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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都市言情]花满楼(全)-33
匿名用户
2024-12-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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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18章苏晴的身体,应当归于极品妇人的类型。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的,是成熟女人特有的风情,摇曳着的身体在我旁边坐下来,带着一股香水夹杂红酒和烟草的气息。她的手臂抬起,揽住了我的头,从雪白如玉的胳膊下看过去,可以看见腋下一丛稀疏的毛。「你不用担心我会缠上你……」她说:「我不是个幼稚的女人!也不必有愧疚--我对这样的关系很随意。对我而言,性欲和情感可以轻易地分开,吃饭睡觉一样的简单。我也需要男人,欲望可以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。今天晚上,我特别想要……」她的手指,从我脸的另一侧绕过来,轻轻拂过我的眉毛,按在眉心的位置缓缓揉动。我的脸,就贴着她丰满的乳房一侧,透过薄薄的布料,可以感觉到柔软和温暖。曾经,我在脑海里想象过这样的画面,旖旎而淫靡,就在这张床上,就在嫣和我亲密的时候!心底,有种莫名的冲动,暧昧荡漾在两个人之间盘旋着。我见过无数女人的身体,在我的病床上,有过青春的、活力四射的纯洁,也有过成熟的,妖冶妩媚的绽放。我看过那些身体走向不同的方向,太平间或者病房,但我从来不曾被引诱,虽然也看见过年轻的同事眼里那隐藏了很深的欲火,虽然也经历过女人含蓄别有意味的眼神。那些鲜活的,散发着无穷魅力的身子,在我眼睛里,代表的只是生命!我的欲望,因爱而生。尽管有一些犹豫,我还是抬起手,把她的手臂从脸颊旁拉开了。望着身边熟睡的妻子,爱怜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,转身对苏晴说:「不。」你的确足够美丽,你的确能打动我心。可,你不是我的。这个世界上,有很多东西是好的,很好很好的!但是我知道,可以给我心灵安宁的,只有身边这个并不完美的嫣!苏晴没有说话,只是慢慢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,让晶莹白皙的胸脯露出在我眼前。她把浅红色的乳罩推上去,一对丰满、白得耀眼的美丽乳房,沉甸甸颤巍巍地压过来,一直压在我脸上。乳头滑过我的脸颊,停在我的嘴边,几乎同时,她的膝盖也抵在我裆部,轻轻地碰触我已经坚硬的阴茎。「为什么要拒绝我?」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:「女人的身体,虽然有很多种,虽然各有各的美丽。可作用却都是相同的--满足男人。女人从男人的满足里得到满足。我对你无所要求,因为我需要的,正是你身体想要的。」她的话,充满诱惑,说话时的口气喷在我耳边,轻柔如情人的呢喃。我不能说话,因为一开口,她的乳头就会滑入我的嘴里。她的一只手,正顺着我的身体抚摸下去,一直到睡衣的边缘。然后,纤细修长的手指并拢贴在我腹部,灵巧地穿过睡裤的边缘,触碰到了我的阴茎。这只手,完全不同于嫣的手。嫣的手永远是羞涩的,她很少用手去握胀大的阴茎,即使最亲密的时候,也只会是用三根手指捏住,引导进自己的身体。她的手,喜欢抚摸我的脸颊,喜欢游弋在我的胸膛,然后用充满爱意的抚摸,让我感受她的温柔。而苏晴的手,几乎没有任何犹豫,整只手掌都按在阴茎上面,掌心按压包裹着龟头,指尖在阴茎的根部慢慢蠕动,准确而坚定地动作着,快速地挑拨出身体里的敏感。我不知道别人在遇到这样的诱惑时该会怎样面对,在我面对这一切时,几乎无力抵抗!我口干舌燥,巨大的刺激让我有一种眩晕,所有的理智彷佛都在那一剎那崩溃,只剩下肆无忌惮的情欲在身体里奔流。