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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穿越]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(全)-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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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12-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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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十二章 伊人远去龙天羽等人经过练武场,一阵赞好的掌声从场中传出,诸人寻声遁去,但见一匹枣红马上潇洒地正骑着一位妙龄少女,姿容身段均是万中挑一,肩若刀削,肌肤胜雪,身穿粉红色劲装,玲珑优美的娇躯凸现无遗,外系素白的披风,一根羽翎插在秀发上,显得风姿飒爽,秀美无伦。众人瞧得心中一赞,暗道:“好娇艳的巾帼少女!”不自觉地停住脚步,欣赏她的娇姿美态,那少女纤手拉满弓弦,蓄以待势。“嗖”的一声急响,箭头正中百步远的箭把红心,余力所及,箭翎兀自颤动,旁观的练箭者看得如痴如醉,且又故意示好,想讨小姐欢心,都卖力地轰然狂叫。龙天羽与柳诗诗、张倩等也是为那少女喝彩,前者自忖剑术天下无双,但骑马射箭却差得很远,尽管苦练了一个多月久,但仍不及这个时代自幼在马背上长大的古代人擅长,所以骑术与箭术分开施展还好,接合在一起就更加不济了。夏侯婴与张云二人看来,虽然少女骑箭发挥的淋漓尽致,却仍在劲道上略显不足,何况是一枝箭羽独发,射中红心亦非难事,二人互看了一眼,微微点头,眼神中竟是同样的见解。那少女听到龙天羽等人叫好,愕然瞧来,见众人面孔和装扮陌生,一时好奇心起,策马驰了过来,娇憨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?为何到郭府来,瞧你们身悬配剑,可有人精通骑术射箭,下场与本姑娘比上一比如何?”龙天羽待少女策骑近前,仔细打量,见她瑶鼻挺秀,香唇如樱,秀发披垂两肩,由于长期的大量运动,娇靥白里透红,现出青春的活力,仪态不可方物,姿色身条胜过倩儿半筹,只比诗诗逊上三分风情而已,细瞧之下顿时认出这高贵的少女正是阔别数月的郭家大小姐郭钰莹。郭钰莹感受着陌生人的灼热的目光,心头不悦,扫过众人一眼,未曾听到答复,本要转骑离去,蓦地与龙天羽目光相对,娇呼一声,惊喜道:“龙大哥,真的是你么?”说着翻身跃下马背,抢到他的身前,兴奋之情溢于言表。龙天羽浅笑道:“大小姐你好,数月一别还以为你把在下忘记了呢!”郭钰莹急道:“没…没…人家一直都惦记着龙大哥的安危,今日相见,真是…真是……”话犹未尽,双颊晕红,随即转过娇躯,抚弄着衣角,任谁都瞧得出她的心思。龙天羽当着张良、柳诗诗、倩儿及夏侯婴等人的面,被一位少女吐露情意,也不禁颇为尴尬,好象自己到处风流留情一样,而事实的确如此,与她接触过的少女,从未脱逃出他的魔掌。那名管事恭敬地向郭钰莹施礼,问道:“大小姐,难道这位龙公子便是主人与大小姐时常谈论起的龙天羽英雄吗?”郭钰莹欣然点头道:“正是,这位龙大哥便是爹爹和我在途中遇到的英雄人物,是了,我爹在何处,楚涛你还不快进去禀告!”楚涛回道:“主人正在客厅等候,我这便带龙公子及诸位客卿前去相见!”郭钰莹欢喜道:“由我来领路吧,楚公你且去禀告我爹,就说来的坊客是有恩于郭族的龙公子,爹爹高兴得定会出来相迎!”楚涛应命一声,快步走向内宅客厅禀报。龙天羽微笑道:“何必有劳郭先生,我等进去相见亦是同样!”郭钰婴意在支开管家,如此可与他多叙片刻,心中窃喜,娇笑道:“应该的,龙大哥,是了,当日你为了我族人的安危,力敌数千秦兵,后来怎么不来寿春,人家和爹爹都很担心你!”想到当日与他亲密接吻,不禁又羞有喜。龙天羽叹道:“一言难尽啊,后来与秦军周旋,虽然清除了余下追兵,但我也落下悬崖,接下来的奇遇更是匪夷所思,噢,姬儿她还好吧?”郭钰莹听到他的问话,神色不自然起来,支吾以对。此时一名雄伟的壮汉,浓眉大眼,正气凛然地在一群武士的陪同下,阔步迎来,见到龙天羽目光一亮,大喜道:“谢天谢地,总算把恩公盼来了。”龙天羽被他当面捧着高帽,暗自佩服对方交际能力,不愧是商贾中的佼佼者,当即客套回礼道:“得见先生和小姐平安无事,天羽一番磨砺总算没白挨,不知姬儿何处?在下此行专程来接娇妻回府!”郭敬神色略显尴尬,瞧了女儿一眼,干咳一声道:“这个…说来话长…请龙公子进厅中一叙,待郭某详细道来。”龙天羽听出话中之意,感到事情不妙,忙道:“姬儿她在哪?是不是出事了?”郭钰莹秀眸转红,颤道:“虞姬姊姊…她…她失踪了!”“什么?”龙天羽愕然震惊。郭敬解释道:“自从那日分开后,我们一路顺利返回寿春,虞姑娘等你数月不回来,她茶饭不思,终日以泪洗面,十日前忽然不告而别,留了一块字条,说要去找你,郭某已经派出大批家将出去四处寻找,都不见虞姑娘踪影,未能照顾好令妻,有负救命之恩,甚是汗颜无地!”龙天羽虎躯震颤,胸口像被铁锤重重砸了两记,窒闷难言,激动道:“萍水相逢,我龙天羽为郭族舍得性命顾也不顾,无非看重义气,你们连一个弱女子都照看不住,当真对得起我?天羽生平最瞧不起不守承诺的人!”虎目含泪,转首向着夏侯婴等人愤然道:“我们走!”楚涛等食客家将见主人被当面奚落,无不愕然,但清楚己方亏理在先,不知如何应付,均瞧着主人的神色以他马首是瞻。郭钰莹见男子愤然转身欲走,焦急万分,顺手从身旁一名武士的腰悬处抽出一柄宝剑,寒光一闪,架在自己的颈项处,哭道:“龙大哥,你对郭家有恩,我们反而没有照顾好虞姬姊姊,好生对你不起,钰莹只好以死谢罪,求你不要怨恨我爹爹!”说着便要抹颈自刎。这下变起仓促,众人茫然无措,吃惊地望着眼前的一幕,郭敬大惊道:“钰莹,不要!”龙天羽身子一晃,箭步抢前夺下了她手中长剑,但剑锋所及,仍在玉人雪白晶莹的脖颈划开一道浅浅的血迹。龙天羽见状叹道:“大小姐何必犯傻自寻短见,姬儿虽不告而别,但未必遭遇不测,你若自刎而死,岂不让天羽愧疚悔恨一生!”适才他听得虞姬离开,心中有一种奇怪感觉,仿佛从此将要失去了他,想到她一生凄苦的命运,好不容易与自己过些安逸的日子,便此分隔不禁神伤,但冷静下来,亦觉自己太过冲动,错怪了郭家。郭钰莹泪珠莹然,丝毫不觉伤口的疼痛,倚靠在龙天羽的身前,凄然道:“龙大哥,你当真不再怪我爹爹和郭家了么?”龙天羽瞧她嫩如白脂的玉颈渗出血迹,泪珠挂在脸颊,吾见犹怜,面对这坚贞不渝的少女终有不忍,叹道:“都是我不好,一时冲动错怪先生和钰莹小姐,我自会派人寻找姬儿,你也要爱惜自己,知道么?”郭钰莹雨带犁花的俏脸娇甜一笑,点了点头,便即晕在他的怀中。(第五卷完)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(项羽将在第六卷隆重登场,欢迎读者继续支持!)第一章 酒入愁肠郭钰莹只是湖皮外伤,因当时情绪过于激动又见血迹,竟尔晕了过去,被大夫敷药裹好伤口后,安静睡去。郭敬一边担心爱女的安危,一边愧疚地吩咐管家为龙天羽等准备上好的别馆,是一个中型的内宅院落,三座楼阁耸立,花园、假山、长廊等应有尽有,仿佛是所独立的庄院。龙天羽、柳诗诗、张良、夏侯婴及众铁卫分别住进别馆的房间,半个时辰过后,郭府又为贵宾等设下午宴,接风洗尘。郭府中稍有名气的食客与门人数十人陪同参加午宴,以众星捧月的气势给龙天羽设在首席与郭家主人同座,沛县起义早已传闻天下,无论六国后裔旧贵,还是文士骚客,无不钦佩他的勇气可佳,胆识过人。郭敬早有听闻沛县义军首领名叫龙天羽,竟与当日出手相救族人的少年英雄同名,常常犯疑猜测会否同一人?今日见他到来,从气势与随从上推之,定然错不了。宴会开始,乐声响起,一群近百名姿容俏丽的歌姬,翩翩起舞,穿插在酒席之间,使宴会又增添许多热闹气氛,郭府五代族人以铸造兵器起家,富可敌国,称冠旧楚,府上收养歌姬成百上千,此刻选出表演的歌姬的女子均是百中挑一的上等姿色,看得府上客卿与夏侯婴等铁卫眼前一亮,暗赞郭家的富有。但龙天羽的情绪低落到极点,对歌姬与食客视而不见,想到虞姬纤弱楚楚,温驯伊人,现下孤身一人飘荡在外面动乱的时局,怎能不令人挂心,倘若遇到盗寇或者心怀叵测的义军和暴戾的秦兵,一旦见到她的容貌,更是不堪设想。想到此处,愁肠百转,深恨自己晚来了一步,不能与佳人相遇,举起酒樽不理旁人猛饮数杯酒水,片刻便已酩酊大醉。柳诗诗与张倩均坐在右首第二席,见君郎情绪低落饮酒过胜,不禁忧心如焚,齐相起身上前搀扶,离席下榻别馆。宴席开场不久,主宾离开,张良圆场告罪一声,领着铁卫等退席,自从陈郡到寿春半个月来风吹露宿,都已疲惫困乏,除铁卫分成四组轮流守在龙天羽楼阁外保护主公的安全,其余趁余暇纷纷回房休息。日落西山,天色渐暝,龙天羽过来时已是初更,怀中左右躺身诗诗与倩儿,娇体上均是一丝不挂,希望从肉体和精神上令爱郎得到宣泄,减少他心中的伤痛。