即见血封喉,不由僵住了身子,目光怒视着对手。龙天羽冷笑道:“这两剑是替侯婴还给你的,动我的人,就要以血还血!”韩信丝毫不弱道:“要杀就杀,韩信岂是怕死之辈,说多作甚?”龙天羽淡淡道:“不杀你,是因为你还命不该绝,龙军也需要你这样智勇双全的大将加入,共谋大业!”“喔?败军之将,何足言勇?龙天羽你休要欺吾,士可杀不可辱!”韩信扭头侧向一旁,视死如归。龙天羽赞道:“是条汉子!”接着还剑入鞘,寒光收敛,转向身侧的精锐道:“暂时收押各位楚将,好生看管以礼相待,不得放肆怠慢、言语相激。”“领命!”张云手一挥,上来十几名铁卫围住韩信,请出了主帅幕厅。“其余人清扫战场,把守好要塞,以防楚军溃兵听而走险,来个鱼死网破!”“领命…”几十名精兵迅速出厅在外面开始设防,并清理死尸打扫庭院。这时外面马蹄声骤响,灌婴带领两千铁骑冲西门赶来,与樊哙骑兵汇合,斩杀余下的楚兵,而藤琰、荆磊则在乱军中逃窜,不知去向。须臾虞子期、吕泽带领步兵席卷过来,以防有落网之余躲在某个角落除不干净,淳于婉儿、依依、张子房乘骑来到将军幕府前,诸人会师客套一番,此刻士气高涨。樊哙喝道:“老樊斩了百余人,真是痛快!咦,怎么没见主公?”淳于婉儿嫣然一笑道:“上将军早就攻入了将军府,正在等咱们呢,樊将军等会见了,可以陈说几晚辉煌战绩,好向上将军邀功!”樊哙有些尴尬地搔了搔头,道:“没擒住韩信小儿,洒家不好意思向上将军邀功啊?”众人闻言哈哈大笑,兴高采烈,流露出胜利之后的喜悦。依依莞尔道:“樊将军,你不用不好意思,韩信尽在上将军的掌握之中,绝对逃脱不了,你斩杀将军府外的救援兵,正好为上将军挡去后顾之忧,说不定反而立了大功呢!”樊哙惊讶道:“啊?上将军亲自来擒韩信,估计那厮绝对逃不了,哈哈……走走,咱们这就进去拜见主公,洒家顺便将那韩信鸟人的脑袋瓜子揪下来当球踢!”第二章 论功行赏龙军众将步入将军幕府,一直走进入厅内,见高堂主位上正襟危坐着一名将帅,锁子金甲英姿散发,凛然王道之气,正是龙天羽。诸将见了立即施礼道:“拜见上将军!”龙天羽莞尔道:“诸位不必多礼,请入座,今晚战况如何,逐一报来!”淳于婉儿、张子房,雪梦依、灌婴、樊哙、虞子期、张云、郦商、吕泽等将就座后,虞子期率先道:“轻兵一万精锐,在空军的火攻配合,攻城十分顺利,仅一刻钟时,便抢夺了函谷天险的城头掌控权,半个时辰内以压倒性优势围歼负责守城的楚军,斩杀三千多守卒,俘虏四千多精兵,此刻虎视中原的正门已被我军完全控制住!”“好,虞子期、袁英二将带军所向披靡作战有功,必当重赏!”龙天羽赞许道。灌婴接着道:“龙军精骑两情万,在城门打开之际重磅出击,以雷霆万钧之势,狂扫守军的内城防御,末将与陈婴、郦商将军分兵三路,不足半个时辰清除街巷关卡,并占领了西城门与北门,堵截楚军骑兵和溃军,斩敌两千多卒,俘虏三千骑兵,目前各要塞均已被封锁,逐巷清查落网之余。”“好,灌婴、郦商、陈婴三将率骑英勇善战横扫千军,该当重赏!”龙天羽又赞道。樊哙看他们都领了功,自己也不甘退后,说道:“末将带军五千直冲将军府,一路斩杀一千五百轻兵,千余骑兵,并困住楚军主帅成瓮中之鳖,嘿嘿,好让主公亲自擒获,上将军,这个可不能不记功吧!”龙天羽笑道:“好好,樊将军一身是胆,万夫莫敌,冲杀险境如履平地,想要什么奖赏,尽管开口,看本将能赏予否?”樊哙趾高气昂道:“洒家不要什么奖励,只要记功上不低于几位兄弟就行,下次迎战楚军项羽和秦军章邯,恳请上将军许允老樊打先锋,过过手瘾!”“嘿,真是个武痴!”龙天羽心中暗叹,点头应道:“好,进逼咸阳时许你为左路先锋裨将,率先与楚军铁骑交锋,如何?”“甚好,哈哈!”樊哙畅怀大笑道,对于他而言,没有什么比驰骋沙场,带兵冲锋陷阵更过瘾的,杀敌与屠狗简直有些相似,唯一不同的是,他不恨狗下手多少有些不忍,但却狠秦人楚兵,出手丝毫不留情。室内烛光通明,映照在众人脸上,除了婉儿依依和张良几人外,其余将士浑身都沾满了血迹,有自己的,也有敌人的,但一场恶战之后,能生存下来,这本身就值得庆幸。在二女眼中,似乎丈夫身批挂满血迹的铠甲,更令她们倾慕心醉。战争年代,武力决定一切,只有英勇无敌的大英雄,才更值得女子深深爱恋!龙天羽叹道:“夏侯婴、吕泽、张云、葛离四将带千人不畏天险,偷袭成功,并身陷绝境仍顽强厮杀,为主力军的进攻提供有力保证,凡空军将士视死如归,皆有封赏!”吕泽、张云、葛离、郭典、萧川等大小将领起身谢过主公如此嘉许。龙天羽又道:“夏侯婴受了不轻剑伤,派军医立即为他治伤,不得有丝毫怠慢,倘若耽误病情者,按军法处置。”一名亲随护卫领命下去督促,其实没等他安排,早有随行疗伤高手前去为夏侯婴治伤了,几乎每名精兵都略懂战场负伤的抢救本领,很好地控制伤亡扩展率。这时两名护卫掀帘进帐,后面跟着一位老儒者,正是高阳酒徒郦食其,三日前作为使者入关游说韩信罢兵,没想到凭着三寸不烂之舌,不但没有说服楚将,反而被韩信扣押于军中,直至此刻方被救出,这次不能说他的辩说能力不行,只因那韩信雄心太强,非要与龙天羽分个高下,岂会因他软硬之词而动容?龙天羽起身离开席座,走到郦食其身前,执其双手慰道:“此行辛苦郦老先生了,先生临危不惧,从容坦荡维护我军声威形象,功劳亦不小!”郦食其愧疚道:“老夫子不能为主公说服那韩信,实在有辱使命,主公仍这般礼待,实在让老夫汗颜无地啊!”说着就要跪下还礼,被龙天羽硬扶住,才算揭过去。郦商担心他老哥过于迂腐,坚持要请罪会坏了大伙胜利的气氛,起身过来拉住郦食其的手臂道:“老哥,既然上将军这般器重我等,不可再推辞,日后以死效命报答上将军的知遇之恩。”郦食其一把年纪,舌尖嘴利,不是不通巧之人,做做态罢了,见好就收,一副深感涕零地向龙天羽深深一躬,叹道:“郦食其瑾听上将军安排,必当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!”龙天羽点头道:“好,郦先生、郦将军请就座!”张子房心中暗赞,天羽的手段真情真性,看起来顺其自然,实则巧妙恰到好处,拉拢人心,部下将士无不效死命,这样不愁天下人归顺龙军,霸业指日可待。淳于婉儿嫣然笑道:“上将军,所有将士论功行赏,公正严明令婉儿佩服,不知婉儿破关献计,论功该有什么奖赏呢?”众人都是才女对世俗封地、权威、财物都不感兴趣,听她如此说来,想必是要当场给主公出难题,看他如何作答?龙天羽重新入座后,瞧了才女一眼,感受到那股眸光所含蓄的深情和爱意,还透露着一丝丝刁难之意,他明白婉儿的高超脱俗的身份和性格,凡俗之物岂能入眼,只是要给他出个难题增添兴趣而已。赏给她什么呢,写诗作曲又不是我的特长,不然可以唬唬这名震天下的大才女,想下自己浑身装备,笑道:“有了,婉儿不是热衷天文星相吗?《七十二气候图》提及,将气节周天三百六十日分类别之,五日为侯,三侯为气,六气成时,四时成岁,将一年气候更替,万物衰荣一一列举道明,只是一日十二个时辰却很难每一分一秒把握准确……”淳于婉儿的确对天文玄术十分钟爱,被他的话勾起浓厚兴趣,忽然见他停住,不解问道:“难道夫君有办法将每一分每一秒准确把握?”每日分十二时辰,通常一炷香为一个时辰,古人通过分辨太阳方位而估计大概时间,在城县里衙门设专门的机构,夜晚每更会有人敲锣打点,提醒城中百姓。张良、郦食其、灌婴、虞子期等人也都觉得好奇,怔怔相望,准备听上将军一番玄理出来。