她的另一只手,继续将衣服往下拉到了腰间,乳罩也脱了下来,整个赤裸的上身都紧贴着我的胸膛;衣服的下襬撩着,丰腴滚圆的大腿蛇一样扭动,那种景像,足以摧毁世界上任何抵抗,足以引诱出身体里最隐秘的冲动!「别……」我艰难地吐出一声无力的呻吟,向后躲闪了一下头,这是我最后的挣扎。「听我的话……」她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,小到了只有我自己才能够听见的地步:「这是在挽救你的婚姻……你不想……让她安心吗?」苏晴的呼吸轻柔平稳,和我激烈急促的心跳形成了巨大的反差。我被她的话惊呆了!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却一时无法确定。苏晴的话,似乎明确地在告诉我:她所做的一切,都是经过嫣,也就是我的妻子的允许了!换句话说,是她们两个人已经预谋好的!为了安抚我,我的妻子允许她来勾引我,从而让我和她平衡到一个相等的位置。那也意味着,我身边的嫣,此时是清醒的,她根本就是在装醉!在自己妻子的身边,和另一个女人调情做爱,这样近乎荒唐的场面,竟然是嫣一手设计出来的!而她这样做的目的,也许只是为了减轻自己的愧疚和负罪感。我一时间还无法相信,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苏晴,此刻的我,欲望全消,取而代之的,是震惊、迷惑,还有种被出卖的冰冷和愤怒。苏晴很坦然,她的手还在套弄我的阴茎,目光从我的脸上移过去,到嫣的身上,再收回来,轻微地点了点头,表示明白我的疑问,也表示现在躺在我身边的嫣,的确是醒着的。我一下子坐了起来,几乎无法按捺心里的恼怒。我的妻子,让人来勾引自己的丈夫!多滑稽可笑又荒谬的事情!而我,却在惶恐和矛盾之中苦苦挣扎,完全不知道自己就像个猴子一样被他们耍弄在股掌之间。我无法明白,一向简单矜持保守的嫣,怎么能够产生这样疯狂的念头?我现在想要做的,就是叫醒她,然后质问她:难道夫妻之间,还要用这样的心计和谋划?难道她不明白?作为丈夫的我给她的承诺,是一生一世的?苏晴似乎知道我的念头,没等我开口和有任何行动,就马上用手掌掩在我嘴上。她摇了摇头,凑过来,用赤裸的胸膛贴住了我。然后在我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轻轻说:「别激动,也别惊动她……你只要听我说话,不要插嘴。」她的身子压过来,把我压回床上,然后将嘴贴近我的耳朵,轻声说:「你曾经答应过,要原谅她!这是你的保证,对一个曾经背叛过你的妻子来说,这样的保证,还远远不够。因为在今后的生活里,她已经永远处于下风,永远低了你一等。而你,则永远像是个救世主一样,怜悯她、原谅她,不断地施舍你对她的善意和忠诚。」「不管你能不能做到……如果你万一没有忍住哪怕是一点点的不满,带给她的,却将是巨大的伤害!即使你做到了,那么你们之间的关系,也永远不再是夫妻之间的关系了。你的妻子,将因此陷入永远的自卑和不安,因为对于她来说,你是完美的,忠诚的,没有任何过错。而她自己,一辈子都会生活在愧疚和自责之中。」「这个世界上,也许没有地狱,如果有的话,一定是心灵的地狱!你也许还在痛恨她的出轨,即使已经说出了原谅的话。可我相信,在你的心底深处,永远不能真正原谅她曾经和别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。我了解男人,所以更了解你。今天的事情,就是我向她提议的,如果你想要你的妻子安心,从此回到以前的生活状态,那就不应该拒绝我!现在,是你打碎自己,真正原谅成全她的时刻。」我呆着,被苏晴的话击溃。这些话,蕴含了深意,有一些,是我从来不曾想过的。的确我给了嫣一个承诺,承诺原谅她,承诺永远不去追究那段我到现在还无法从心底抹去的龌龊。可是在床上,就在这张床上,那天的我,却无法和她灵肉融合。我,能真正原谅她吗?我叩问自己,却似乎没有答案。我也不知道,那一把刀至今仍然插在我心口,没有人能拔去。这些天,我一直生活在我自己的世界,纠缠于曾经的完美变成缺憾。在向嫣点头的时刻,我有种释然,却从没想过,我的释然,就是她沉重负担。说完话的苏晴,和我脸对脸。她平静地看着我,明亮的眸子深邃无底;她的嘴角微微上翘,像是在笑,却又没有一丝笑过的痕迹。我们的姿势,像是一对爱恋中的情侣,赤裸的身体相互偎依,构成一幅妖艳暧昧风月无边的画面。