龙天羽酒劲虽过,但头脑还是有些昏眩浑浊,当真酒不醉人人自醉,举杯消愁愁更愁,伸手晃了晃脑袋,使自己尽量清醒一些。环臂搂着二位娇妻肌如白脂的胴体,真舍不得起身离开香榻暖帐,但想到虞姬至今下落不明,郭家小姐伤势又不知如何?而且酒席失态理当赔罪,酒醒过后冷静下来,一系列的现实问题摆在了眼前,不得不逐一处理。龙天羽慢慢翻身,不想惊动娇妻,谁知诗诗二女芳心全部系在他身上,略有动身便已察觉醒来,缠臂结实地把他搂个正着。龙天羽微微一笑,各自在二女脸颊亲了一下,轻声道:“为夫肚子空空,倩儿、诗诗你俩陪我共用晚膳吧!”二女见他气色好转,心情甫定,均欣然地点头,诗诗道:“夫君恢复信心,让我俩做什么都依你!”张倩羞红着脸道:“只要夫君满足就行!”龙天羽苦笑道:“你们两个妮子当为夫好色之徒不成,这当儿还有要事商议,用过饭后找岳丈和侯婴前来,我有事托办,等夜深人静之时,嘿嘿,再消受两位夫人的美意吧!”二女被他调笑,霞红脸颊,撒娇不依。三人温馨用过晚饭,龙天羽唤来张良、夏侯婴到客房,亲自起笔一封书信交与夏侯婴,命他派人快马速回彭城,好通知彭城的力量四面各路寻找虞姬的下落。然后与张良商讨义军武器装备改良的问题,由于起义仓促,导致义军在兵器上粗糙和缺乏,明显不如秦军西北边防精兵利刃的精良,倘若能大批从郭族购买,改良义军装备,日后的杀伤力则远远大于现在。张良沉思道:“天羽对郭府有救族之恩,倘若与郭家达成协议,从此供给我军精良兵器装备,而龙军也成了郭族的靠山,动荡乱世有军队便等同于有了生死权,相信郭先生也正在盘算,筹划的应该与我们无异!”龙天羽点头道:“不错,枪杆子里出政权乃致理名言,倘若有时机定要与郭敬先生好生畅谈,双方若能合作则可各受其利,这是商贾所看重的,有利益相信他不会拒绝的!”张良略一凝神,失笑道:“天羽不妨从其他方面入手,诸人都看得出来郭家大小姐对你大有情意,若能娶得这妮子为妻,不但兵器的问题迎刃而解,还能接过郭族巨大的家产,使我军补给充足,富可强兵,到那时天底下能又有谁能与天羽争雄呢?”龙天羽心下一凛,暗想:“这岳丈不愧老谋深算,一言正中我的要穴,当初迫不及待与倩儿交合,虽然一方面的确喜欢上那妮子,但更深的原因还是为了牢牢栓住张良,使他不得不更尽力效主,因为自己不单是仁主更是他的女婿,没想到早被他料知!“但转念一想,或许岳丈他当时也有了纳自己为婿的打算,才知趣地离开,留下倩儿相伴,这样使我没有理由不更信赖于他,施展彼此的抱负。”念到此处,龙天羽不由打心底佩服起张良,毕竟姜还是老的辣,看来自己在交际谋略上终是逊他三分,当下尴尬笑道:“婚姻大事不同儿戏,天羽也不太贯于用一个女子的幸福来做交易,看日后的相处吧,如果有感觉彼此喜欢再提不迟,现下我还是希望以义军主帅的身份与这商贾谈笔生意!”正在这时,门环声响起,外面有人唤道:“龙公子安寝了没有,我家主人有要事请公子到主厅相叙!”龙天羽不回反问道:“郭先生只有请在下一个人么?”外面的家仆回道:“不是,也派人去请了张良先生,同公子一起到主厅议事!”龙天羽道:“你们先回去复命吧,我与张先生片刻便到!”仆人走远后,龙天羽与张良二人相视而笑,均忖:“他比咱们还急!”过不多时,龙天羽换上衣衫与张良一同来到主宅的客厅,名为主厅其实规模比得上大殿,锦毯铺地,两旁陈设十张桌几,中间可容纳上百名歌姬同时表演,此时厅中寥寥数人,退去婢女与护卫,登时显得冷清空旷。龙天羽跨进门槛,看到郭敬正襟坐在主位,左旁的席几上屈膝而坐着四人,首座是位妙龄少女,体态婀娜,素白锦纱披风,内着玲珑劲装,单看腰段与玉体丝毫逊于诗诗,倘若她受过云雨的滋润,定然胜出三分。古典优美的轮廓上挂着面纱,一时瞧不清容貌,但一双超凡脱俗的秀眸闪着慧人的光芒,仿佛蕴涵着无穷无尽的才气与圣洁;下首三席乃三位身披铠甲的将领,虎目精光,腰悬配剑,气势静而坚凝,当是名将之后。第二章 一亲芳泽龙天羽与张良入座后,郭敬为双方客气引见,向着龙天羽道:“龙公子,郭某有几位亲友至交夜访府中做客,来商议一件急事,他们听到义军首领龙天羽与博浪沙的张子房先生驾临府上,均仰慕已久,所以冒犯将二位请来厅中相会!”当下又转向少女与三位将军道:“我来引介,这位是郭某的外甥女李月瑶姑娘,世称‘玉泉女’最爱结交英雄人物和贤人雅士,曾在天下三大剑宗之一的轩辕子大师门下习武,剑术与政论比得上男儿,哈哈,另外三位乃我楚国将军项燕之后,项梁将军以及项伯、项庄两名剑客勇士。”项伯见到张良入席,欣喜道:“数年前项伯多亏子房兄仗义出手相助,略施小计骗过秦军追捕,项伯才侥幸不死,念起此事时常挂怀子房兄,今日在此相逢,实在令人欢喜!”项梁仔细打量二人,赞叹道:“纵观大秦天下,论智谋才学无一人能比得上张良先生,上次匆匆一别未能尽兴畅谈,今夜同时见到天下著名的两大人物,当真大快平生。”李月瑶秀眸闪着摄人心魂的异彩,眸子盯着龙天羽不放,欣赏与敬佩的眼神澄明不带半分杂质,以其天籁般的声音道:“自周时衰微,天下群龙无首,各国征战不休,秦王政一统六过后,苦命的难民原本以为就此过上太平的日子,没料到赢政横征暴敛,肆意享乐,以致民不聊生,六国遗民纷纷异动,只是暗中组织却不敢率先行事,唯有张先生不畏权势,博浪沙一役虽误中副车,却是大快人心,而龙公子沛县起义,昭告天下合力抗秦更是能人所不及,月瑶对二位的胆识与才学佩服得五体投地!”龙天羽虽早有听闻她是位才女子,但听到如此豪言壮语、精辟见解时候也大出意外,开口闭口都是政治与反秦,佳人的胸怀博学可见一斑。张良感慨道:“秦王失政,天下人人得而诛之,当年张某心性急了些,事后方知刺杀始皇只能治表,欲绝其根只有从根本上铲除暴秦,幸好天羽起义举事,四方趁机而起,局势已大不同往昔,每个人追逐梦想和实现抱负的时机到了。”诸人纷纷点头,一时目光均注视着龙天羽,因为他已成为各大宴席争相谈论的焦点,难得同席岂能错过他的风采?龙天羽感受着众人的目光,毕竟乃见过大场面的人,潇洒一笑道:“秦朝如今四分五裂的局面,看似偶然,实则必然,所谓暴政之下民心思反,只要有人登高一呼,八方百姓势必一起响应,壮大声威,而我龙天羽只不过是高呼之人,没有天下百姓拥护,终究孤掌难鸣,何足道哉?”李月瑶咀嚼“孤掌难鸣”的含义,见他丝毫居功自傲,更生倾慕之心,说道:“龙将军顺应民心,塑造仁义之师,却被陈胜、吴广这些怀有私心的人设下圈套伏击龙军,当真狼子野心暴露天下,这也迫使他不得不孤抛一掷,立即分兵六路,扩大势力范围,此际四处义军相互攻击,唉,不知反秦的局势能支持多久?”项梁抱打不平,愤然道:“陈胜还出言不讳,声称龙将军抢他爱妾,与他争夺四大名姬的柳诗诗而反目成仇,当真胡说八道,哼,除了别有用心者,谁会相信这类谣言呢?”龙天羽心想:“你们不知道,根据历史课本记载,那陈胜、吴广用不多久就挂了,我何必跟那些愚人争论?”淡笑道:“身正不怕影子斜,他爱怎么说便由得他,清者自清,不知诸位夜里匆忙而来所谓何事?”项梁等人望向李月瑶,看她如何作答,项燕当初属于相国李圆一党,此时项梁听从李圆之女也不足为奇,才女凝思微怔,道:“实不相瞒,陈胜分兵六路后,派吴广带领一部分兵力西进,攻取大秦军事重镇荥阳,并任命吴广暂时行使王的职权,称为‘假王’;北面派武臣为将军,以张耳、陈余为左右校尉,领兵三千攻占赵国旧地,而邓宗占九江郡,楚地夜郎国等各自为战。“而周文大军一路壮大直逼函谷关,震惊朝野,秦二世得到起义军入关的消息,惊恐万分,采用少府章邯的建议,大赦天下,释放正建造骊山陵墓的四十万刑徒和奴隶编制成军,由章邯率领准备反扑义军。“家父李相趁着咸阳惊乱已逃出函谷关,向楚地归来,月瑶昨日收到猎鹰传书,中途有一支秦兵正在追杀我爹爹和族人,本来项家军八千子弟加上我府上的食客家将足可救出我爹,但想趁此时机与舅父里应外合,举事响应起义,夺下寿春和会稽两地,所以夜来郭府相商,谁知能在此遇到龙公子和张先生,聆听两位高论真是精彩!”龙天羽暗叫可惜,这才女心思把握不定,显然在乎他龙天羽的政论高于他本人,但转念一想,淳于婉儿与她并称于世,号有‘冰雪人’的美称的石女都被自己几下摆平,愈是清高的女子,愈对新的事物理论充满好奇,倘若卑躬屈膝为了讨好她,反被对方瞧不起,唯有欲擒故纵调才女的胃口。张良喜形不见于色,点头道:“不知寿春有多少守军,同时攻占两城会否战线太长,毕竟起义前己方在暗敌军在明,主动权操纵在我方手里,倘若形势逆转,则务必速战速决不可!”李月瑶面纱后古典优美的轮廓在烛光下秀若山峦,思索时灵动深远的双眸,更是清丽得不可方物,沉思道:“张先生言之有理,己暗敌明原也不忙于一时,当务之及是先将我爹爹与族人救回,然后夺取寿春复兴西楚政权,合力推翻暴秦,嘻,有了龙公子和张先生帮忙运筹帷幄,相信此番行动定会事半功倍的,喔,月瑶今夜可以睡一晚安稳的大觉了!”众人听到她矫情细语,不由浑身一酥,舒服受用,仿佛能为佳人达到心愿实乃荣幸之致,龙天羽即使没有参与之心,此时闻言也非出手不可,不禁暗赞才女的魅力。张良心思缜密,默不作声,转首望向龙天羽,以他马首是瞻,后者耸肩一笑,心想:“此刻骑虎难下,佳人出言相邀,又是名动天下的美貌才女,刀山火海也只有认栽了,倘若拒绝帮忙,还算得上男人啊?日后休想抬起头来。”龙天羽坦然道:“诸位均是同道中人,仗义援手也是理所当然,不知李姑娘可有详细的即或和起兵方案?”