龙天羽松开护腕甲胄,从手腕处取下一物,金光闪闪,似是黄金打造,他笑着解释道:“此物名为手表,是我家乡名匠打造,将十二时辰细分二十四个小时,每时六十分,每分六十秒,有分针秒针不停有序运转,可随时随刻把握每一点的时间,现在赠给婉儿,以便你日后精细辨时卜算天相如何?”第三章 虞兮香魂淳于婉儿惊奇地接过黄金手表,看着手表的秒针一秒一秒不停地走动,每一次转动都发出咯咯咯的轻声,旋转速度平均周而复始,有些不解道:“这里面的细针靠什么如此不停地旋转?”龙天羽轻笑道:“太阳能,吸收阳光补充能量,可以无期限地使用下去。”“太阳能?阳光也能给予动力吗?”淳于婉儿似懂非懂,一时怎么也没相通,有瞧见手表层有一个密封小皿内摆动着一个小针,又问道:“那颗针是做什么的?”龙天羽解释道:“那是GPS电子扫描器,不过没有雷达系统,只能做指南针用了,可以一直指向南的方位,在野外求生战中很容易辨识方向。”众人全蒙了,“指南针”、“GPS电子扫描器”、“雷达系统”没有一个词语不是前所未闻的,一时都陷入沉思,咀嚼他的话意。淳于婉儿眸光大亮,射出慑者人的异彩,盯着龙天羽喜道:“啊,指南针!干爹曾研究过磁石,就把磁石磨成一个勺,把勺放在一个光滑的标有方向的铜盘上。这个磁石磨成的勺在铜盘上会旋转,停下来后,勺柄正好指着南方,取名为司南!”“我曾问过干爹原因,干爹言道:磁针是铁打磨成的,铁属金,按五行生克论,金生水,而北方属水,因此北方之水是金之子。铁产生于磁石,磁石是受阳气的孕育而产生的,阳气属火,位于南方,因此南方相当于磁针之母。这样,磁针既要眷顾母亲,又要留恋子女,自然就要指向南北方向。”龙天羽被她这一番理论弄得迷糊了,什么金生水、阳气属火的理论,都是五行学说,古代阴阳学说昌盛,这些自然磁场的科学竟被这么解释,够牵强的了。指南针的始祖司南大约出现在战国时期,当时的著作《韩非子》中就有:“先王立司南以端朝夕。”“端朝夕”就是正四方、定方位的意思。《管子》上有这样的记载:“上有慈石者,下有铜金。”“铜金”就是一种铁矿。但司南也有许多缺陷,天然磁体不易找到,在加工时容易因打击、受热而失磁,所以司南的磁性比较弱,而且它与地盘接触处要非常光滑,否则会因转动摩擦阻力过大,而难于旋转,无法达到预期的指南效果;而且司南有一定的体积和重量,携带很不方便,这可能是司南长期未得到广泛应用的主要原因。淳于婉儿自幼接触玄学、五行之术,对这方面多少有些了解,但其它人却完全不懂,张良略懂一点,对指南针一词想想也猜到了司南,但后面什么“GPS扫描器”“雷达系统”却完全听不明白了。龙天羽瞧诸人惊呆的模样,察觉到自己的失言,干咳两声想要揭过去,忙道:“夜不早了,灌婴将军安排骑兵扎营休息,虞子期将军负责安排城头守军休息之所,吕泽、樊哙、郦商派人各街巡城纠察落网之鱼、抢救火源未灭处,张云带人布置将军府,清理出栖居住宿的房间,各组加强城内巡逻,明日通知各路义军齐入函谷关。”“遵命!”诸位将领立即起身,齐声应命。“哦?上将军,婉儿还有话要问呢,怎么这么快就要散会了。”淳于婉儿不依道。她声如天籁,几句带有嗔怨的暧昧之言,听得所有男人都一阵晕眩,暗想:天啊,大秦才女之首“冰美人”也能如此乖言娇语啊?龙天羽微微一笑,轻声道:“回房间后,看婉儿表现,再回答你!”淳于婉儿脸颊顿时娇红,幸好别人没有听见,但既是如此,也羞得浑身热烫,当然明白丈夫的心思,白了他一眼,想到夫君在床上那个赤身英雄伟岸样,也不禁觉得大男人有时也挺可爱,微微点了点螓首,不在答话。诸将一时都呆了,不知为何生性高洁、淡雅如仙的玄女也会羞红脸。龙天羽咳了两声,催道:“还不快去执行,小心放走敌兵,拿你们问罪!”灌婴、虞子期、樊哙等人猛点头,转身纷纷出厅各行其职去了。三十六名随身铁卫也退出去了,厅内只剩下两女一男。烛光泛碧,润和柔美,龙天羽眼神瞬间迎上婉儿、依依的眸光,浓浓的爱意隔空交汇纠缠着,肢体尚未接触,二女竟生出销魂蚀骨的感觉。看着她俩近乎渴望沉醉的目光,龙天羽心中涌起强烈的成就感,挺起胸脯傲然笑道:“走,回房间,和两位娇妻趁兴秉烛夜谈。”“真的?婉儿要你说出“GSP扫描器”和“雷电系统”是何物?到底有何用途?”依依却道:“我也要件和婉儿姊姊那块“手表”一般的新奇物?”龙天羽快吐血了,怀壁其罪啊,早知道身上多带些现代科技东西过来,好哄得天仙娇妻的欢心,那还不任我伐旦销魂啊,失算啊失算!心中胡思乱想一番,龙天羽拉起二女的玉手走出了大堂会厅,向清雅的后院走去,小径房檐各处都又精卫四处设岗,没有人比他们这些黑夜死神战士更懂得夜中防守和攻击,防御相当严密。龙天羽领着二女直接来到一间刚收拾好的别致楼阁,张云、萧川在楼阁下梯口说道:“上将军,此间楼阁是整座将军府行宫中最幽雅干净的,好像是间女子的闺房,清理之后正好留给上将军和两位少夫人歇息。”“曲径通幽,月倚翠楼,果然是间清幽之所。”婉儿随口赞了几句。龙天羽抬头瞧了瞧楼阁,点了点朝着萧川、郭典两位小将道:“你们都退下吧,撤去二十步内岗哨。”他可不想一会行房作乐之时,被这群护卫听见了。张云、萧川等人也不敢笑,识趣地撤走了,阁楼暗岗的精兵撤出二十步,尽管如此,外人想溜进防御范围行刺,也是没有可能办到。龙天羽再不理旁人,只顾带着二女步上楼梯,推门而入,走进阁楼轩室,室内布局精致,别具匠心,先映入眼帘,室壁上挂着几件丝竹乐器、台案上琳琅书籍,暗红色的桌木上摆放着一架古琴,想必住过的主人是位精通音律的奇女子。难道是月瑶?不会啊,月瑶刚进函谷关一天,就随军进攻咸阳了,项羽再想讨好美人心,也来不及一时准备如此周详,何况项军随性未必带这些丝竹乐器啊!那会是谁呢?龙天羽陷入疑思中……雪梦依乃大秦四大名姬之一,精通音律谱曲,对于歌赋曲调的知识不会比才女少,她率先走近丝竹旁,取下一支轻吹一声,赞道:“好个乐竹之器,单听此音节之纯,可知主人定是内行之人,不在依依之下!”淳于婉儿则盈盈来到古琴旁,毕竟她所精通的是琴道,羊脂白玉般的纤手在琴弦上轻拨两下,铮铮轻响,余韵悠扬,她不禁暗赞好琴,忽见琴木一端篆刻着一排字,樱口念道:“自古红颜多薄命,独留青冢向黄昏!”“啊?”龙天羽突然大惊,这句……这句不正是当初自己念给虞姬的吗?第四章 食色性也龙天羽听到那句“自古红颜多薄命,独留青冢向黄昏”的诗句忽然惊呆住了,勾起了他一段心酸的回忆。“虞姬奈何!自古红颜多薄命姬兮安在?独留青冢向黄昏”心中默念着那句从史书上学到的描写虞姬的歌句,虽然在历史上,史学家普遍认同这句话出于项羽之口,但今时今日,龙天羽却有了相同的意境!“虞姬究竟在哪里?为何这里会留下她的笔迹,难道,她就在项羽的营中?”龙天羽眼神充满了狠劲:“项羽,你好卑鄙!胆敢藏我龙天羽的女人,我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“龙郎…龙郎?”婉儿和依人依都留意夫君脸色的变化,走近丈夫身旁关心问道。“喔,我没事!”龙天羽回过神来,挽住二女的小蛮腰,轻叹了一句。淳于婉儿道:“龙郎,你心神不宁,难道有什么危急之事?”龙天羽摇了摇头,惆怅道:“没什么。”依依道:“龙郎骗人,有什么事连做妻妾内人都不能相告吗?”淳于婉儿也以幽怨的目光瞧向他,怪他隐瞒不说,夫妻之间最难得的就是信任与理解,如果换成一般古代女子,或许习惯了男人的霸权主义,但二女均是天下间有名的奇女子,岂肯善罢甘休。龙天羽感受到两位娇妻幽怨眸光,忽然有些内疚,忙哄道:“看你俩,还想为夫逼宫怎的?好好好,坦白相告就是,谁让我怕了你俩女中豪杰来!”婉儿和依依这才化愁为喜,嗤地笑道:“这还差不多哩。”