可我的阴茎,此时却软耷耷没有了之前的坚硬。她在等着我的回答,我点头,她就会继续,继续扮演一个偷情者的角色。就在我们身边,是一动不动的嫣,从刚才到现在,她始终保持同样的姿态,彷佛真的烂醉如泥,她一定忍得很辛苦。我向苏晴笑了一下,却觉得自己在苦笑。这个曾经阅人无数的女人,永远让人无法捉摸清楚。她为什么要做这些?牺牲自己的身体,只为了不相干的一对夫妻,拥有着引诱男人的身体和容貌,却用这些诱惑来拯救心灵。我始终没有点头。因为我不能确定,用这样的方法会不会是有效的,唯一的可行的救赎。用一个错误去纠正另一个错误!想想是那么的不可思议,甚至令我的思维混乱一片,完全无所适从。苏晴没有等很久,她动作缓慢却又坚决地把脸贴过来,嘴唇印在我嘴上。濡湿而温暖的嘴唇带着点儿红酒的甜意和烟草的苦涩,水一样漫过。她的舌头很灵活,熟练而热情,如同一个把一道工序重复了很多年的工匠。我没有拒绝,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去拒绝。也没有迎合,因为不知道该不该迎合。看着她吻我,看着那张精致干凈、美艳绝伦的脸在眼前晃动,脑子里却是一片纷乱,迟钝得感觉不到这无边的温柔。她的唇在我脸上移动,眉毛、眼睛、耳垂,细致而轻柔,羽毛拂过一样。然后一路下去,从胸膛小腹经过,最后停住,用双手褪去我的睡裤,下体就暴露在空气中,然后,是一阵的温热,阴茎被包裹在她的嘴里面。我能清楚地看到苏晴的头在自己腿间起伏,也能清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舌头抵舔龟头棱角和下面敏感的部位。嫣从来没有这样做过,我也没有要求过她这样做过。做爱的时候,能亲吻她的嘴唇、抚摸她的肌肤,就足够让我激情迸发;有时候,看着嫣在身下婉转如蛇,我甚至不忍心再疯狂地压迫她!苏晴的身体,和嫣一样细腻光洁,手臂和腿碰触在皮肤上,滑腻而带着一些冰凉。我能够记起上一次和嫣做爱的时候,脑海里想象的画面:丰满浑圆翘起的臀部,蛇一样扭动的腰身,缠绕在身体上的手脚,甚至还有插入别的女人身体里时那种虚拟的快感!而眼前,这个女人就赤裸着伏在我身上,用最淫荡的姿势在给我口交。在这几乎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时刻,我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性欲!刚才还坚硬勃起的阴茎,在这时候任凭她怎么套弄含舔,都没有任何一点儿复苏的迹像。我突然觉得很羞愧: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,一个男人无法勃起的时候都难免不会焦虑。这是第二次了,我对女人的欲望几乎完全消失,还会有第三次,第四次吗?也许苏晴会以为,这就是嫣出轨真正的原因!嫣仍旧趴在我身边,她的手放在枕头边,紧挨着我的手臂,嫩白的小手弯曲着抵在我手臂上。她此时在想什么?我猜测她的听觉和嗅觉此时一定极其敏感,甚至可以捕捉到苏晴的嘴吸吮我阴茎的声音。她会难受吗?像我看到她出轨那一幕的时候一样?心如刀绞,痛不欲生?无论是基于对嫣的安慰,还是对苏晴的证明,我都应该勃起,像个正常的男人那样。可我的阴茎好像不是我的,就算挺身让它在苏晴的嘴里更剧烈地摩擦,还是无法恢复坚硬。苏晴还在努力,似乎没有放弃的意思。我却突然心冷如冰,那种无比的悲哀和颓废在心里盘旋。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,我用尽想象让自己兴奋,脑海里变换着不同的画面,可什么作用也没有,我的身体瘫软如泥。苏晴放弃的时候,我额头已经冒汗,那种羞辱感甚至超过了曾经嫣对我的背叛!我连看都不愿意看苏晴,那种彻底的失败感像阴云一样包围着我,让我羞愧难当,恨不得就在她眼前死去。苏晴的脸上没有任何惊讶和鄙夷,她伸出手给我擦了擦汗,无声地笑了笑,然后在我鼻尖上亲吻了一下,支起身子,跨坐在我身上,就像正常性交那样开始起伏自己,彷佛我的阴茎已经插入了她的身体。她的乳房颤动着,围在腰间的衣服垂下来,遮住了两人的下体,无论从什么位置看过来,都分辨不出这一切都只是佯装的动作。大腿的内侧柔软的肌肉和我的腿不断碰触,我的阴茎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下体的阴毛摩擦。