虽然答应参与却也不盲从,不能因一个红颜陪掉数百条人命,做个糊涂鬼。李月瑶听他亲口答应出手相助,眼波流慧,朝他甜甜一笑,道:“最关键之处仍是出其不意,在秦军追上族人之前,伏击追兵,然后里应外合掌握寿春的主控权,趁机响应起义,光复楚国。”龙天羽想到自己的人马驻守城外行动方便,点头道:“搭救令尊之事包在天羽身上,你们只需安排好人手夺取寿春城池,解决守军,城外的事尽可放心由我亲自去办。”李月瑶欢喜地瞧着他,叹道:“父亲有难,月瑶忧心如焚,怎么也要亲自前去搭救,这里的举事就交给舅父及项将军安排吧,明日咱们立即起程分头行事!”龙天羽看到她欣喜之情,还能再说什么,只有听从才女安排,心下却凝思:“面对如此才艺与美貌并绝的佳人,龙天羽你能否借此同行一亲芳泽呢?”第三章 三大剑宗李月瑶、项梁等被安置在龙天羽落脚别馆旁的同样上等的阁院,众人商议过后,各自回房休息,准备明日的行程和使命。龙天羽回到诗诗和倩儿的房中,由二女服侍洗了个鸳鸯浴,温香软玉,浴房朦胧的雾气给三人鱼水之欢更增几分情趣,洗到中路便半途而废,欢纵起来。云雨过后,龙天羽搂着裸体的诗诗和张倩睡在床上,肢体交缠,二女全身肌肤泛起玫瑰的艳色,香汗淋漓,身子灼热,俏脸的妩媚娇姿足可迷倒任何男子。忽然夜里传来转轴拨弦的铮铮之声,慢拢轻抚,悠悠荡开,如清泉出涧,沁人心脾,似是琴曲却又较琴声清淡。龙天羽随着曲声,十分陶醉,轻拍诗诗的隆臀,抚摸着张倩的酥胸,叹道:“谁有这么好的雅兴,夜里抚琴?”柳诗诗精通音律,在乐理上无所不通,闻言娇笑道:“那不是琴声而是古筝,《礼经》云:‘文之以五声,播之以八音’所谓八音乃指乐器‘金石土革丝木匏竹’是也,而五声音阶指‘宫角商徽羽’,琴与筝的区别简单来说在于弦的多少,其实深究是音韵不同!“要知‘人心之动,物使之然也,感于物而动,故形于声。’弹弦者心境难平,好象是在挂念着某个人,虽然诗诗不曾聆听过,但筝艺能弹出如此神韵,世上想必就只有李月瑶一人而已。”龙天羽亲了亲诗诗的脸颊,以示赞许,轻声道:“诗诗说的不错,适才为夫与那李姑娘同席畅谈,的确是位兰质慧心的才女,见解精辟独到,显然对传记及政论有很深的研究,听郭先生讲,好像她还精通剑术,曾拜什么三大剑宗为师,你俩听说过没有?”二女“哦”的娇呼一声,杏目圆瞪地望着他,龙天羽感受着两妮子的变化,伸臂将她们抬起的螓首按回自己的胸前,问道:“不就没听过么?何必如此大惊小怪?”张倩嘟起小嘴道:“有时候觉得夫君能未卜先知,鬼神莫测,有如天神一般厉害得可怕,但有时却也糊涂得可以,夫君剑术绝世,怎能没听过天下三大剑宗呢?”龙天羽干咳一声,压下心中的身世秘密,暗想险些露出马脚,倘若被她俩知道我是来自二千多年后的人,不知她们会否相信?若是以辈分算起来,自己岂不比两位娇妻小了n倍。再往深处想,按时代来划分,自己下代的子女应是公元前的人,岂不远在我父亲、祖父的辈分之上了,这之间的伦理关系又该如何来评判呢?张倩见爱郎不做声,以为他不高兴起来,吓得她吐出香舌雨点般吻在他英俊的脸颊,握住龙天羽的大手滑在她自己丰满的双峰之间,转移爱郎的注意力,看得诗诗格格娇笑。龙天羽回过神来,疑问道:“倩儿还没有说出这三大剑宗到底是何人物呢?”张倩缓缓道:“自从齐国剑圣隐退二十多年来,在大秦一统的天下里,逐渐崛起三位最著名的剑手,分别在吴越、北燕、旧卫三地建立剑阁,并驾齐驱鼎足而立,隐约取代当年齐国剑圣稷宫的地位。”龙天羽想到剑圣当日传武授剑之恩,甚是感激,原以为他老人家剑术称雄当世外再无敌手,没有想又有剑术宗师崛起,有机会定要找来试剑,当下问道:“三大剑宗都是哪三位?门徒可有著名的剑手?”张倩幽幽道:“吴越轩辕剑门主轩辕子,徒弟多是楚国后裔,如李月瑶、项庄、丁暄等,北燕绝情剑门主雁水寒,当年图穷匕现刺杀秦王的剑客荆轲便是此人的首席高徒……”龙天羽愕然道:“荆轲?‘风潇潇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复还’不正是歌颂他的么?”二女秀眸雪亮,含情脉脉地盯着龙天羽,心醉不已,柳诗诗纤臂紧紧地箍住情郎,叹道:“谁能比夫君大人做的诗更透彻呢?诗诗爱煞龙郎了!”龙天羽暗叫惭愧,敷衍过去接着问道:“那第三位剑术大师又是谁?”张倩亲了他一下,继续道:“第三位剑宗是卫国人忘无忧先生,人称无忧剑,他的门徒多是卫国子弟,如易常、贺林、废冲,最著名的莫过卫三公子连宽,将一批卫国后裔秘密组织成复国行会,与墨子行会、杀手行会势力相当,在大秦宇内无人不知的。”龙天羽心想:“《史记》又没详细记载过,我从何而知啊?”当真床头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。此刻曲声已停,院落阁楼又恢复宁静,外面的夜风吹扫着枝叶,发出沙沙的声响。三人睡意袭来,相拥而眠。翌日清晨,龙天羽为了保持执行任务时精神和体力处于最佳状态,天色刚明便已悄悄脱离两位娇妻的温柔香榻,来到院中练剑,要知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哪怕你是天下第一的剑手,迟早会有被超越的一天,要立于不败之地,只有不断充实自己。龙天羽握剑鬼使神差地施展剑法,由于本身天资奇高无论接受什么都比常人快上百倍,这几套剑法本是剑圣所授,龙天羽苦练半年有余尚有大成,缺少的只是实战和火候,以及真正领悟剑道的精髓,这样才能提升更高的层次,否则剑术再精妙终是死招数,唯有完全消化吸收纳为己用,方能以不变应万变,超脱剑手的行列,成为一代剑术大师。龙天羽挥起一道剑芒,左削右斩,一路练来似行云流水,清晰明快,剑身骤起寒气在半空中嗤嗤作响,风声紧促,随着身形的转动,形成一轮剑网,熠熠生光。“好剑法!”一个娇媚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。龙天羽闻言停招,以最潇洒的pose转头望去,与那人目光相触,脑海轰的一片空白。身前婷婷玉立着一位绝色女子,没有面纱相遮,古典优美的轮廓完全展现在面前,蛾眉轻描似月,深眸顾盼如星,肌肤凝脂,冰清玉洁,配合上瑶鼻樱唇,更显得容光明艳,美如天仙。一袭劲装武士服,将玲珑婀娜的身条完全展露无遗,若以容貌和腰段来看,恐怕连四大名姬之美称的柳诗诗与虞姬都要逊她三分,纵观自己的娇妻行列唯有淳于婉儿方可与她一争皓月。龙天羽收敛心神,仗剑挺立,温温而雅道:“拙艺让小姐见笑了!”李月瑶托起腰间配剑,施礼道:“龙公子剑术高潮,勾起了月瑶的兴趣,现下手痒得紧,可否向公子请教几分剑术?”龙天羽没想到她竟会主动搦战,愕然道:“这…不太好吧?”李月瑶抽出宝剑,一道迅如闪电的寒芒掠过虚空,白光闪过宛如秋水,剑锋指着对方,娇笑道:“有何不可?除非你小觑我是女流之辈!”话音未落,只见虚空中犹如花朵绽放般平生一道道剑影,疾刺往龙天羽的胸口而去。第四章 猛虎出笼龙天羽见眼前寒芒虚空一闪直刺他的左胸,当下看准剑锋的力道和速度,尚离他胸前三寸时,脚尖一弹身子向后倏地飘开尺许,躲过了剑芒所及的范围,潇洒一笑道:“小姐如此相邀,天羽就却之不恭了!”话音甫毕,手臂仗剑一挥,剑尖指地,进入以势胜敌的境界,目光盯着佳人肢体每个细微的变化,推测她下一招进攻的方位和剑路。李月瑶感觉他瞬间变了一个人,蓦然像是一堵临渊傲立的孤崖,气势之强烈,让人有一种无法企及之感,俏脸随即绽出一丝笑容,配合娇躯腰段与臂力,长剑一抖,刷地一剑又攻了过来。这一剑无论是出手的时机,还是选择的角度,都已趋近完美,纵身近前,宝剑凌空陡然弯弯弹出,剑锋直取,出招之快当真乃妙若天成的佳作,可见才女的剑术由名师指点,臻达上乘剑手行列。龙天羽丝毫不理会佳人刺来的一剑,而是脚下错步,身形一扭,避开凛凛的剑锋,然后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凄美而灿烂的长弧,剑未至风已临,先声夺人,斜面劈向才女,生怕伤着对方,取的是她手中的长剑。李月瑶一剑递空,娇喝一声,沉腰坐马,双手握剑上迎相挡。“当”的一声,两剑颤动,声若龙吟,嗡嗡之声,良久不绝,她臂力和腕力再强仍远不及龙天羽这奥运会标枪冠军,虎口震了一下,右臂随即酸麻。才女知晓对方力道惊人后,不敢硬碰,当即后退两步,仗着巧妙的剑法扳回退势,化解龙天羽凌厉无匹的几剑。龙天羽也不由暗赞才女剑术高明,但若要胜她并非没有可能,只是一来礼让佳人讲究风度,二来又非生死相搏,所以许多必杀锏和每一剑隐伏的杀招都未使出来,与佳人拆解了二三十回合,此来彼往,斗得极是紧凑。李月瑶看出他留有后招,每一剑皆是来势汹涌却意犹未尽无功收回,调笑道:“还不肯露出真本领么?”手中却丝毫不缓,有如长江大河一般罩住对手。龙天羽见对方出手不凡,心想倘若一味地让下去,万一不小心输了一招半式岂不糗大了,当下微微一笑道:“小姐有话,在下那就不客气了!”当下长啸一声,整个身体如箭矢般标前,同时手臂一振,剑芒暴出,拖起一道玄奥无比的幻虹乍现空中。李月瑶微感愕然,收剑守住门户,斜挑向对方剑锋,想以巧劲化解他的力道。龙天羽握剑空中倏地变招,搭在佳人剑身上,微一旋动粘住长剑拖了过来。才女“哦”的轻呼,身不由己,娇躯跟着向前倾斜移动。龙天羽脚步一挪,闪到才女右侧,趁她宝剑尚未抽回之际,左臂倏地一揽,搂在李月瑶柔软而有弹性的腰肢,同时右臂仗剑格住对方的剑路,使佳人动弹不得。