龙天羽心中爱意无限,从忧愁中缓解过来,拥着二女步入内轩床榻边坐下,一手搂着一位美若天仙的才女名姬,未开口前禁不住各自亲了一口香泽,卡卡油水,才说道:“刚才听到婉儿读的那句诗词,让我有感而发,实不想瞒,此句是为夫一年前写给一位女子的,当今世上能知道这句的人,除了我,就只又她了,可惜一年前匆匆离别,至今仍杳无音讯,让我揪心挂怀,忽然闻此诗句,难免有些惆怅失措,如坠梦境。”“噢,原来是这样,龙郎如此重情重性,看来一定很爱那个女子,得到夫君这么真情挚爱,无论现在何处,她都是很幸福的女子!”依依安慰着他,同时也把自己的心声说出来。动荡乱世之中,人命如同草芥,一旦分离再见面的时候就可难了,而女子在战争年代多数沦为男人欲泄工具和奴隶,上至王侯将相、下至山村野夫都是这般观念,故此得到男人的真爱,相敬如宾,是太难的事。以才艺美貌倾冠宇内的“冰美人”婉儿和“北雪”依依格外珍惜丈夫的爱恋,感受男女平等的尊重,能得到如此大英雄虔诚的深爱,本身已经是一种幸福了。淳于婉儿想到一年前正是自己在幽谷遇见龙郎之时,难道就是那个时候,他与那女子分离了么?遂问道:“龙郎,她叫什么名字?”龙天羽迎上婉儿的目光,轻叹道:“她叫虞姬!”“啊?竟是与依依齐名的“东虞”姬儿小姐?”雪梦依有些吃惊,毕竟她与龙天羽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,不知道这件事。淳于婉儿道:“秦国四大名姬“东虞西柳南兰北雪”除了兰玉蝶外,三大美女皆是龙郎娇妻,夫君的桃花运好得让天下人嫉妒哩!”龙天羽嘿嘿浅笑,想想果然如此,四大名姬拥有三位,日后找回姬儿,三女共同献艺,终日天籁绕梁不绝。依依脸上微红道:“婉儿姐姐你还取笑人家,秦国三大才女“冰美人玉泉女蜀凤凰”除了蜀凤凰卓凝君外,还不都是龙郎的红颜美妻了。”“呵呵…嘻嘻…”二女相视而笑,彼此彼此了。龙天羽把心中长期的一块心病说出,情绪缓和多了,光是怀念猜想是没有用的,下一步就要攻破楚军大营,彻底搜寻虞姬的下落,项羽会不会对她怎么样呢?比如强迫她?这首诗句,她还记得?刻在了古琴上终日相伴,说明她还在一直想我、等我!不论如何,再也不能让她颠泊流离、无依无靠了。连女人都保护不了,算得什么男人,即使得到天下也不够完美!依依忽道:“夜深了,为何没有点困意呢?”龙天羽凑过嘴在她丰腴的唇瓣上吻了两口,笑道:“依依是不是想要做些什么呀?”依依眸子一眨,有点愕然道:“这么晚了,能做什么哩?”龙天羽目光盯着她霓裳内的酥胸处,满脸坏笑道:“夫妻夜里在床上还能做什么啊,明知故问还是真不懂了?”依依这才反应过来,挥起粉拳捶向他的胸膛,嗔道:“夫君本色狼,得志便猖狂!”龙天羽哈哈笑道:“孔子云:【食色,性也】。十个男人九个色!”依依反啐道:“那不是还有一个特殊的吗?”龙天羽道:“那个,不是真男人!”淳于婉儿在旁嫣然笑道:“好了龙郎,两位娇妻在你身前,难道还能跑了?看你猴急的样子,好像一到床上除了那方面就没别的事一般,你不是说回房秉烛夜谈吗,难道要食言?”龙天羽头都大了,这两个妮子平时对诗词歌赋太过执着,到了床上不会又要我对月吟诗吧?真是那样,只好从唐诗宋词史书中借鉴了。他伸个懒腰,向床榻上一躺,淡淡道:“说吧,你俩想聊些什么呢?”淳于婉儿积极问道:“你还没有解释什么叫“GPS扫描器”和“雷达系统”呢?”完了,看来她盯上这个话题了。龙天羽有些头疼,这么回答这个问题啊?都怪自己刚才没注意言词,搞得她们好奇心大起,把我当成“另类人”,好像藏着无穷的秘密一般。雪梦依依在旁道:“夫君啊,依依要个和姐姐类似的新奇物,龙郎不会厚此薄彼吧?”龙天羽翻过身去,说道:“捶捶背、揉揉腿,容为夫细细讲来。”二女对视一眼,甜美娇笑,各伸出雪白的玉手,一个轻捶背脊,一个揉捏腿肚,小鸟依人,十足的贤惠妻子。龙天羽舒服得快要叫出来,暗道:“什么傲视宇内的玄女名姬,在我面前还不是贤妻玉女,待会定要想个法子一箭双雕,共游巫山云雨不可!”当下胡驺道:“GPS电子扫描器就是一种……一种对祸兮旦福的预测,比如哪里是吉位,哪里是凶位,在行事中好避凶趋福有所防备,比如带军打仗很容易中伏,通过指针对将行之路预测祸与福,这样可以知己知彼,提前设防预警!”“而雷达系统嘛……”龙天羽脑海中异想天开,自圆其说道:“雷达系统就是来辨别……辨别五行之术,以免被奇门遁甲和幻像所诱惑,犹如雷穿乌云,闪电醒目一般,两者相配合正是对祸福的预测,成为掌握天命的绝对强者!”第五章 阴阳五行龙天羽胡驺了一番,硬是把科学仪器和用途说成与五行之术有关的东西,掩盖住自己的身份,毕竟他还不能坦然说出一切,否则非要吓坏二女不可,自己是她们二千多年后的人,这个秘密决不能开口。玄女此刻凝眸思考,烛光下为天地灵气所锺的美丽轮廓,在思索时灵动深远的秀目,更是清丽得不可方物。龙天羽嗅着二女迷人的体香,感受着香闺的宁静幽雅,整颗心都醉了。淳于婉儿听后沉思片刻,赞道:“原来还有这般神奇妙用,发明此物者要比鲁班大师还要高明啊,干爹学究天人,也曾试着制造一件工具可以测出天际变化,风雷交替,何时地震九州,何时避凶趋福,每每对月兴叹,力有不及,想不到夫君竟有此物?”阴阳五行学说产生于夏朝,乃是中华古今哲学的源流和基础,阴阳本来就蕴含於气之中,一气流行,无极而太极,太极的动静产生阴阳,阴阳推动着由五行元素构成世间万物的运动变化。龙天羽一听暗叫完了,刚出种泥潭又入火坑,这下撒谎撒得大方了,不知如何接话,他对五行八卦了解不深,对于天文学也是业余爱好而已,在玄女面前,自己所知道的那些只能作为常识,却不能实用军事中,当然也有些是婉儿不知道的,比如月亮与地球之间的距离,银河系中有九大行星之类的。古人认为盘古开天辟地后,他身子化成日月星辰、山川河流,普遍认为天上星相就是对世间事情的预示,比如刮风下雨、圣人出现等,星相必有异动,在古人眼中万物似乎均以地球为中心,忽视了太阳核心论。龙天羽不在说话,躺着身子想着如何把二女的好奇心转移,伸手不住地抚摸着二女的胴体和肌肤,过了片刻,他欲火熊熊燃烧,而两位天仙娇妻呼吸也开始凝重急促起来,隐隐带着几句呻吟声,更激发了他的男子欲望。管它什么五行八卦、玄术星相的,老子此刻只想浑身放松,与娇妻共享天伦之乐!两大国色天香的女子,在丈夫“坏手”的抚摸下起了反应,依依俏脸立时飞上两朵夺人眼目的红云,嗔怪地横了他一眼,似乎有些渴望又有些埋怨,楚楚动人;而婉儿神色恬静,任由夫君的坏手伸入肚兜内肆意地轻揉着,轻蹙黛眉,飘逸如仙。“夜深了,有话明儿个再谈吧,两位夫人,为夫可要不客气了。”龙天羽一脸坏笑。“不客气?你还想怎么?”依依挺起胸脯对着他笑道。“嘿嘿,良宵苦短,非礼勿怪!”龙天羽伸臂各搂住一女的肩膀,向后一拉,双双坠入他的怀中,接着干净利落地除去二女身上的霓裳亵衣,施展他高明的调情手段,顿时一阵天籁般的呻吟声充满整间阁楼香闺。&&&&&&&&&翌日清晨,龙天羽从香窝中醒来,二女像八爪鱼般将他搂得结识,高耸浑圆的双峰,不堪一掬又充满弹性的纤腰,修长的玉腿,简直是冰肌玉骨,撩起裘被,二女胴体在几缕晨光之下肉光致致,看上几眼不免令人目眩,暗叹上天的杰作。“真是太完美了,真想再做一次!”龙天羽内心挣扎着,尽管眼前一切早属于自己,但哪次见了还是忍不住猴急,不是他定力太差,换成一般男人看了如此仙女,早就兴奋地晕过去了。但随即想到昨晚韩信的剑法,要不是他力战数人,又成重围之中败军之将,很难发挥出用剑最好状态,所以昨晚一战胜了他,实属占了很多便宜,要是换个场景比剑,还真不容易赢他!