李月瑶挣扎两下见脱身不得也就放弃动弹的念头,感受着男子如此亲近的粗犷气息,双颊浮上一层红晕,修长优美的颈项像天鹅般垂下,一副任君采摘的嫣俏模样儿。龙天羽并不松开手臂,相反愈贴愈紧,大嘴凑在佳人的耳边,轻吹了一口气,笑道:“小姐的身体真香哩!谁能想到名动天下的才女剑术竟也如此高明,若不是亲身体验,定然不信服!”口上虽这么说,心中却寻思:“这妮子腰肢和体力均是天赋异禀,倘若到了床上,简直是人间极品,体质稍差的男子根本无福消受了。”李月瑶被他在耳边敏感处轻轻吹气,芳躯跟着颤抖一下,身子软乏无力,特别是背臀部位与男子相触,泛起从未有过的刺激感觉,幽幽道:“尽管取笑月瑶好了,谁让人家敌你不过,嘻嘻,真好,天羽还是月瑶学剑出师后,第一位击败她的人哩!不知你对政论可也有研究?”龙天羽顿时明白她出手的原因,这名闻天下的才女心高气傲,寻常男子根本看不入眼,难得碰上富有传奇的自己,忍不住出来相试,或许不单单是男女关系那么简单,更与反秦大业和天下形势脱不了干系。他瞧着佳人闪着异彩的秀眸,瑶鼻挺秀,香唇如樱,明艳不可方物,禁不住在她左颊上浅浅一吻,正要开口说话,忽地不远处奔出一位少女,娇唤道:“月瑶表姐,真的是你来了么?”二人听到唤声,吓得赶忙分开,凝神望去,迎面婀娜步来的少女正是郭家大小姐,昨日虽然当场昏了过去,宝剑却只伤及外皮并无大碍,只是雪白如脂的颈项难免留下一道伤痕,遂白碧微瑕,美中略现不足。郭钰莹经过一夜的休息,康复过来,脖颈间戴上一大串项链,上面镶嵌的珍珠每颗硕大闪亮,遮在伤口纱布处,睡了一整天苏醒过来,迫不及待地想来见上龙天羽一面,谁知刚入院门竟看到李月瑶的身影,高兴地喊出声来。龙天羽看到她脖颈伤口处缠绕着的纱布,心中愧疚,爱怜道:“大小姐,你的身子好些了么?伤口不痛了吧!”郭钰莹上前挽住羞红脸颊的才女,被他暧昧相问,心下甚甜,横了他一眼,嗔道:“昨天差点被你气死,幸好捡回一条命来,人家才有机会当面数落你!”李月瑶闻言这才瞧清她的脖颈,也不禁惊呼一声,甚为关切,幽怨地瞥了龙天羽一眼,怪他不懂怜香惜玉,弄得龙天羽大为尴尬,急忙解释。这时柳诗诗与张倩均已起床,夏侯婴与樊哙、张云等也都整装而来听候调遣,龙天羽将李月瑶介绍与诸人后,最开心的当然是诗诗二女,亲热地执起手来畅谈女儿家的心事。龙天羽则领夏侯婴等到一旁把行动方案吩咐下去,众人用过早膳,各路队伍准备各行的职责,纷纷行事去了。英雄难过美人关,有了前车之鉴,龙天羽这次放心不下两位娇妻,本想留下樊哙负责保护诗诗二女以及张良的安全,樊哙听到有仗要打执意要去,只好换作张云带领二十几名铁卫留下以防万一。卯末辰初,龙天羽、李月瑶、夏侯莹一干人等扮装驰出城外,与驻守城外五十里处周勃队伍汇合后,调兵谴将轻装上路。而项梁、项庄则返回会稽调动上千江东子弟向寿春秘密接近,郭敬召来府上客卿与家将也有两千余人,装配上等兵器利刃,力量也不容忽视,城内城外按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,使寿春城池充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。龙天羽、李月瑶带领五百精锐战士渡过乌江,快骑行程昼疾夜宿,在次日黄昏时分已赶到淮水下游的茂林处,远远渐闻兵器交击,战马嘶叫的打斗声。李月瑶救父心切,猛夹马腹冲在最前,龙天羽怕他有失紧随其后,转过一道林路,倏地望见上千秦兵正与两批人马嘶杀,从服饰上看去,李月瑶登时认出其中一波正是自己相国府的家将,而另一批帮手装备衣着古怪,颇有些像大漠以北游牧民族的服饰。正在这时,一匹乌骓战马嘶鸣,神骏异常,马背上乘骑着一位青年男子,约莫三十左右年纪,浓眉阔眼,虎目精光,身披铠甲霸气十足,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劲道。突然暴喝一声,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敌军士卒惊慌失措,手中天龙破城戟左右一挥,数十名秦兵立时喷血倒地,当真有力挡万夫之勇,威风凛凛,状若天神,看得众人热血沸腾。龙天羽心中登时涌起一种不详的预感,暗忖:“难道是他?”第五章 龙虎相逢龙天羽看到那青年威武的身影和霸道的气势,心中一凛,已隐约猜出他的身份,纵观楚汉相争时期能如此勇猛者,除了他还能想及旁人?李月瑶见有勇士助族人脱险,兼且男子霸气十足,其属下亲卫又各个以一挡十,不禁大喜,向着龙天羽道:“咱们一起动手,救得我爹爹和族人,杀掉秦兵!”说着抽出一泓宝剑,催马便杀入秦军人潮中。龙天羽怕她有失,大喝道:“动手!”一声令下,五百名精卫一涌而上,登时杀开一道豁口。樊哙适才见那青年威猛,早已热血沸腾,此时倒竖虎须,圆睁环眼,挥动丈八蛇矛,见敌兵便挑,尤其是他嗓门甚大,喝声如雷,秦兵听了尽皆战栗。那青年已杀敌上百人,血染征袍,望见又一波援军赶至,正瞥到樊哙怒目拔矛,威不可挡,他向来敬佩刚猛的汉子,见状出口相问道:“壮士勇猛,不知何人?”樊哙应声道:“沛县樊哙也,军中战将可告洒家姓名?”那青年微微点头,手中‘天龙破城戟’却丝毫不缓,划过虚空的轨迹,满带劲力,登时砍倒一片敌兵,长啸道:“在下大漠项籍也!”龙天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暗忖果然是他,的确有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之勇,有此人在,今后争天下势必成为一个劲敌,但转念一想,有了旗鼓相当的对手,竞争才有意义和乐趣,管他是什么西楚霸王,统统来者不惧!想通此节豪气冲天,暴喝一声,抽出破军剑,剑芒掠过宛如一道闪电破空而出,身旁冲杀过来的秦兵一阵窒息的感觉,没有人可以形容这一剑的霸烈,但每一个士卒都感到这剑芒飞泻空中的杀气。龙天羽挥剑斩出,手起处,衣甲平过,血如涌泉,所过之处锐不可挡,项羽忽见他容貌轩昂,丰姿俊朗,头戴逍遥巾,身披皂布袍,整个人犹如山岳傲立,眼芒扫过,虚空中的气势如潮翻涌,不禁赞道:“真英雄也!”正此间两名秦兵部将简绅、颜仁,一个使长枪,一个使大斧,策马向项羽疾冲杀至,各挥兵器左右夹攻。项籍甫见龙天羽剑芒大盛,削铁如泥,心中敬佩其英雄气概,他自幼在塞外长大,族中青年一代三十回合内少有他敌手,今日见对方身手不凡,足可与自己斗上数十回合开外,不禁大喜,心忖:“若退去敌兵,必当取尔试戟!”这时两名秦将攻来,项羽目不斜视,挺戟便刺,简绅横枪来迎,当的一声响,震得他两臂酸麻,长枪脱手而飞,惊愕之间已中刺落下马来。颜仁挥斧砍来,项羽拨戟一挥架开对方板斧,两马相交,战不三合,项羽手臂加劲,大喝一声,天龙破城戟荡开斧杆,刺中颜仁的胸口,竟将他连人带斧挑到半空,用力一甩尸体跌出三丈远外。秦兵见两支援军实在凶猛,带兵的将领尽已伏诛,哪还有斗志,纷纷奔逃而散,不成气候。李月瑶与夏侯婴抢到辕车旁,见车厢板壁全射满箭羽,已将辕车厢壁穿透,李月瑶见状惊慌,莹然落泪,喊了一声“爹爹”,上前去掀车帘。车厢内倒出一具男人的尸体,满身是箭,李月瑶失声痛哭,再瞧那人的面貌与其父全然不同,不由惊呆。龙天羽、樊哙、项籍等已下马围上前观看,项羽见车中人已死,怒道:“该死的秦人!”转身抽出腰间配刃,走到数十名俘虏面前,挥刀便杀,不留活口。龙天羽心下暗忖:“好霸气的项羽,天下有几人能敌?”转向李月瑶问道:“他真的是李相吗?”李月瑶摇了摇头,泪珠却流过脸颊,愕然道:“不是,他不是我爹,只是族人一位客卿!”说话其间,一名身穿武士服的男子脱下头盔,跃下马来,喊道:“月瑶,是在找为父么?”众人一惊,寻声望去,见一位年过六十的男子,肩宽腰阔,身型高挺,鬓角微白,轩举昂然,正是楚国旧相李园。李月瑶见其父安然无恙,破涕为笑,脸颊挂着泪痕犹如雨带犁花,不但无损她的国色天香,闪亮的眸子更是清丽脱俗,上前拉住他的手臂,喜道:“得见爹爹无恙,月瑶安心矣!”李园大笑道:“幸亏宝贝女儿及几位壮士出手相救,常闻张子房贤士刺杀秦王,误中副车,今日我李园弃鞫保帅,逃过一劫,回去定要重金安抚客卿与家将的眷属。”龙天羽心想历史记载李园攻于心计,今日得见的确有过人之处。樊哙最是直性子,大笑道:“哈哈,这计甚好,挂猪头卖狗肉,骗过秦军,相国你果然高明!”李月瑶、夏侯婴、龙天羽等人无不皱下眉头,心想:“怎能这般比喻,这不是变相骂人么?”李园见过大场面,自不会计较小节,环顾龙天羽与项籍二人,心中暗赞人中龙凤也,出言相问道:“不知几位壮士如何称呼?”项羽一时动怒连斩四十七个俘虏首级,此时收起兵刃,上前回道:“在下项籍,见过李园叔叔,侄儿奉家父之命,赶往楚地江东,议事抗秦,途中得知有秦军欲对李相不利,便引数百轻骑赶来助拳,余下队伍正在后面赶至,这有家父一封书函,请李相过目!”李园颇为奇怪,接过书信后打开布帛,看过后又反复读了两遍,虎目中射出异彩,上下打量项羽,叹道:“虎父无犬子,唉,想起往事有愧于心,今日将汝托付于我,助成大事,不知汝父身体安健?”项羽回道:“家父龙虎精神,老当益壮,朝夕练武不曾有怠,常教诲籍儿立身处世,但求无愧天地,轰轰烈烈追逐梦想,又说秦朝失政,不久必亡,特选三万精兵随我踏入中原,寻找李园叔叔和一位叫项梁将军汇合,至于其中原因,无论我怎么相问,家父却不肯透漏!”龙天羽心下寻思:“这项羽的父亲到底是谁?历史记载项羽不是项燕之后、项梁侄子么?怎地好象两人从未谋面似的?难道历史阴我,搞错了不成?”李园点了点头,向龙天羽问道:“这位勇士高姓大名?”龙天羽尚未开口,李月瑶从旁代答道:“他就是沛县义军首领龙天羽,撼动大秦根基,掀起宇内起义热潮的便是此人?”李园与项羽各是一惊,前者叹道:“原来致使咸阳惊震,朝野飘摇的义军领袖便是公子,其智勇当世罕有,让我由此想到故人,看来汝犹有过之而无不及!”项羽则想:“此人便是传闻的义军首领,自踏入中原以来听到最多的议论便是关于他的,日后有机会,定要与他在战场上决一雌雄,见个高低不可!”第六章 荒谬历史众人休息片刻,全军起程,夏侯婴、樊哙领兵在前开路,项羽的人马则守护在后,向寿春进发。李园对项籍与龙天羽二人特别欣赏,一位是故人之子、威猛无敌的青年,一个是智勇双全、名动天下的能者;心想:“倘若拥有任何一位辅助,复国大楚推翻秦朝有望,但若牢牢拴住定须用上非常手段不可,但女儿只有一个,选择哪一个作为女婿好呢?”李月瑶才学与容貌称冠天下,向来喜欢结识勇士贤人,初始见到龙天羽便有好感,此时又见一位能堪与匹敌的青年,心中也是一喜,暗想:“能人越多,推翻暴秦的机率就越大,一定要将众人团结起来,共议大事。”至于男女之事,一时也不及深想。项羽见了李月瑶的惊世美貌,心中倾心不已,但见到她似对龙天羽情款有意,不禁暗想:“若要赢得美人归,定要首先打败此子,爹爹常说,中原天下将有一位霸主,就是我西楚霸王,若要称霸当世、建功立业,非得先盖过他的风头不可。”龙天羽则心下寻思:“这个时空如此混乱,好象与自己那个时代记载的历史不符,刘邦被杀了,项羽也不是项燕之后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?“记得大学教授曾提过,二十一世纪三十年代推出新的假设:时空只是时间与空间的交汇,如果真的可以返回已经发生的过去,则是一种虚拟的时空,它的发展未必可能被外界干扰而发生改变,却与未来无关。“这么说来,改变与否全凭一念之间,最终鹿死谁手却也难下定论,倘若自己一味地相信历史,很可能会被它所误导,输给项羽或其他古代人!绝对不行,我命由我不由天!”四人各有所想,领军速行,两日后抵到寿春城外三十里外,安营扎寨商议对策,此时守军有三万秦兵镇守楚地,听探子回报后,秦军守将许褚、副将江夏、陈典登城远眺,吩咐守军加强防备。龙天羽、李园、项籍、李月瑶等共处营帐之中,商讨破城良计。李月瑶道:“兵书有云,五则攻之,倍则分之,敌军人众粮多,我军须寻个权宜之计,务必配合城中,郭家食客与项家军的行动,尽量减少伤亡!”项羽豪气十足道:“诸位无须费心,秦人?哼,我属下随从有精兵三万,无一不是以一挡百,明日便能抵达城下,别说他守军只有三万人,即便是三十万也不足不惧!”李园、夏侯婴等人均被他凌人的气势所折服,龙天羽与李月瑶则刚好交换了个眼神,心意相通:“匹夫之勇不可取也!”正在此时,有人传报,项梁将军与项庄剑客来到,李园忙派人请入营帐中。项梁与项庄得见李圆,上前便拜,泣道:“主公安然归回故地,实乃大楚之福!”李园扶起二人,叹道:“想我李园在咸阳忍辱负重十五年,就是要等到今日,可以重回故国,扶植后主推翻西秦,以报亡国之恨,项将军这几年来筹备得如何?”项梁回道:“尚集江东八千子弟,秘密操练已久,倘若举事后便可招兵买马壮大军队,粮草与兵器等后方储备却不成问题。”李月瑶喜道:“项叔叔来得正好,我等正在相商如何破城,攻陷寿春,不知城中形势如何,项家子弟可有布置妥当?”项梁尚未开口,项羽上前施礼道:“您便是项梁先生,家父特叮嘱籍儿,只有跟随将军,才有机会征战沙场,施展生平抱负!”项梁满脸狐疑,待见过书函得知原委后,激动道:“如此折煞我项梁了,籍公子生得器宇轩昂,威武不凡,一表人才,他日定非池中之物,项某有幸辅佐上将军之后,实乃平生慰事。”项羽客气回礼,李园大喜道:“这项羽余威可摄天下,不下其父,有此人诸己,何虑复国哉!”项梁向李月瑶回道:“寿春城内家门禁闭,足不出户,郭家人手安排委实已有二千人秘密聚集,项伯带一千人已乔装打扮混入城中,而项家军也在城外潜伏,准备随时动手,只是敌军三万人数,尚且为忧!”项羽道:“项叔父莫虑,我有精兵三万明日可抵达城下,到时候里应外合,取得城池不足外患!”项梁喜道:“那真是太好了,主公、小姐若有籍公子三万援军加入,我方便足有四万人数,何况秦兵近年安于逸乐,疏于操练,此战胜算足有八成!”龙天羽默不做声,静观几位才识和想法,摸索几人的心理,正是大智若愚,好比聪明的人总把聪明放在心里,愚蠢的人却故作聪明。此时观者项羽、项梁及李园等举止,很有可能将来会因立场不同,站到敌对一方,要战胜对手,首先要了解对手,商业竞争如此,争天下也是同理。李月瑶喜不胜倦,眸子明亮,拍手道:“就是这么着,今晚各路人马隐伏待命,等明日项兄弟的精兵一到,我们便出其不意,夺取寿春的主控权!”诸人又商议一番细节,这才各自退去,李园路途劳累兼且年不往昔,径自回帐中休息,项梁、项庄别过李园,项羽则回去部署麾下精兵,配合起兵。夜幕很快降临,暮色苍苍,一轮弯月爬上星空,近九月天时,南方雾气湿重,几只归巢的乌鸦,在枝头叽叽呀呀叫个不停,增添了几分惆怅。龙天羽难得没有娇妻美姬陪在身边,颇有些不适应,解下铠甲换上宽松的楚袍,走出营帐。秋夜霜天,碧空如洗,苍穹繁星闪耀,自成阵型,尤其以‘格泽’‘晨昏’五星连珠最为明亮。龙天羽想到黄石公的叮嘱,这五颗星乃奇星,每次并列出现必有应兆,人间战祸不断,整个大秦楚汉的历史会否因自己的参与而完全改变呢?若以史书对比,眼前的一幕实在离谱,领导农民战争的第一位领袖竟不是陈胜!汉高祖刘邦又早在起义前便做了短命鬼!项羽与项梁素不相识,根本不是项燕之后,那为何有人叮嘱项羽,只有找到项梁才能施展抱负呢?难道幕后的人也懂得占卜星相?……或许就是了解未来的历史呢?再往深一想,自己所乘的时空机器被发现在秦始皇陵,科学院士推测是外星人的飞碟,这种假设显然不成立,那飞碟又是从何而得?古代人根本造不出来的!唯一剩下的一个可能:就是在我之前有未来人也成功穿回古代,所乘机器被秦始皇放入墓中,然后二千年后被挖掘出土,科学院进行调查,请来自己帮忙,突然自己又回到了古代,杀了守陵秦兵,丢落‘战神M-16’手枪,救走石棺中的虞姬,又改变了历史……但其中矛盾重重,线索若隐若现,龙天羽苦思了一阵,仍是想不清楚其中关键,心中烦乱,叹道:“今人不见古时月,古月曾经照古人,古人今人若流水,共看明月皆如此!”突然一阵拍掌声从后响起,龙天羽惊愕转头望去,正是李月瑶盈步走来,笑靥如花,美眸眨起动人的异彩,玉容闪着夺目的光泽,看得他心迷神醉之时,佳人已俏立在他的身前!第七章 短兵相接李月瑶盈盈俏立在龙天羽的面前,喜不胜倦地道:“没到想天羽的诗赋竟一点也不下于你的剑术,月瑶当真佩服得紧,君文武双全,难道有胆识争做锋头,起义对抗西秦,能人所不能!”龙天羽心想:“我和她相隔了两千多年的文化,即使她是闻名天下的才女,但识见总难跳出这个时代的框架,言辞如此,科学领域更是如此,自己可是二十一世纪顶尖的高材生,若要打动这才女,唯有攻心为上!”他用余光打量着身前的绝代佳人,一袭劲装武士服衬托出她完美的胴体曲线,平坦的小腹、迷人的腰段、修长的玉腿,特别是胸脯起伏时,均匀的耸动,看得他血脉喷张。李月瑶对他的好奇心大盛,一心想多了解些他的本领,无论从剑术、才学或政论上,希望得到满意的答案,此时见他目光有异,盯着自己的胸脯,顿时满脸通红,幽幽道:“还想轻薄人家么?上次的帐,月瑶还没跟你算呢!”龙天羽寻思“上次的帐?噢,定是指在郭府斗剑后,亲了她的脸颊一事!”当下浅笑道:“那又怎能怨我,怪就怪月瑶小姐太动人了,像我凡夫俗子岂能坐怀不乱?”李月瑶抿嘴娇笑道:“你可不是凡夫俗子,不然大秦也不会因你一夜之间风雨飘摇,可笑秦始皇修筑万里长城,收天下利器,以为可以安稳天下,使大秦坐享千秋万世,哪知却被天羽一朝撼动根基,普天之下又有谁能不敬佩于你呢?”龙天羽想到毛主席语录:“谦虚使人进步,骄傲使人落后。”在别人面前不能锋芒太露,否则反会招来对方反感,唯有欲擒故纵。当下叹了一口气道:“敬佩又如何?有谁能真的懂我的处境?倘若我龙天羽当真有本领,就不会让天下的百姓生灵涂炭,受尽苦难,刚极则折,凭我一己之力无法推翻秦朝!”李月瑶身有所感,点头沉思,释然道:“秦王暴虐,使百姓受苦,这也不是你的过错,何必问心自责?”她一边说话,一边挽起对方的手臂,脸上微红,道:“倘若你不嫌弃人家才识学浅,月瑶愿意辅佐明主,完成大业如何?”龙天羽心中暗笑,这招欲擒故纵果然恰倒好处,却也不能操之过急,不然反被她看轻,而且自己以往的娇妻都是一见倾心,投怀送抱司空寻常,反而少了二十一世纪谈恋爱的感觉,此时面对这般绝丽的才女,怎也不能囫囵吞枣,可要好好享受爱情的过程。想到此处,龙天羽虔诚道:“有大才女从身旁运筹帷幄,天羽求之不得!”说着边牵起她的玉手,仰头望了一下苍穹,念道:“天阶夜色凉如水,卧看牛郎织女星!来,现下陪我散步观星好么?”李月瑶素手被他握在手中,娇躯不由一颤,又听到他随口说出动人的诗句,芳心涌起无限的甜蜜,跟着对方的牵引,在星空下漫步谈心。翌日申时,项羽的精兵赶到,不但看上去训练有素,而且战马更是精良,除了每人手持长戈、矛、戟外,另备有弩弓、配刀,腰间铁环相扣,装备比一般的军队要齐全得多。