剑中自有强中手,逆水行舟,不进则退。近月来南征北战,练剑疏忽不少,想到不久就要与项羽对战,不免要提前做好准备,龙天羽强忍住欲望,毅然起身,要出去趁清晨时光苦练剑法,争取再有提升,否则遇到项羽胜败难料。岂知他刚一动,二女便有感应,相继醒来,依依娇憨道:“龙郎,再陪我们睡会,好久没这么舒服哩!”龙天羽挥手拍在她的丰臀上,笑道:“看你没满足才是真的,不过为夫要出去练剑了,大军安营休息一日,今晚便要出征咸阳!”“甚么?这么快?”依依有些惊呆。婉儿伸着懒腰媚骨,樱口微张道:“既然如此,婉儿也不睡了,起来准备一下,了解好近日关内局势,以便有备无患。”龙天羽点了点头,心想江山和美人注定要统收,无论项羽、章邯,凡挡我者,必除之!在二女服侍下,龙天羽穿好武士服,提着宝剑走下楼阁,在花园空地处展开剑法,动似游龙,剑如飞翔,宝剑在他手中仿佛与人合为一体,分不出彼此,一切招法犹如行云流水,圆浑自如,堪有大师级风范。剑圣曹秋道曾对他说过:剑有先天和后天之境。后天境界完全靠招式的运用,加上臂力、速度和实战经验来拼狠,属于以力抗力的类型。先天之境在于人与剑的融合,不单指身体,更指剑心。不依赖章法的套用,完全靠自身修为和领悟,通晓万物变化,临战随心所欲,战无不胜,达到剑术最高境界。最后练剑也是练气,精气内敛化神,出剑飘逸,浑若天成,便是剑圣级别!四周的随行铁卫望见主公练剑,瞠目结舌,开始看不清剑法,到后来已经看不清人影了,似乎方圆丈许范围内,全是剑幕银光、斑斑残影,快如奔雷电掣。过了一会,婉儿、依依从楼上走了下来,从旁观看夫君的王者剑道。龙天羽练习半个时辰,身轻神爽,剑光收敛停了下来,朝着依依道:“依依,要不要陪为夫玩上几手?”依依顾盼嫣然,笑道:“不必了,看过龙郎用剑,依依就没有想动剑比划的意思了,就是燕国第一剑客荆轲和聂无涯都不是龙郎的对手啊!”“荆轲?图穷匕现!他不是刺杀秦始皇未果的大刺客吗?”龙天羽微微惊道:“他竟是燕国第一剑客?”依依道:“啊,夫君还没听过吗?西秦征战六国时出现三大剑宗,各剑宗主分别指吴越轩辕剑宗主轩辕子大师、卫国无忧剑宗主忘无忧大师和燕国天罡剑宗主盖聂大师,并称于世,据说三人剑术修为能与当年称霸六国的剑圣曹秋道不相上下,三宗门徒甚广,月瑶姐的剑术堪称旧楚第三位,就是轩辕子的高徒,而荆轲乃是天罡剑宗的传人。”龙天羽哦了一声,没想到西秦剑宗的背景如此复杂啊?这时庭院脚步声传来,灌婴、虞子期、樊哙、陈婴、吕泽等十余位将领身披铠甲踏入花园,来到龙天羽面前丈许,拱手行礼道:“拜见主公!”“函谷关内形势如何,是不是出现棘手之事?”龙天羽见大早晨诸将一起聚来朝见,略有感触,遂不解相问。第六章 壮士惜哉龙天羽询问诸人,了解函谷关内当前形势,是否有敌军反袭回来,或残留势力捣乱搞些夜中破坏之类的,毕竟山谷崎岖,有些地方还是会潜伏一定的落网之余。灌婴道:“昨夜中有几股势力向西门冲杀,试图偷袭出关,我军守卫英勇抵挡,虽然有些伤亡,但已全歼楚兵残余力量。”龙天羽又问道:“其它地方如何?”张云回道:“有三四批精通攀岩的楚军精锐,在函谷关万丈高峰的几处烽火台上,试图潜入营帐中暗杀我军将士,被特种兵营的精兵警觉,合拢围歼,全部斩除,但我军也有少许损失,剩余两批敌兵在最高的山崖顶上……”龙天羽奇道:“怎么?”张云有些难以开口道:“全坚部…全部跳崖殉楚身亡!”龙天羽微微一愣,舒了一口长气,叹道:“壮士惜哉!好好安葬我军和敌军的烈士,双方将士都是无辜的,战场各位自主怪不到谁,死者最大,分批焚烧安葬吧。”“是!”诸将点头应命。“城关内百姓有多少?没有被殃及吧?”龙天羽顺便问了一句。虞子期说道:“函谷关盘踞谷中,深险如函,在此居住的大多都是些行商驿馆和行会,平民百姓也都是些山谷村夫,居民不足万户,幸好殃及不多。”“那就好!那就好!通知下去,侦察营全部出动,将前方百里甚至更远的地带进行侦查,关于秦军和楚军作战情况、军力布置与咸阳形势,统统调查仔细,今晚我军精骑出动两万人马,随我西征,留下一万人在此固守函谷关,加强险处要塞的防守,不能像以往守军一样,轻易就失陷了。”“遵命。”“那九路义军该如何交待,他们此时都聚在函谷关外,我已经吩咐各路诸侯军,列队在城下等候,辰时由主公亲自宣布为好!”灌婴补上了一句。龙天羽沉思道:“九路军还是要放进来的,安置一下这几次受伤的大批将士,其余没伤的士兵,一起同行进逼咸阳,我军精锐虽锋利,但刚毕则折,若不能藏锋,一味硬拼下去,咱们三万八千精锐有多少血可流,至少现在数目已经削减了。”樊哙大喜道:“今晚就出兵太好了,老樊一定要打前锋,率先与秦军、楚军交锋,不过我有点糊涂了,如果见到秦军与楚军在交战,咱们去帮谁?”“帮楚?帮秦?”众人脑海闪出一个疑问,两方都不是好鸟!“咱们岂会帮秦助纣为虐,楚兵即使再可恶,也是来讨伐暴秦的,应该合力楚兵先灭秦军,然后再与楚军对决,看谁才有称王的实力!”龙天羽简单的几句,已道出龙军的立场。婉儿笑道:“咱们出现,未必要等对方交战之时,就算遇上,隔岸观虎斗,等待双方受挫的时候,再行出兵收拾残场,项梁军队从南阳武关一带被章邯围歼,项羽肯定会为叔父报仇迫不及待与章邯硬拼,这样赶赴咸阳骊山外,估计楚军已经与秦军激战上了,我军进川一路只须清除楚军隘口关卡,不难抵达咸阳。”龙天羽点了点头,吩咐诸将先去城楼迎接各路诸侯军进关,另外派人书信快马送往后方彭城第三批大军主帅周勃,带军马不停蹄赶赴函谷关,堵截关中残余势力,到时看哪个队伍有争天下的野心和目的,便直接剿灭,就让这场咸阳之争变成亡秦灭楚统天下的决战!众人都傻了眼,想不到主帅的野心如此大,竟早有谋划要在此次天下各路义军进攻函谷关时,引敌入瓮断绝后路,将大秦取而代之,顺便铲除所有对手,一夜之间完成统一六国的霸业。诸将各履其责,退出幕府,分头行事去了。龙天羽领着二女返回主厅虎威堂,等待各路诸侯王进高堂会晤。这一场函谷关之战,三战两败,盟军十五万伤亡了一半人马,最后一战龙军主力赶到,一夜之间攻陷了城关,还擒获了楚军大将韩信,简直一战功成,大破楚军。依依边走边赞道:“龙郎率先在沛县起义,号召全天下百姓起来反抗暴秦,想不到一念之间,强大的秦国竟如西山落日,到了垂死挣扎的最后一刻,东方六国旧地各自为政讨伐秦兵,亡秦之日很快就来临,龙郎的功劳与战绩最大了,可称天下仁主明君!”龙天羽问道:“依依是燕国遗民,你与令兄及燕国后裔时刻图谋复国之日,倘若为夫要一统天下,七国将不复存在,你不会有为难之处吗?”依依叹道:“一直以来复国成为依依的理想,那是因为暴秦之下民不聊生,依依与家兄也是为故国百姓着想,尽些人事而已,即使真的复兴燕国,谁能保证燕地百姓就一定有好日子过?再说,天底下任何一位诸侯王、六国遗主皆远不及夫君圣贤开明,博学多才,如果由夫君统一分崩离析的天下,给七国百姓一个安乐和平、没有战祸的日子岂不更好!”龙天羽目光迎上依依的眸光,瞧了半响,赞道:“依依有此识见,能放眼全局着想天下百姓非常难得,纵观战国几百年争乱,都各为其主想称霸也好、吞并别国也罢,杀戮了数百年,最终秦王嬴政统一六国,结束祸乱不休的局面,本来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,孰知秦王好大喜功、穷奢极欲,苛政猛于虎狼,致使百姓更加苦不堪言,倘若推翻秦朝又各自复国,那么战乱还会恢复七雄争霸之时,才会息武止干戈。”