龙天羽看到有一种奇怪的感觉,看造型颇似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的特种部队,只是缺少半自动冲锋枪、防毒面具、黑色防弹背心等现代装备而已,但不难寻到现代的影子。直到二十一世纪三十年代中期,特种部队已经过多次的改良和战略调整,调出各地精英组成维和部队,在中东、朝鲜战争中,曾由龙天羽担任战略指挥,协助前线司令官长,故此他对国家兵种内部的秘密资料和调整方案都有过研究,此时一见便知环扣腰束,都经过个人设计改良。众人又商议片刻,由项羽带领亲随夜中潜伏在城外,夏侯婴本要请缨夜袭城墙,毕竟以黑甲军的身手,要悄无声息登上城墙是家常便饭,龙天羽没有点头,有意让项族人马打头阵掠头功,好了解对方的实力,项籍更是当仁不让。待二更时分,寿春几处官衙后宅起火,城中混乱一片,郭族二千食客家将,向西城门攻打,城外的伏兵一起响应,猛攻城池。项羽手下亲卫果然神勇,轻松爬上城墙,控制住局势,随后伏兵一涌而上,有的利用绳索攻向城头,有的则向城门嘶杀,与城内郭族的家将理应外合,启开一扇城门,登时杀出一道豁口。守将江夏带领上千死士守住城门,与冲进来的敌兵殊死搏斗,一时箭如飞蝗,滚石如雨,阻挡着里外的乱军。“关上城门,快关上城门!”江夏手持长枪坐于马背,指挥着守军抵抗着,城中号角倏地响起,主帅许褚亲自带兵来援,秦军守卫听得号角声,士气大振,硬堵住了城门口。这支秦军是当年王翦南征楚国时留下的旧部,尽管时隔十多年,但依旧威猛凶悍,见过大场面的老兵,勇猛在前拼死战斗。项羽见守军抵死反抗,冲上去的精兵团又被阻挡前进不得,眼看城门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小,大喝一声,手挺天龙破城戟,足踏乌骓良驹,身披紫金袍,双脚猛夹马腹,疾冲城门。正当城门中的秦兵挡住豁口之时,项羽一阵疾风掠至,手起戟落,一下划倒十几名秦兵,挺戟再挥又有十几名守卒死在戟下,秦军摄于威势,硬生生退后了两步。城外三万精兵顿时扑上,疯狂地向守军防线冲击,短兵交接,前面的士卒倒下去,后面的则毫不犹豫地踏着尸体前进,精兵团手持锋刀锐不可挡,刀锋过处,秦兵一波波地倒下。项羽威风凛凛,大喝道:“该死的秦人,统统不留活口!”催马当先,在他画戟的范围内,敌军士卒人马俱裂,守将陈典见状挺戈拨马,迎上前去,刺向敌帅的心口。项羽横过画戟架开长戈,趁对方收力之前,左手从腰间拔出战刀,寒芒一闪,呼啸着落了下来。陈典眼看性命不保,下意识抬手一挡,右臂齐肘而断,一点也无知觉,突然感到腹部一麻,浑身脱力,身体一歪,“扑通”栽落马背,当场毙命。秦兵见他威势,胆战心惊,已然抵挡不住,江夏大喝挡住,却也无济于事,项羽此时又放倒二十几人,挥戟直取敌将江夏而去。龙天羽见城门处撕杀惨烈,心中一凛,想到攻城未必要大伤亡,智勇缺一不可,此刻西门重兵相对,其它城门防守的人马定然不足,不若声东击西。当下喝道:“夏侯婴、樊哙听令,带人随我到南门破城。”双腿一夹,战马嘶啸而出。李月瑶见他只带五百人前去破敌,委实放心不下,抽出宝剑,钦点五百家将随后跟去。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以前的书群都已满,新读者请加新群:33368994欢迎朋友支持!第八章 釜底抽薪且说龙天羽亲自带领五百黑甲精锐,潜到南城门外,由于西门战事激烈,三位守将都过去督战,致使其它三城兵力空虚,几名守城侍卫长提醒余人加强防备,声音颇有些不安紊乱。李月瑶领着人马稍后赶至,她来到龙天羽的身旁,幽怨地翻了他一眼,嗔他做事太轻率,怎可孤军攻城,岂不犯了兵家大忌。龙天羽虽被他责备几句,但心里说不出的受用,证明自己在才女心目中如此有份量,幸福的笑道:“月瑶不用担心,善战伐谋,偷袭城池没有人比得上我的兄弟们!”李月瑶还是不能相信地望着他,因为他的想法往往出人意表,在兵力上己方实在吃大亏,西门战事正烈,适才她见识到秦军的凶悍,以此刻一千人欲破之,难度可想而知。龙天羽观察一会城卫的情况,守军大部分被调去西城门抵挡项族军及郭府的家将,其它三门守卫自然少了许多,没有将领镇守,士卒人心惶惶,犹如惊弓之鸟。夏侯婴、张云与黑甲精锐战士纷纷解下背负的包裹,换上每次行动的特殊装备,潜伏在城外的暗草堆丛,做好了偷袭的准备,只等主帅一声令下。龙天羽拍了拍胸脯,对着才女道:“放心吧,让月瑶见识下我的部队亦非等闲之辈,稍会城门打开之时,你带家将从左边冲击,先不要进城,放走逃兵再说!”李月瑶一时不懂他在搞什么名堂,心下寻思:“城门打开,却不立即冲入,岂不又被守军挡住,坐失良机,用兵之道贵在神速,怎么他偏偏背道而驰呢?”愕然相对,眸子眨了两眨,好奇地望着对方。龙天羽感受着才女清澈的眼神,不由心中一动,伸手按住她的香肩,叮嘱道:“月瑶等着看好戏吧,只是现下还不能透漏!”言罢微笑转身,吩咐了夏侯婴等人几句口号。夜如从天而降的黑色幕布,将大地裹了个严严实实,城墙上的灯笼被风吹得左摇右支,晃晃摇摇,光线忽明忽暗。龙天羽挥手势把人分成五排,一排百人,前两排手里持着强弩,对准墙头的守卫,后三排的三百人攥着爬城的绳索,等着下步的行动的指令,每个人想到激烈即将开始,生怕提前暴露目标,大气都不敢急喘。城上一轮巡卫走过,下一轮尚未来到之时,龙天羽看准间隙工夫,打出分组行动的手势。夏侯婴等见装快速冲到城墙跟下,扣动扳机射出绳索,固定稳当后,便往墙头爬上,守卫探头向下望去,被一波弩箭射中,栽落城下。守兵大惊,猜到有敌人来袭,立即搭箭上弦,或搬起提前准备的滚木、石头往下砸去,也有十几名精锐中箭摔落在地。“嗖嗖嗖”又一波强弩箭羽飞射,随后城墙上发出撕心裂肺的残叫,正对的秦兵登时被击中。在城头左右附近站岗的士卒尚未来得及补位阻挡,第一组精锐已经爬上了城墙,抽出利剑与秦兵交战在一起。夏侯婴、张云带领着第二组的精锐紧跟而上,斩杀城墙守兵,向城门处攻去,随后龙天羽一组也已蹬上城池,众人按他事先吩咐的口号,喊道:“西城门已破,弃械者不杀!”秦兵本来甚是勇猛与黑甲军交锋,听到敌人口号后,战意斗志顿减,军心动摇,不知是死战到底好是逃散为好?此时夏侯婴等人一手持弩,一手挥剑,与守军交锋之处,势如破竹,秦军见状更是无心恋战,待五百精锐全部登上城头时候,气势如虹,部分守卒趁暗巷逃走。半晌不到,上千守军已不足过半,被黑甲军一阵冲杀,夺取城门的主控权,几名侍卫长指挥剩下的士卒继续抵挡,却被张云的宝剑尽数斩杀。城门启开,李月瑶带领部下在左面呐喊声威,大多秦兵闻得声势,急从城外右面慌忙逃走,不再迎战。须臾,南门守军逃的逃、死的死、降的降,剩下数百凶猛抵抗的秦兵被龙天羽等人一轮弩箭射倒。李月瑶派人到西门禀报,自己则率领五百家将冲入城内,占领南门;此刻西门双方加入重兵,战事最为激烈,城下精兵团近乎狂热地呐喊,密密麻麻的各种利箭和滚石漫天飞舞,洗劫着寿春沧桑的城墙。两军的士卒都杀红了眼,血迹斑斑,兵矢遍地,火光照着城池,犹如白昼。项羽足踏乌骓战骑,手中挥动画戟,势不可挡,江夏与他战不三合,便被对方一戟搦死,冲在最前的守军士卒吓得斗志全消,急忙向后退,而后面的秦兵却拥挤往前冲,顿时乱成一片。项羽大喝一声,犹如晴天打了个霹雳,守军听得毛骨悚然,战马受惊嘶鸣;项梁、项庄左右跟上,带着精兵一涌冲破秦军防线。许褚见大势已去,带着亲卫向南门逃去,却被郭府将领拦个正着,龙天羽、李月瑶、樊哙随即赶至,堵住了守军的主帅。西城门一破,项羽三万精兵杀入城内,不管秦兵投降或是抵抗,一概诛杀,震慑其它守军,余下的哪还敢逗留,四散逃命。四路人马回合后,直取寿春北门与东门,那两处城门守军听闻兵败城破,将领阵亡,兼且敌军凶狠,纷纷弃甲逃出城去。项羽领兵冲杀过来时,城门大开一片狼籍,却不见一兵一卒,随后用了一盏茶的工夫,清剿城内残余势力,将至午夜才城门禁闭,已完全控制住寿春。龙天羽思娇心切,当下带着夏侯婴等人返回郭府大宅,柳诗诗和张倩见爱郎平安归来,争相扑进怀内,持宠撒娇,关爱之情,溢于言表。张良浅笑道:“这两个妮子整天想着你何时归来,累得老夫都无心棋意,为天羽占卜吉凶!”郭敬将众人引入客厅,询问一番,听得城池已被控制住,放下心来,过不片刻,李园父女、项梁叔侄诸人也都来到郭府,气氛热闹非凡。龙天羽趁机引退,回到别院房中熟洗,换了干净衣袍,郭钰莹听得他回来,思念难禁,羞红着脸颊前来寻他,与诗诗二女聊在一起。子时之末,众人这才疲倦休息,龙天羽想到战祸行军之苦,不胜感慨,搂着两位娇妻沉沉睡去,寻找梦境中的世外桃园,由于几日来体力消耗过多,当晚并没有行云雨房事,可苦透了二女。翌日郭府准备在晌午举行大宴,召来城中许多贤士智者、楚国旧贵及名仕大夫,共商起义复楚的大事。龙天羽醒来日已三竿,陪同娇妻用过早膳,忽地张良与夏侯婴、樊哙张云几人来找他禀事,龙天羽见他们脸色凝重,询问道:“有何要事?”张良凝神道:“刚收到情报,秦将章邯在函谷关大败周章的十万农民义军,周章败走戏水逃到曹阳,章邯率军追至击破曹阳,周章再次退到次绳池,前日章邯又大破次绳池,义军将领周章自刎身亡,陈胜西进大军全部覆灭,此时章邯正向荥阳进发,反扑各地义军势力,看来咱们也要速回彭城部署防事,准备迎战秦军攻袭。”第九章 筝艺无双张良将四处义军的最新动态分析给龙天羽,众人围在军事图前,商议下一步的对策,夏侯婴、樊哙等均以他马首是瞻,听龙天羽的吩咐。