玄女赞同道:“不错,只有将西秦取而代之,推行新的制度,减轻赋税,使百姓休养生息,民心所向四海归附,天底下任何一处皆是乐土!”龙天羽挺佩服两位娇妻的目光和才智,如此顺应历史潮流发展的看法,即使很多旧国中的大臣贵族都没有,从而看出二女的与众不同。“秦军与楚军相斗,龙郎更看好哪一方?”依依好奇问了句。龙天羽笑而不答,反向玄女问道:“婉儿怎么看?”淳于婉儿淡淡道:“天下间流传一句话【楚虽三户,亡秦必楚】,楚军对秦兵有种特殊的仇恨,咸阳外的秦楚之战,楚军更占些上风!”第七章 亡秦必楚楚怀王时期正是战国诸雄激烈争夺的时期,秦国相对强大,各个诸侯国多次联合起来对付秦国,历史上称为“合纵”,而秦国则千方百计地破坏其他诸侯国的联合,努力建立自己与单个诸侯国的联盟,历史上称之为“连横”。公元前303年,齐韩魏等国因为楚国背弃合纵盟约而与秦国联合,三国一同征讨楚国,楚国派太子横到秦国当人质要求援助,于是秦国派兵援救楚国,三国领兵退走。一年后楚太子在秦国与一个秦国大臣斗殴,杀死了那个大臣,楚太子逃回楚国,公元前301年,秦王会同齐、韩、魏等国攻打楚国,楚军大败,损失惨重。翌年,秦再攻楚,攻取襄城斩楚军三万,这时秦王写信给楚怀王,引诱怀王在武关会晤,当面和解并订约结盟,楚怀王信以为真入秦会见秦昭王,结果一入武关被伏兵挟持西行至咸阳,秦国扣留怀王,以此要挟楚国割地,消息传到楚国,臣子忧虑便商议拥立太子横为新任国君,宣布不受秦国要挟。秦昭王的计划落空,非常恼火,便发兵从武关出发去攻打楚国,大败楚军,斩首五万,夺取了楚国十多座城池,次年,楚怀王想从秦国潜逃回国,被秦国发现封锁所用通往楚国的道路,楚怀王该走小路跑到魏国,想绕回楚国去,赵国害怕秦国,不敢接纳楚怀王,怀王又想经魏国,这时秦军追至,他被擒回咸阳,怀王惊恐劳累,身染重病,拖了一年病死在秦国。秦国把他的灵柩送回楚国,际楚人都很悲痛,从此仇恨秦国,立誓报仇。“楚虽三户,亡秦必楚”的说法由此而来,意思是楚国哪怕只剩三户人家,也发誓要灭亡楚国。龙天羽沉思道:“当年楚怀王客死秦国,那已经是很久的事了,这股仇恨能延续至今吗?”淳于婉儿道:“楚人最重情感,这句说法能流传至今,足见灭秦的决心,咸阳秦楚一战,项羽必定会如狼似虎厮裂秦军防线,我军定要迅速赶路,好赶在咸阳城破之前抵达,一鼓作气从侧面攻入城池,抢了灭秦的头筹!”龙天羽看着才女笑生双靥,秋波流慧,光彩逼人,心中又是敬佩又是爱恋。这时庭院外车马声响起,九路义军首领及主要将领都来到将军幕府外,有序地进入府内,人数少说也三四十位,函谷关一破,诸侯王都放下心头事,谈笑风生,步入厅内。“参见沛公!”诸人伫立在下,齐向龙天羽恭敬施礼。“各位诸侯将领,不必多礼,请入坐!”龙天羽气势如云垂压九天,诸人皆低头入座,不敢失礼。“函谷关昨晚已被攻陷,今日召各位前来商议一下进军咸阳之事,众所周知,目前胡亥赵高皆困于咸阳已是没了牙的老虎,不足为患,而咸阳外百里西川高地正激战着两支人马不可小觑,秦军二十万与楚军八万,力量非常强悍,单凭龙军两万精骑不足与之抗衡,所以特请各路诸侯与天羽同行,共灭西秦!”众人相互瞧了几眼,双手一结行礼,高呼道:“我等愿随上将军进赴咸阳,剿灭暴秦!”“好!天佑盟军,灭秦破楚!”龙天羽一副君临天下之势,侃侃几句话间将众人的志气带动起来,有的想要找借口留下,但被他这么一激,都变得亢奋起来,谁要开口不去灭秦都觉得丢人。赵歇问道“不知我等九路人马该如何统筹?”田荣道:“就是,如今各路人马损伤惨重,最多只有六七万人随行,加上三万龙军精骑,既要攻破章邯秦军,又要击败楚军项羽,还要强入咸阳,人手恐不够吧!”龙天羽微笑道:“各路诸侯不必担心,此次出兵会分成两波,第一批由龙军精骑两万几晚就出发,夜行露宿,争取短日内清除路上所有障碍,出奇制胜切入秦川腹地,而九路大军在后,虚张声势诈作取西北栎阳,途中无须与敌交战,只等数日后在栎阳突然改道在咸阳汇合,震慑亡秦,一起分功便是。”“喔?”诸将有些意外,不用身先士卒去冲锋陷阵当然最后,在这大争之世谁不想保存实力,以图日后有更大的筹码,争夺天下称王称霸。倘若没有了人马兵戈,就没有了实权,便一无所有,得到王侯爵位和封地也会被别人抢去,眼看胜利就要来临,西秦将要灭亡,都不想再损失自家的兵力。韩广道:“敢问上将军,盟军人马在后,如何分先后,又由谁来统领?”龙天羽答道:“若各位有想法,自己私下商议订立统帅也行,假如仍封我为盟主,自当由本帅亲自委任如何?”九路诸侯惟恐道:“吾等自当听候上将军调遣,绝无异议!”龙天羽点头道:“那好,本帅施令:第二批人马仍由虞子期为主将,吕泽为副将,虞将军有勇有谋,带军有方,此次统九路人马在后方行军,赵歇、臧茶、韩广三路在前,田荣、韩博、魏豹三路居中,吴芮、共敖、彭越三路殿后,另外本帅调遣龙军甲士三千听候虞将军统领,中途若有违令不从或存二心者,咸阳军法治罪!”“吾等不敢,听从虞将军令!”众人口无异议,齐声呼道。九路诸侯心下均想:反正不用部将与秦楚交锋,没有战事出现,听候调遣就是了,这还有什么异议?龙天羽环顾众人,早把他们的心思猜透,如今利益都缠到一起都踩在一条船上,谁也不会中途跳下船,当下又命道:“灌婴、樊哙听令,速选精兵两万备战在西城门,今晚二更出动进逼渭水,此时章邯正与项羽决战渭水南岸对垒,要攻破咸阳可从上游渡过渭水,夜袭咸阳北门;陈婴、郦商留守函谷关,等待后方援军到来,切忌进关易、出关难,若有亵职逃兵立即缉拿,违令者杀无赦!”“遵命!”龙军几位将领俯身领命。这几句令已将众人职责分工定成,同时也把函谷关的掌握权牢牢攥住,前方谁私自逃回来者拒放出关,后方同样入关容易,但要出关可就难了,阻截一切分支人马。龙天羽分工完成,说道:“城关内伤员及时医治,无病无伤者整顿明日行军,好了,各位一起干了此爵,以壮此行!”“上将军请!”诸将一起举起青铜三脚爵杯,毕恭毕敬道。“好!干!”龙天羽一饮而尽,辣酒入口,豪气穿肠,整个天下形势尽在君腹之中,成败胸有成竹矣。诸将纷纷领职退去,忙着履行自己的要务去了,大厅内又只剩下天羽、婉儿、依依三人,二女坐在夫君左右,含情脉脉,爱意甚浓,满脸的崇慕之色。龙天羽伸了个懒腰,微笑道:“这一次行军也不易啊,秦川之地崎岖险要,当小心埋伏,路上还请两位娇妻多多指教,为夫对西秦地理形势不算熟悉,能否成大业,就在此一搏了!”第八章 怀古论今“秦地半天下,兵敌四国,被险带河,车不方轨,马不并鞍,四塞以函谷为固。虎贲之士百馀万,车千乘,骑万匹,积粟如丘山。”——《史记-张仪列传》古代的中国帝王热衷于修城筑关,在冷兵器时代,这的确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办法,“一夫当关,万夫莫克”的函谷关在战国时代似乎就是“天下”的象征,七国争雄,东方六国始终未能攻克此处天险,而西秦的百万铁甲正是东出函谷关,成就了始皇帝天下一统的霸业。龙天羽站起身来,微笑道:“雄关闻名天下,为夫想出去走走,反正离出兵的时辰还早,正好一览函谷壮景!”依依喜道:“好呀,函谷关内鸡鸣台、太初宫、瞻紫楼可都是有名的观赏点呢!”龙天羽又朝着玄女道:“婉儿喜欢欣赏城内何处?”淳于婉儿怔怔半晌,叹道:化“太初宫!”雪梦依不解道:“婉儿姊姊好像对太初宫格外崇慕似的?”淳于婉儿解说道:“太初宫始建于西周,传说,尹喜迎候先秦老子到函谷关,行以师礼,恳求老子为其著书,老子便在此写下了《道德经》五千言,以“道”为最高的范畴,认为“道”无形无名,而天地万物则有形有名,故而“道”为一切有形有名之物的宗主;此即“天下万物生于有,有生于无”。”龙天羽心想:“乖乖,这玄女三句不离道,日后可千万别看破红尘,又返回深谷修仙炼道啊,那我岂不少了一位天仙般娇妻的陪伴!”这时二女盈盈起身,婀娜摆姿,雪白手臂搀住他的双臂,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,看得龙天羽忘记烦心事,豪气万丈道:“走,出去瞧瞧。”三人身穿武士服,披上斗篷,策骑驰出将军幕府,三十六名铁卫紧跟在后,明枪易挡,暗箭难防,虽然龙天羽剑术极高,但众铁卫剑手仍时刻保持警惕,保护着主公的安全,不敢一丝放松。整条街都是青灰石砖铺成的道路,两旁楼阁呈叠座状,完全一种古代建筑的气息扑面而来,只是在昨晚火攻之下,许多建筑都有被灼烧的痕迹,碳灰碎瓦忽而一堆一片,呈现着战后的狼藉景象。此时正值九月天时,西北气候干燥,街道一排排数百株垂柳,叶子枯黄稀疏,一阵秋风吹过,抚落枯叶在地,偶尔顺势卷起飘向远处。街道两旁堆满了难民及伤兵老员,呻吟叫苦,悲声一片苦不堪言,大多伤兵没有在近处见过龙天羽,加上他换着轻便服侍,所以暂时没有人认出他,所有士卒目光都集中在骑上两位仙女身上,尽管婉儿和依依戴着凤冠挂着薄纱,但那股曼妙动人的身条令人着迷,幽香弥散,悠远传开。龙天羽微微笑道:“古今男人都一样,看见美女都傻眼了,嘿嘿,两位娇妻的魅力足以迷倒芸芸众生了。”依依嫣然笑道:“夫君是不服气,每次你走到哪,都是万众之焦点,此刻却让我和婉儿姊姊抢占了风光,心中很不是滋味吧?”龙天羽嘿了一声,轻声道:“这也有好比的吗?其实婉儿和依依的魅力连为夫也抵挡不住,拜倒在石榴裙下,何况这些寻常士卒!”依依脸上微红,吐了吐香舌,正要出言取笑,转首见玄女一声不吭,若有所思的样子,遂问道:“婉儿姊姊,你有心事?”淳于婉儿叹道:“君子于役,不知其期。这些士卒到底错在何处,竟遭逢如此浩劫,战争实乃凶行之源,必有恶果!”她淡淡几句话,引用《诗经-君子于役》中两句,感触战争的残酷和百姓的无辜。龙天羽和雪梦依听后一时愣住,静下心来,感受着街道士卒痛苦的呻吟声,浓重的创药味和血腥气息,残旗折戟横散在地,血迹斑斑,不忍多瞧几眼。依依蛾眉蹙敛,幽幽道:“婉儿姊时刻心系百姓卒兵,令依依自叹不足矣!”龙天羽也感触良多,想要说几句又不知说什么才好,忽然想到一首古诗,当即赋道:饮马渡秋水,水寒风似刀。平沙日未没,黯黯见临洮。昔日函谷战,豪言意气高。黄尘足今古,白骨乱蓬蒿。“战争若干年后,战场依然暗淡凄凉,漫漫的黄尘,杂乱的蒿草,白骨散弃其中,永远被人遗忘;无论死者是哪一方,对其本人和家眷而言,都是凄惨的悲剧。”二女听到丈夫精辟诗语,倏然勒住战马缰绳,秀眸神采飞扬,闪烁着眩目的光泽,像忽然发现异宝般盯着他仔细打量,随口竟能作出如此精彩的诗章,真乃经天纬地之才也!“哈哈,别…别用这样眼光,为夫都快被你们看得不好意思了。”“噗!”二女被他难得故作的摸样搞得娇笑出来。依依笑得晕红双颊道:“姊姊怎么看咱们的夫君!”淳于婉儿娇笑之下,顾盼生春、明艳绝伦,樱口轻张,淡淡说了八个字:“旷古烁今,高深莫测!”龙天羽怕说多漏得多,马鞭挥动,疾往太初宫奔去,两位娇妻及三十六铁卫也催马扬鞭紧追而去。西北秦川,夜幕很快就来临了。两万精骑带上最好的装备和战马,虽然一路跋涉征战不停,但在龙天羽的亲自统领下,依旧精神抖擞士气如虹,从函谷关西城门整队驰出,伸向秦川汉中深腹之地。从雄关至咸阳有数百里行程,但秦川之路怪石嶙峋,南北两边山峰耸立,悬崖峭壁重峦叠嶂,举目远眺似乎前面被山峦遮挡都是死路一般,一条山峡幽深曲折,通往西秦深处。峡谷崎岖蜿蜒,异常幽静,一轮圆月悬空低垂,在正前方的山谷里时隐时现。行军山谷数十里荒无人烟,秋夜里南飞大雁的鸣叫声凄厉又哀伤。朔气传金柝,寒光照铁衣。金戈铁马,铠甲戟锋在月光之下熠熠闪动,全军不燃火把,夜中速行。由于玄女不通武艺剑术,所以深夜峡谷疾行,龙天羽与婉儿共乘一骑,怀搂着佳人,轻叹道“天开函谷壮关中,万谷惊尘向北空!今晚为夫身临其境来体会,此刻才真正明白,为何自古此地兵家必争,六国合纵始终攻不进秦川,而西秦却能横扫六国,此般险峻地形若处处设伏,防不胜防啊!”淳于婉儿靠在龙天羽的怀内,温馨无限爱意正浓,忽闻丈夫几句叹语,轻点螓首道:“不错,此地最早的战事大概发生在殷商,武王伐纣时经过函谷关,当时叫桃林塞,守塞的官员为武王替天行道之举所感动,将这一天险拱手相让,于是武王率军出塞与诸侯在孟津召开大会。两年之后,天下归周,武王又在这里解散军队,遣散战马,刀枪入库,向天下表示太平,不再动兵,可惜他的想法太天真了,化剑为犁只是一厢情愿而已,到了春秋战国,函谷之地已是刀光剑影、烽火连天了。”第九章 秦楚大战临潼城外,渭水河畔。惊天的战鼓声响彻天地,长号吹动犹如巨大的水牛撕竭地吼叫。“呜呜呜……咚咚咚……”号角声与擂鼓声交错谱写成一股激荡雄浑的战魂曲。此时一马平川的荒野上,遥遥对阵的两支人马,一方是由章邯统领的二十万秦军,一方则是项羽率领的楚军,还夹杂着田安、田市、申阳、共熬四支义军人马。两军对垒已有两日,大小战嘴了几场互有损伤,今日楚军倾注所有人马。破釜一战,秦军也投入了所有主力,十万人马对二十万大军,阵型罗列连绵数里。章邯、司马欣、蒙天涯、蒙天化、候鹏、秦剑英,聂辉等上将大将、副将校尉都尉二十几人,策骑停于阵前,指挥三军。“上将军,楚军号称十万,实则只有八万余人,其中三万是田安田市四支地方义军,衣甲兵戈不全战斗力低,能与我军拼杀的力量实不过五万楚兵,两军实力相差悬殊,胜负可以料定!”司马欣指着对方的敌阵豪气论断。“哈哈,就是,听说楚军与各路义军在函谷关闹僵,楚人之野心天下皆知,龙军与盟军正从函谷关联合进攻楚军后防线,所以楚军的形势比咱们还要被动,岌岌可危,已是前后夹击之势,更利于我军破楚一战!”蒙天化冷笑着,嘲讽楚军当前形势,却忘却查视自身。章邯摇头道:“任何时候不要小看对手,骄兵必败,在长江以南的王侯将相眼中,把项羽放在与龙天羽平起的地位,听说他的剑术和勇猛丝毫不逊于龙天羽,只是谋略才学稍有不及,项羽手下五虎将、十校尉都是沙场上能征善战的得力干将,三万精兵团铁骑远比中原的骑兵更犀利,乃是项羽的王牌之师,比龙军精骑犹如过之而无不及啊,此战交锋起来定会很艰难惨烈。”蒙天涯、秦剑英、候鹏等将领听过上将军的剖析,默然不语,目光遥望两里外的楚军方阵。对面楚军阵前,项羽、季布、龙且、英布、陈平、荆涛、钟烈武、田安、田市十多位将领静坐骑上,等待战斗的开始,在强大秦军的气势之下,五万楚军丝毫不惧,而那三万分支义军士卒却已经吓破胆。陈平叹道:“想不到秦军败如西山落日之势,阵型仍如此规整暗含精妙阵法,士兵杀气冲天,章邯确乃一位难得的将才!”季布不以为然,冷哼道:“陈先生多虑了,秦军看似强悍,实为强弩之末,充其量唬唬人而已,吓不倒项军!”陈平微笑道:“季布将军豪肝义胆令人拜服,只怕这一战,我军能胜也是惨胜啊!”换句话说,这一场将是鏖兵惨烈的战斗,直到某一方完全溃败为止。辕车之上谋士范增谨慎道:“陈将军所言有理,诸位不可轻敌,全军死战到底方有把握取胜,楔形阵是章邯骑兵先锋最厉害的冲杀阵法,一会我军不可正面硬拼,依计用回光阵先挫其锐气,然后左右两翼包抄上去,正面精骑出动,雷霆般横扫反击。”众将情绪有些波动,有的要死战沙场,有的心存侥幸,东张西望,诚惶诚恐。