龙天羽环顾地形,结合自己对历史的常识,早已猜到陈胜大军必会落败,看来历史并不是无迹可寻,在时空发展的印证中,当有外界因素干扰的地方就会相应地改变,但没有外来因素时,那里的人或事会按原来本身的规律发展。樊哙心急道:“主帅,咱们别在这里耽搁,速回到彭城部署防御,由俺老樊打头阵,可要会会那章邯!”龙天羽摇了摇头,说道:“咱们暂时还不能回去,在此助楚国举事,可以培植义军力量,分开朝廷的注意,同时分散敌军兵力,与彭城以及六国旧地遥相呼应,只有这样,起义的势力才会长久,否则孤军抗战只会同陈胜大泽乡义军一般,最终走向覆亡的道路。”张良点头叹道:“天羽所言极是,只有团结各地力量才有希望彻底消灭朝廷势力,现下唯有以静制动,坐山观虎斗,到时与各处义军联合出击,只要消灭秦军主力,则可直捣咸阳,据老夫夜观星相,大秦虽如西山落日,但仍须三年的时间才会覆亡,而秦灭之后,天下战乱动荡,群雄逐鹿中原,谁是真正的仁者明君亦会从中脱颖而出!”夏侯婴、张云、樊哙等人向来钦佩玄术大师,闻言受教点头。龙天羽却心下一惊,没想到他夜观星相便已推测出未来,自己也曾向黄石公学习过玄术,不过更多时候都在研究兵法和奇门遁甲术,对占卜星相钻研得不深,暗忖日后可要多加虚心领教。过了半晌,郭府管家楚涛来此别院邀请龙天羽等参加午宴,龙天羽心中好奇,问起宴会所邀之人。楚涛对他甚是钦慕,恭敬道:“今日午宴除了龙公子、张先生以及李相、瑶才女等天下闻名的人物外,尚有籍公子、项将军、楚国贵族商贾、寿春一些名士贤者等,宴会又月瑶小姐主持,很多商贵公卿大夫都欲一睹她的芳容,争相挤来,均希望能参加午宴。”龙天羽心想:“那些男人都是犯贱,得不到手的便捧成皓月,得到了未必珍惜,不过要博得这才女的青睐,可不是易事!”当下答应准时参加午宴后,支开了部下,回内轩陪着诗诗二女在床上缠绵两个多时辰,做了男人应该的补偿。将近午时,龙天羽由二女服侍换上了宽松的楚袍,与张良去往郭府主厅,此次诗诗与倩儿随同赴宴。虽然离宴会开始尚有一刻钟,但大厅已经挤满了人,殿内设成圆形筵席,最里环有八张桌几,然后由里到外圈,每一层的席位加倍,到最外环已是三十二桌。最里环的正中三大席位空着,显然留给主人,每席各置一人,龙天羽与张子房被安排在主座的临位,可见地位尊崇,然后环型依次坐的是项籍、楚墨行会钜子廖离、楚国贵族景驹,后一排的席位为项梁、项伯、柳诗诗、张倩以及寿春商贾贵族、贤士大夫等等,大部分都未入席,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块,人头涌涌,相互畅谈。有些当地贵族,听闻过张子房与龙天羽的传奇,大多纷纷上前恭维一番,幸好这年代没有记者或狗仔队,不然这种新闻焦点人物必会被媒体围攻采访。而项羽则与项梁、项庄几人神秘聊话,偶尔向龙天羽这边瞧上几眼,旋又低声倾谈。突然磬钟声响起,李圆、郭敬、李月瑶以及郭族中几个有份量的长辈从里轩步入大厅,开始纷纷入席。此时的李月瑶一袭素白长褂,仪态慵闲地坐在其父临旁一位,她虽没有刻意打扮上装,但那种天然的美态更显得清雅绝俗,明艳无伦。世人常以“美若天仙”来形容美貌的女子,但仙女如何美法却是谁也不知,谁也不晓,瞻仰‘玉泉女’姿容的瞬间,无论贵族商贾还是贤者武将,众人心头都不自禁涌出那四个字来称赞。柳诗诗与郭钰莹、张倩本身都是难得的美人坯子,尤其是名姬柳诗诗天香国色,艳冠京华,却自忖在风雅上仍逊上才女三分。当磬钟又响了一下,宴会正式开始,丝竹乐器瞬息奏响,一群数十名俏丽娇媚的歌姬,轻盈迈进殿中央,载歌载舞。郭族本想请西柳名姬主唱,让众人聆听天籁之音,一饱耳福,但被柳诗诗一口谢绝,因为觉得自己嫁入龙家后,夫君宠爱无比,她不再留恋过去红尘生活,什么名姬的头衔并不在乎,普天之下只想对爱郎一人献歌献舞,以及洁白的胴体。龙天羽看着厅内漫舞的歌姬,又想起虞姬来,她到底身在何处呢?历史上她是项羽的女人,但现下的历史又是如何谱写呢?想到西柳与东虞并称于世,找不到了虞儿,这种事决不允许再发生诗诗身上,念到此处,关切地转头望向娇妻,而她心有所思也正瞧来,四目相投,涌起知心相爱的温馨感觉。龙天羽向着诗诗和张倩潇洒一笑,转过身来准备继续欣赏歌舞,顿时觉得一股灼热的目光投来,遂奇怪望去,透过歌姬间的缝隙,与李月瑶清澈脱俗的眸光相触,彼此浑身一颤,心摇神驰,才女眸子眨了两眨,脸颊一红,移开了目光。这时歌舞姬表演完毕,袅袅退出厅去,众人意犹未尽哄然叫好,从商周开始,宴会前姬女歌舞助兴,早已成为不可缺少的程序,上至王权皇室,下至民间商贾,有权有势者无不收罗大批美女充当舞姬或欲泻的工具。众人称赞后端起高脚栀杯一饮而尽,有人借机邀请才女抚筝助兴,立时被在场诸人推波助澜,李月瑶执拗不过,微笑地瞥了宾客一眼,娇姿美态风情万种,算是应承了。由两名侍女平端着一把古筝放在小姐的桌几上,一名俏丫鬟燃起两柱清香,但见筝身朱漆斑斓,布满碧色断纹,落错有致,丝弦仿佛袅娜迎风的龙须竹,筝弦侧旁还镌刻着两个蝌蚪文“玉泉”。李月瑶环顾众人,妩媚一笑,素手试拨了两下,其音清越异常。张良闻声不禁开口赞道:“好筝,足可与瑶琴相媲美了。”满堂宾客心情跃动,整个大殿落针可闻,禀起呼吸准备聆听仙曲。李月瑶体态丰姿如同天仙一般,纤指转轴拨弦,慢拢轻抚,铮铮之声,悠悠漾开,妙曲绕梁,如鸣金石。奔泻的筝音像汩汩的清泉汇入江河,继而由浑厚转入轻柔,仿佛流云盘旋在高山之上,忽而节拍变快,飞泉激浪;有时指快音促而急切激越,则悲痛迫胁之情涌溢,舒卷收放,缓急相接,运思微妙,气韵生动。张良与柳诗诗对乐礼均是行家,单听此调便知所奏乃古曲《梁父吟》,曲意是讲春秋时期齐晏子‘二桃杀三士’的故事,从昂扬的音调中流露出弹筝的主人,是位关注百姓命运、洞悉天下形势的巾帼才女。第十章 治国之论李月瑶筝曲抚罢,宾客听得如痴如醉,心悦诚服地哄然称赞,即使连名姬柳诗诗,音律无所不通,亦对才女的筝艺佩服之至,同样的曲子在她的手指下奏出,竟然犹如仙曲一般。龙天羽对现代乐器和流行的RAP也很在行,但古代乐坊却从未涉及,此时觉得超越自己那个年代的钢琴、小提琴等名曲,仿佛与淳于婉儿的瑶琴难分轩轾,正要找来美妙的词语称赞,忽然听到右旁丈许的席位上,有人脱口说道:“此曲只应天上有,人间难得几回闻,小姐的筝曲有如天籁之音,实在令项籍佩服!”众人听到这两句诗词比任何赞美的话都恰到好处,不禁相顾望去,李月瑶眸子一闪,嫣然一笑道:“籍公子出口成文,令月瑶佩服才是,不知龙公子对人家的曲律有何看法呢?”她转而问向正发呆的龙天羽,希望他能说出更迷人的话语。李园也是一凛,心想:“果然虎父无犬子,连说话的语气和措词也如此惟妙惟肖,新颖独到!”暗叹一声,又想到了往事故友。在场最吃惊的莫过于龙天羽,他是清华大学双博士,对古代诗文以及文化历史都有所研究,适才突然听到项羽的诗句,骇然吃惊,心想:“哦靠,这厮怎么会朗诵唐诗?倘若自己所记不错,这两句应该是出自诗圣杜甫的《赠花卿》,但杜甫是唐朝中期的诗人,比楚汉时期要晚上一千多年,项羽怎么能知道?难道这两句是他先作出,但没有被记载下来,直到后人重新又作出不成?”此刻被李月瑶蓦地一问,忙压下奇妙的思绪,面对才女以及众人的目光,灵机一动,也想起一首唐诗来,随口念道:“锦瑟无端五十弦,一弦一柱思华年,庄生晓梦迷蝴蝶,望帝春心托杜鹃;沧海月明珠有泪,蓝田日暖玉生烟,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时已惘然。听到小姐仙曲,实令天羽感触横生。”众人愕然惊诧,咀嚼诗词之意,均感新鲜独特,不同诗经与楚辞的韵味,即便连张良、李园等也不禁惊讶他的才学,更别说柳诗诗、张倩、郭钰莹三女,爱煞了君郎的魅力。李月瑶神采飞扬,眉梢眼角尽是欢喜之意,显然对他的表现大是满意,接着问道:“龙公子所言甚妙,月瑶听闻古时候,伏曦做琴瑟,长三尺三寸六分,好像一年三百六十日,上圆下方,犹如以法规治理天下,筝琴本为陶冶情操之物,何与治理国家相匹对呢,月瑶很请教公子!”说着秀眸闪烁,妩媚一笑。众人这才知道,才女有意在考教龙天羽的才学,都放下水酒卮杯,看他如何对答。春秋战国起宴饮成风,而宴会上交谈的话题也是必不可少的,难得与名动天下的才女同席,她的每一句话无不引起众人的注目。龙天羽感受着众人灼热的目光,同时清楚才女正在当面考教于他,一则为他树立威信形象,使他更加深入民心;二来看他有否真才实料,心中暗想:“幸亏老子在大学期间翻阅过的古代文化够多,不然此时非出丑不可。”当下向佳人潇洒一笑,借题发挥道:“琴筝虽是乐器,但弹奏起来与治理国家一样,必须专心致志,五十根弦好似君臣之道,大弦看似春风浩荡,犹如君也,中弦看如山涧溪水,像似臣也;其余小弦相辅相成乃是子民,这如同国家政令一般,齐弦配合协调,才能弹奏出美妙乐曲,而君臣各尽职责,百姓拥戴,方可国富民强,政通人和,四海生平,故此弹曲与治国的道理相近也。”在场宾客纷纷称赞,举杯共饮,张良、李园、郭敬等各自点头,深觉此比喻大有道理。李月瑶彗质兰心,闻言点头沉思,欢喜道:“龙公子言语不凡,他日定是人中龙凤!”送上一个妩媚笑容后,转向他身旁席位的张良问道:“张先生运筹帷幄,立志灭秦,博浪沙一役天下皆知,虽误中副车,但此雄心壮志举世无二,这几年间先生一己之力,奔走天下,希望六国遗团结合力抗秦,让月瑶钦佩不已。”张良叹道:“灭秦之举来日方长,刺杀始皇只能治表,欲绝其根唯有动其根基,然则各处起义乃乌合之众,相互攻击难成大器,只有找出能人贤者,凌驾义军之首,方可成事。”众人寻思此言,一时静若无声,李园忽地问道:“请问先生,何为能人贤者呢?”张良环顾一周,继续道:“能者乃具奇能异力,可灭秦之人;贤者此乃明君,仁德贤才可使天下得治,百姓安居;正如兵法所云,仁者之师方可百战百胜!”项羽哼了一声道:“先生的话虽大有道理,却如缥缈的云烟一般,非实战也,两军相斗勇者胜,我项羽一人可杀他几百人,如此之威势怎能不让敌人降服呢?有我带兵,战必胜、攻必克,什么仁者之师,只有任人宰割的份,嬴政统一六国,又何时讲究过礼仪仁义,大兵挥近尽所折服!”此语一出众人不禁一呆,心中一想也不为道理,同时亦被项羽的气势所折服,在场的目光聚到张良身上,看他如何反驳?张良显然乃雄辩大家,微微一笑,道:“六国离乱为暴秦所统治,天下百姓受了几十年的战祸之苦,灭秦虽需能者,但绝非治理天下的贤者,推翻暴秦以后德治天下,使百姓安享太平盛世,才是主流。”李月瑶称赞道:“张先生的话发人醒思,真是精彩绝伦。”众人亦随声附和。项羽心想自己从小学习剑术骑射,兵书战略,对什么“仁政”从来不屑一顾,尽管其母当年以才学名动天下,但自己却学来甚少,在政论上如何也辨不过,张良这位儒生夫子,蓦地想到龙天羽也是武将出身,不若拉他下水,转向龙天羽问道:“不知龙兄除领军打仗外,对这些缥缈的治国之道,有何见解?”龙天羽愕然一呆,登时会意,心中暗笑:“项羽你也忒小瞧了人,老子可是两千多年后全国高考最高成绩保持者,并取得双博士学位,问我政治学,随便找个后人的理论,你们也不曾听闻过?”李月瑶俏目亮了起来,含情脉脉地瞧着龙天羽,笑靥如花道:“公子旦说无妨,月瑶很想再聆听公子的高论!”龙天羽感受着才女灼热的目光,故意装出难为的神情,转身望向柳诗诗与张倩、郭钰莹她们的席位,三女眸光闪亮,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期盼着可以一盼意中人的风采。项羽看到他为难的表情,以为他当真如此,心下则想:“还不是同老子一样,带兵打仗就是战争,称霸天下就是王道,讲什么‘仁政’劳什子治国之道,不切实际也!”宾客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,静聆他的回答,瞧他是否能说出一番道理来。龙天羽左手习惯性旋动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,以其潇洒的招牌动作,道:“天下大事,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,战争不过是政治的延续和工具,不能长期混战下去了无终结,要知道没有永远的敌人,只有立场的差异;治理天下在得民心,灭六国者,六国也,非秦也;族秦者,秦也,非天下也!”第十一章 龙虎风云龙天羽对古代文化有所研究,随口说出一段竟包括罗贯中《三国演义》、杜牧《阿房宫赋》中几句精辟词语糅合而成,论据说出后,在场宾客无论贤士大夫还是武侯将相皆被这几句折服。李月瑶咀嚼着“灭六国者,六国也,非秦也”的精辟之词,秀眸异闪,不敢相信地盯着龙天羽,仿佛重新认识他一般,觉得他简直高深莫测,不同常人。张子房听道:“天下大事,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”的开头几句,道出了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,不禁赞了一声,等龙天羽一口气说完,深觉句句均是警世良言,每一句不拘于以往的世俗之语。柳诗诗三女美目流盼,巧笑嫣然,被他言语所拜服,恨不得立即投到君郎的怀抱,温存受宠一番,眉梢眼角不胜欢喜。项羽哪听过这些古代文化中的精粹,什么“灭六国者,六国也”根本听不下去,剑眉鹰目,炯若寒星,嗤之以鼻道:“成者王侯败者寇,自古弱肉强食,强者便是王权,焉能不服?嬴政一统天下难道靠的不是大秦百万铁骑,而是仁政民心不成?战争决定政治,儒墨道法、诸子百家多在虚无的形式,不切实际也!”墨者钜子以及儒家仕夫听到此语,脸色颇有些不自然,众人莫不做声,目光聚集在龙天羽身上,不知他又会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奇怪言论来。龙天羽虽然不是雄辩家,却也机灵百变,脑海一闪,又捏来一些古代名言警句为己所用道:“孟子有云:‘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。’大秦疆域之广旷古烁今,然则百万雄兵征服了六国,却征服不了民心,君王似舟,百姓如水,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;暴秦不施仁政,才会有今日一人振臂,八方响应的局面,倘若四海生平,百姓安居乐业,谁还会起义谋反呢?只是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,后人哀之而不鉴之,亦使后人复哀后人也!”李月瑶、柳诗诗几女听到“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”同时惊讶地呼出声来;张良双眼发直,也感觉到这乘龙快婿的识见当世无二。只因从商周到春秋战国,诸侯之间的战争都是贵族之间的利益之争,所以改朝换代均是诸侯权贵的人,从未有人将最底层的农民放到如此高度。众人半晌无语,都在沉思他的言论,张良叹道:“好一句后之观今亦犹今之观昔,如此精辟的政论,即便战国时期的纵横家苏秦张仪也有所不能!”项羽亦吃惊不小,暗忖:“这小子言举奇特异于常人,看来才学不在母亲之下,新颖更在乃父之上,以文论友好比以短攻长,只会自取其辱,不若从武功剑术上搬回一局,看他有多少斤两?”当下一声长啸打断了众人的附和声,朗声道;“公子的话果然甚有独到之处,不知龙兄除了探讨言论之外,剑术本领是否及得上词锋犀利呢?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如何?”李月瑶眉头一皱,心忖:“今日招集这么多的名士大夫、贵族客卿前来意在商讨复国抗秦之举,岂能因个人话语观点不合,便文来不成竟要武斗,当场搦战?”她正欲替龙天羽一言代过,转移话题,却听闻龙天羽忽然笑道:“拙艺不精不敢独舞,前日见项公子武艺超群,勇猛过人,实令在下拜服,倘若籍公子肯落场,天羽怎也要舍命陪君子!”在场宾客无不惊愕,谁也想不到他竟会公然应战下场斗剑,如此论证宴会一下子变成风雨欲来的龙虎之争,却是始料不及。龙天羽心想:“汉高祖刘季都成了我剑下之鬼,我还怕你项羽不成?老子等待今日与你相逢,已有近一年的时间,难得主动挑衅正中下怀,倘若不压住你嚣张的气焰,日后岂有老子容身之所!”李月瑶也是一惊,不明为何龙天羽也如此冲动好强,做大事应该不拘小节,这个道理对方该懂得的。她哪知道在绝色美女面前,男人的自尊看得比生命还重要。张良猜出龙天羽的心思,毕竟见多识广,知道这项籍霸气冲天,当世少逢敌手,倘若当众拒绝挑战或退缩,不但损及龙天羽无敌义军首领的形象,以后休想再向对方挑战,正是大丈夫当断不断,则会反受其乱。柳诗诗、张倩、郭钰莹为情郎的气势所倾慕,却也免不了担心,既希望他能大展神威,又不愿他涉身犯险,三颗芳心霍动不已。自春秋战国开始,武风盛行,后来演变成宴会上一种助兴的形式,在《庄子-说剑》中曾有记载:“赵文王喜剑,剑士夹门而客三千余人,日夜相击于前。”公前比武已经成了男人之间尊严和价值的象征。项羽微微一呆,细瞧对方神态自若,非是所言为虚,心道:“今日是你甘愿应战,倘若有失可怨我不得!”回过神来,感受着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,期盼着他的回复。项羽站起身来,露出彪悍威武的虎躯,哈哈大笑道:“既然龙兄愿意陪同项籍仗剑而斗,在下实感荣幸,择日不如撞日,此时想请公子赐教几招如何?”他说的虽然客气,但众人都隐约感受到他迫不及待想与龙天羽一争雌雄的欲望。李园、郭敬、项梁等人各不做声,两虎相争,究竟谁能更胜一筹,谁会败北对他们三人来说都有利有弊,倘若项籍胜了,三大家族则会选择他作为复国和巩固势力的砥柱。若是龙天羽赢了,便顺水推舟,与沛县义军合作,在物资兵器上供给,借对方的军力光复楚国,出于利益上的考虑,均是静观其变。李月瑶虽不愿看到任何一人血溅当场,但局面势成骑虎,无论谁也改变不了二人的决定,同时瞥见其父以及舅舅等人的神色,才女也感觉到其中的厉害关系,已经不单单是两个男人的意气之争。在场的其余宾客却没有太多的想法,见局面形势一场比斗在所难免,各自放下高脚栀杯和炙肉美肴,兴奋地期待好戏上演。龙天羽心想:“***,来就来,还怕你不痛快答应呢?让我见识见识名垂千古的西楚霸王到底有何真材实料!”言念及此,霍地而起,除下宽松的楚袍外褂,露出一身武士劲装,阳刚之躯给人爆发力十足的感觉。他的神态依然韵度自如,微笑道:“妙极!醉里挑灯看剑,更助雅兴,项兄,请了!”话音甫落,已迈步走出席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