项羽一直注视着秦阵没有出声,此刻收回目光,勒马缰绳掉头面对着众将士,虎目精光威风凛凛,不怒而威,身上战袍被朔风卷得展开飞扬,猎猎作响。众将士一见项羽的霸道神色都惊若寒蝉,聚精会神听上将军施令。项羽环顾身前出生入死的将士,高呼道:“将士们,想想我们楚人多少次受秦人的屠杀压迫、欺凌屈辱,今日便是血债血偿的时刻,我们的后方被龙军堵截已没有退路,唯有力战到底,视死如归,破釜一战,击败章邯屠光秦兵,咸阳一定属于楚军!”“击败章邯…屠光秦兵…击败章邯…屠光秦兵……”楚卒满腔热血被激发,怒视着远处秦阵,恨不得马上冲上去屠杀秦兵,楚虽三户,亡秦必楚,全军将士的气势如虹,即使四支游散义军队伍也颇受感染,不那么胆怯了。“列阵!”秦军方阵开始收拢,要变换阵型准备发动攻击,骑兵、步兵,车兵各就其位,长矛手、刀斧手、弓箭手也整齐布好位置。章邯带兵很有独特见解,将二十万人马分由车兵、骑兵、步兵组成;车兵五辆一长,十辆设一吏,五十辆设一率,百辆战车设一将;骑兵五骑一长,十骑一吏,百骑设一率,千骑一将;步兵人数最多,分为刀锋营、弩箭手,重甲兵和轻甲兵,每一种均有各自特长和作用。此时章邯目光盯着远方,喝道:“三万骑兵先锋布成楔形阵,由大将司马欣统领,直冲楚军正面防御,蒙天涯、蒙天化率蒙家军四万随后压上,候鹏、聂辉率军两万从左翼出击,姜淮、翟林带军两万从右翼出击,防止楚军侧路包抄切断我军正面主力的阵脚!”“末将得令!”“出兵!”章邯斩钉截铁喝道,这一刻将战幕拉开。“呜……”浑厚的进攻号角终于响起,秦军三万骑兵做为先锋,排成三角楔形,仿佛一把尖刀插向敌军的阵地心窝。秦军铁骑银甲闪闪,犹如潮水一般瞬间决堤泻出,汹涌地朝着前方冲击。轰隆隆、轰隆隆,战马铁蹄踏在枯草野地上,发出震天响地的颤音,整个大地似乎都在抖动,所谓楔形阵,就是将骑兵按着三角锥形排阵,冲锋上前时中间的锋尖先与敌军冲撞,有利于打破敌军防线,己方又能保持后方阵型不乱,在骑战中非常有实效性。只见黑压压的秦兵扑向楚军,所过之处,天空好像刹那间变得沉重灰暗,一股杀气凛冽地刮向楚军阵营,犹如恶鬼一般猛噬过去。项羽傲然横戟,双眼寒光如刃,怒视着飞奔袭来的秦军,忽然喝道:“布阵!”令旗手挥舞军旗,两旁冲出一支五千人的队伍排成竖排,紧密站立,前排的士卒手中拿着一片矩形铁片有一人来高,深厚竖排士卒皆是长矛手、长戈手、长戟手。“弓箭手准备!”三千弓箭手向前跨出十步,来到主将前列,满弓之弦对着前方,蓄势待发。秦军的骑兵越来越近,杀气也越来越凝重,楚军将士一脸毅然,个个世俗如归,正如先秦老子所言:民不畏死,何以死惧之?此刻楚军将士身临险境,前无进路后有追兵,索性都豁出去,双手紧紧握着兵器,凶狠地目光瞪着席卷过来的秦兵。“放箭!”一声令下,万箭齐发,满空的弩箭破空疾响,犹如飞蝗一般射向秦军先头部队,顿时远处惨叫声响起,秦军骑兵人仰马翻,数百人中箭落马,不死也得重伤,万马奔腾,有人摔倒后面的战马或被阻挡或受惊,一阵骚乱,但不影响大局,数万骑兵气势不减,依旧冲杀过来。第十章 鹿死谁手秦军骑兵如潮水般涌至,万马奔腾,势如奔雷,马骑上秦卒手中兵刃冷光寒气凛冽,在阳光下熠熠闪烁,顶着楚军的箭雨,快马疾奔过来。“冲啊……”嘶杀声震耳欲聋,骁勇凶残的秦骑兵,在西秦危急的关头,依然战意滔天,毫无颓势,若不是二世无能,残害忠烈贤臣将相,导致朝廷无将可用,也不至于落至今天的局面。只要有王翦王贲、蒙恬蒙武名将在世,六国旧贵谁还敢随意起兵反叛!当年秦始皇就是靠百万西秦雄师横扫东方六国,成就千古霸业,然而时势已如过眼云烟,转眼一年来,秦朝即将迎来的命运,同样就是亡国!战场杀气弥漫灰蒙蒙的天空法,九月的北风竟已透骨生寒。在秦军强大的气势压迫下,项军仍然面不改色,直视着敌军冲杀过来。前几排的士兵是最关键的,通常也是最先阵亡,由季布、钟烈武统领高盾牌手和长矛手。季布横抢立马,战袍飘动,他曾是楚国一名的游侠,有濮阳第一剑手之称,为气任侠,有名于楚,后来投身于项梁的军队,在练军中被项羽赏识,逐渐成为项羽麾下骁勇善战的五虎将之一,由他来统领先锋阵,完全是将重任压在他的身上。“准备……”随着秦军的逼近,几十丈、十几丈、数余丈……季布目光如剑,忽然吼了一声:“现!”最前排的楚兵倏然将高盾牌翻转过来,另一面竟是金灿灿的黄金镀片,借着阳光折射一反,极其刺眼夺目。秦骑兵蓦燃见一排数百道金片发出耀眼金光忽闪,睁不开眼,被一轮乱箭射倒,而战马怕光,更是受惊乱叫狂跳,不敢冲前,扑通通摔倒一片,人仰马翻。前面的秦兵翻马落地,阵型一乱,紧随在后的士卒被横倒地面的尸体和马匹一拌,也好不到哪去,纷纷一头载了下去。楔形阵的好处在于正前尖锋处的士兵受挫,两边后翼的骑兵并无多大影响。司马欣从腰间撤下布片,高喝道:“挡马眼!”挥手将布遮在战马眼皮上,众将士纷纷效仿,马匹眼睛一挡不受金光影响,只顾着向前冲杀。季布右手一挥,前排分开,后面的长矛手、长戟手从队伍缝隙中列出,挺起长矛长戟向前猛刺敌军,由于许多战马还挡着马眼,看不清抢锋又被刺倒了一片。“杀啊…”骑兵损失近半,但后面的秦骑仍狂奔杀来,瞬间与楚军交锋,项羽一声令下,全线反击,项军三万精骑出动,从盾牌手两侧骑出,直插秦军楔形马阵的核心。项羽披甲执锐,一马当先,亲自率领精骑从正面杀出,挥动天龙破城戟,霸气盖世十足,刚一交锋,他一戟挥出硬将六七个敌兵横扫下马背,摔出了丈许远,不死也得重伤,再一戟刺出,穿衣破甲锐不可当,迎挡上来的秦兵如同羊入虎口,毫无还手的余力。陈平、荆涛等几员副将在后,与项骑兵并肩作战,正面摧毁秦军的楔形阵。英布带领田安、田市余部及一万楚兵从左路包抄杀出,龙且带领申阳、共熬余部及一万楚军从右翼冲出,在正面精骑雷霆掩护下,斜插秦军后面重甲兵的阵型。千军万马之中,厮杀惨烈,片刻间黄沙染满鲜血,司马欣持抢朝着项羽喝道:“项籍小儿,敢否与司马大爷一战!”项羽闻言不逊怒火中烧,冷哼道:“老匹夫,凭你微末之功也敢向本将军叫嚣,三十回合内定叫你惨死马下!”“够狂妄!何用司马将军出手,小将梁皋,便能斩这厮落马!”话音未衰,梁皋策骑直冲,挺起三棱抢便朝着项羽心口疾刺过去。项羽暴喝一声,有股力拔山兮的气概,在梁皋的三棱抢锋尚未刺到之前,长戟反挑过去,后发先制,戟锋正戳在了梁皋的右肋上,破甲贯入,将他一戟挑起,梁皋身悬本空,口喷鲜血当场身亡。司马欣见其威势不禁有些胆颤,一戟挑死了麾下一员校尉,初试锋芒便无匹敌,看来少府章邯说的没错,项籍的威猛果然不在龙天羽之下,要胜他,单凭自己手中的钢枪是不够的。项羽一勒战马,踩过地面士卒死尸,狂奔过去,怒吼道:“司马小儿,拿命来!”司马欣蓦然回过神来,感受到对方的戟锋如毒龙吐芯,无从抵挡,忙对左右护将道:“一起上,斩杀项羽者,将军重赏,擢升骁骑都尉,封千户候!”“领命!”几员校尉、百夫长听到有官爵封赏,一时都疯了眼,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民不畏死,何以死为惧?四五员小将手持长柄利刃,催马齐上,联手拦截项羽,管他西楚霸王还是东楚霸王,不畏死地迎去。“项将军小心!”陈平在远处隐隐看见项羽被数名秦兵先锋官堵截围攻,急忙出言提醒,但他此刻也身陷数名骑兵的合攻危势下,无法脱身去助战。项羽意态日若,丝毫不觉险在何处,当下长啸一声,挥戟唰唰左右扫出,磕在诸人的锋刃上,震得那几名敌将手臂酸麻,虎口欲裂,兵刃几乎脱手而飞,有一人的长戈直接被击断,顿时都体会到此人的强悍!此时司马欣在后面趁项羽不备,冷枪刺出,心想任你威风八面,暗箭难防,凭你一人之力难挡千军万马的冲杀。骑兵后面是秦军的重甲军团,厚盾长戈整装推移前进,在大型野战中,虽然机动性不快,但无论进攻还是防守都十分强大,方阵移动整齐,铁甲锵锵,军靴踏在荒野草地上,哐哐作响,气势雄浑激荡。蒙天化、蒙天涯统领四万蒙家军汹涌压向楚军,骑兵只是用来冲乱敌军阵型,重甲方阵才是秦军杀伤最大的主力军团,荒野上黑色的铠甲,使天空都染上了暗血色,天地间一片肃杀。后方的章邯坐镇,指挥全局,站在高辕战车上,远远望向沙场鏖兵,神色凝重,这一场战势对双方而言几乎都是生死存亡的一战,倘若楚军败了,前后受敌进退都是死路,旧楚势力必亡,如果秦军败了,渭水北岸的咸阳就相当危险了。直到今日,他也没想通,大秦横扫六国,雄兵百万,何等威势!何其壮哉!怎么会在秦王驾崩一年多里,朝廷分崩离析,六国暴乱,无法压制,西秦由最强高峰期转眼变成低谷,是命运?还是必然?[咚咚咚……]战鼓声震天响地,使原本就激烈的战事变得更加扣人心弦,触目惊心。章邯举臂令旗一挥,传令官紧接着喊道:“上将军令,全线进攻!”后面数十百计的轻甲方阵、战车方阵、重螺方阵、强弩方阵开始启动,向对面厮杀正浓的交锋处挺进,全军逼压也是秦军唯一的筹码,鹿死谁手,只有到了最后时刻才能见分晓!第十一章 咸阳风云渭水北岸,一座高大的城池巍峨耸立,正是秦朝都城咸阳。墙头层层重兵把守,正门罗叠式古楼建筑风格,突出着秦朝时期古城的特色,灰色的城墙,宽阔的护城河,蜿蜒着泾水,分叉流入渭河。咸阳位于关中平原的中部,既在九嵕山南,又在渭水以北,山南叫阳,水北也叫阳,山水俱阳,故名咸阳。如今在城楼之上,伫立着两位秦国权高位重的人物,一个身材中等,满脸短须,看样子在三十余岁,头顶九龙珠帘冠,身穿黄金龙袍,贵气逼人,望着城外两军交战吓得脸色苍白,此人正是秦二世胡亥,指着远方楚军颤道:“快,快给朕增兵,剿灭乱臣贼子!”他身旁三尺之内,只有一个体态略矮发胖的中年敢站在皇帝身边,他双眼寒光,嘴角微笑略带着轻蔑,似乎在他眼中,秦二世根本微不足道,甚至就要死去一般,哼了一声道:“陛下,章将军手握重兵二十万,对付楚军十万,胜券在握,你又何必杞人忧天呢!”胡亥忽然转过身来,义愤填比膺道:“赵高!这一切都是造成的,是你说沛县起义微不足道,龙天羽只是一介武夫,六国根本掀不起多大浪,仍在朕的掌握中,可是你看,你看,楚韩齐旧地遗民都攻到咸阳了,天下还是朕的天下吗!”那体态略胖的中年正是横倾朝野、阴险狡诈的赵高,面对秦二世帝王胡亥的指责,周边三尺外所有群臣都震惊了,唯独赵高微微一笑,躬身道:“陛下息怒,此等叛军孤军深入,犯了兵家大忌,很快就会全军覆灭在我秦军的冲击之下,不会有好下场的!”胡亥看到义军队伍都打到都城了,外面可想而知,还能太平吗?他料定是赵高欺骗了他,早在几个月前,胡亥担心沛县和大泽乡起义,赵高则说被章邯全部剿灭了,后来丞相李斯闯宫进谏,想要把彭城龙军与秦军大战的事情如实禀告,却被赵高颠倒是非,胡亥误信谗言一怒下斩腰杀了李斯。此刻,看到城外的楚齐五路联军,想到函谷关外龙军与九路叛军,不禁脸如死灰,怒道:“赵高,若是章邯败了,朕先杀了你,祭告我赢氏列祖列宗!”尽管胡亥暴虐凶残、荒淫无道,终日沉于女色,但面对了叛军的进攻和战场上的杀气,他却难得表现出一丝君王的霸道,也许是最后一次展现吧。赵高一时默然无语,心中却暗道:“胡亥,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,先让你威风一阵子,眼睁睁低看着秦国败送在你这昏君手中……”厮杀仍在继续,楚军骑兵已经冲入蒙家军方阵之中,铁骑对阵重甲兵,锋芒展现,秦军方阵以长兵厚盾为主,成群汹涌刺向敌军骑兵。楚军铁骑飞奔狂跃,踏在敌人厚甲与尸体强冲过去,交锋之处几乎不是用兵器,完全靠冲撞力,转眼之间死伤无数,血流成渠,股股聚拢向渭水流去,不一会就把岸边水面染成了红色。“杀!杀!杀!”后方的秦阵仍然嘶吼着,像疯狂的野兽一般。双方士卒都清楚这一战的重要性,没有别的选择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,谁还会手软?在这个时候,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!忽然南岸荒野大风刮起,尘土飞扬,黄沙铺天盖地席卷战场。风萧萧兮易水寒,黄沙碧血,马革裹尸,给这场生死决战更增添了一丝萧瑟与悲壮。“陛下,保重龙体,还是暂且起驾回宫吧,城外二十万大军与楚军作战,城中十禁卫军、五万都骑军、五万速援师,楚军叛贼根本没有赢的可能,陛下不必担心!”赵高躬身施礼,语气平和地说道。胡亥看着远处黄沙怒吼,尸横遍野,也有些心惊胆颤了,听闻赵高的话,绷紧愤怒的情绪软了下来,有些犹豫道:“真的吗?丞相有把握确定楚军必败吗?”赵高微笑道:“六国各地义军早已被章邯六十万大军剿灭,只剩下些虾兵蟹将,四处游击不成气候,虽然彭城一战,贼子龙天羽侥幸获胜,但彭城义军也元气大伤,只有楚军在江东养精蓄锐,绕走西南崎岖之路,没有与大秦正面对抗,所以才会这么快攻到咸阳外,陛下,你还记得周章吗,他率领二十万大军打到骊山来,还不是被章将军击得溃败全军覆灭,这一次也同样,楚军必败!”胡亥正在恐惧中,听到这番话顿时心里有些底,喜道:“对对,丞相言之有理,半年前周章率领二十万义军攻至骊山,还不是被章少府全部斩杀不留活口,今日楚军只有十万,我方胜券更大了些,哈哈,朕大秦江山不可动摇!”“陛下洪福齐天,大秦千秋万世!”二世身后文物官员随声高呼,这些王侯贵臣别的不行,察言观色、逢迎献媚的功夫都是一流。秦帝胡亥沾沾自喜,双袖背在身后,表现出一副君王该有的架势,说道:“这里就交给廖南将军、程威等副将镇守城池,其余文武官员随朕回去商议兴国之策。”“起驾回宫!”一名常侍宦官尖声尖气地喊道,紧接着禁卫军与都骑军列队护驾,帝王镀金辕车备好,胡亥一洗开始的颓唐之色率先走下城楼,文武群臣跟随其后,城头秦兵皆跪地相送。秦王二世与丞相赵高共乘帝王御车,禁军金锣开道,缓缓驰向皇宫。咸阳宫是秦王朝的皇宫,营建在北原上,通过渭桥与南岸的兴乐宫相通。秦始皇在统一战争中,每打败一国,便模仿该国的宫殿形式,在咸阳北原上重新建造,号称“六国宫殿”,建筑各具特色,式样繁多。共有宫室一百四十五处,藏天下美女一万多人。秦始皇灭六国以后,以咸阳人多,先王之宫殿小,又在渭南上林苑中作朝宫。朝宫即阿房宫,其规模宏大,仅前殿东西就有五百步,南北五十丈,殿上可以坐万人,殿下可建立五丈旗,周驰为阁道,自殿下直达南山。渭河横贯咸阳城,把咸阳分为南北两部分,渭北的咸阳宫原是秦王朝政治活动中心,自从阿房宫兴建后,便向渭南转移,南北有渭桥相通,秦始皇又引渭河水为池,筑蓬、瀛,称兰池宫,乃秦王放纵酒色、淫乐御女,虐玩宫婢之所。胡亥在坐车回返皇宫的途中,心中淫念生起,想到出行前阿房宫内兰池殿尚有百位绝色燕女,赤身裸体绑于刑具之上,专供淫乐玩虐,岂能让美人白白等候,当即金口一开,遣散文武百官,然后只带随行禁卫,与赵高同车改道驰向阿房宫。辕车内赵高嘴角溢出一丝笑容,显得十分诡异,冷眼斜兜秦王二世,眼神中甚至流露出一丝嘲讽,心中暗叹:“秦始皇灭六国雄霸天下,何其丰功伟绩,今日就要葬送在这个昏君手中,灭秦者胡!灭秦者胡啊!哈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