床开始晃动,偶尔响一两声;两个人的身体同床一起颤抖,就像是一对激烈交媾中的男女。嫣的身体,也随着床的颤抖轻轻起伏,她挨着我胳膊的手指就轻划着我的肌肉。苏晴开始呻吟,很吃力的样子,她的动作十分剧烈,甚至有些夸张!我却因为这夸张而更加羞愧,也许我应该装出一些喘息来,配合那呻吟来欺骗身边的妻子。可是我装不出来,那样的做作,会让我更无地自容。多荒唐的一幕!三个清醒的人,都在演戏,却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快乐着的。苏晴的头发一点一点地散乱,动作开始变得缓慢。她的脸很红,好像真的动情的样子,急促的喘息和散乱的头发,配上床的起伏,似乎显示她已经完全沉浸在情欲当中。又动了几下,她终于停下来,长长地舒了口气,看着我……我躲闪着她的目光,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的手,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身边的嫣。就在那一瞬间,我感觉到嫣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,像是肌肉的抽搐,马上就消失了,好像从来就没有动过。我突然间心痛得想要流泪,却不知道因为着什么。这时候,苏晴的手伸过来,抓住了我的手,拉过去,一直延伸到她胯间。我的手掌按在阴毛上,柔软蓬松的感觉,手指却接触到一片水渍,湿滑黏润。很明显,是女人动情才会有的濡湿,水分泌得很多,连大腿根儿也湿了。苏晴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表情,有点像是在撒娇,或者是顽皮和害羞,总之从来没有见过的神态。在那个瞬间,她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羞涩的小姑娘,被人看破了心思一样,莫名的就脸红了。我突然很想补偿她。对于女人的生理构造,我清楚明白,所以我知道该怎么让女人舒服。我的手就在她下身抚摸,让手指小心翼翼地摩擦她的阴蒂,苏晴马上呻吟了一声,声音却很小,和刚才的做作完全不同,像是要刻意压制,却又因为过于享受而无法克制。我把手指探进她的阴道,用手掌的部份按压住阴蒂,然后抽动手掌刺激她的身体。苏晴的眼微微瞇起来,嘴张着,却咬着牙,身体向我倾过来,跪着的两腿也收紧夹住了我的身体。她开始小声呻吟,这种呻吟,和嫣在动情的时候几乎一样,好像非常不情愿,却又无法控制,羞怯又难堪的样子。嫣曾经无数次地这样在我身下呻吟,我曾经对她说过,她的呻吟,美丽动人,就像是花开的声音,迷人、美好、纯洁而又诱惑。听到苏晴发出这种声音的时候,我突然有了反应。第19章苏晴还没有察觉到我的改变,她仍旧用极其柔和诱惑的声调呻吟着,也许她真的想要旁边的嫣相信我们已经在做爱,也许她本来就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,总之她十二分的投入。而我,就在自己身体出现反应的第一时间,本能地将身子向后挪动了一下。这样的一个小动作,就很自然地避免了勃起的阴茎和苏晴的下体接触。我不知道为什么,只是下意识的,也许,这样的行为对身上的苏晴来说,是一种潜意识里的拒绝,对于一个女人来说,这可以说是一种不尊重,更严重地讲,甚至可以说是一种伤害!现在的苏晴,实际上是坐在了我的腹部,她俯身将脸贴近我,双手分开撑在两边,微瞇着眼看我,她的眼神里有种迷离,虽然盯着我的眼睛,却又好像根本没有在看我,完全神游天外,或许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彷佛留在我身上的,只是一具躯壳。我别过脸,想要避开扑面而来的香艳,却看见旁边的嫣又动了一下。她的动作很不明显,如果不是特别留意,可能根本不会发现她曾经动过,可是,刚巧这动作就是在我转头的一瞬间发生的,我看到了。嫣是俯着趴在床上的,因为没有换衣服就上了床,所以她仍旧穿着裙装。两件头的衣服,由于手臂向上举而扯动了上衣,露出腰间一片葱白的皮肤,短裙的下襬也因为曲膝而向上卷起,整个大腿全露在外面,曲腿的姿势也让她的臀部微微翘起,像一张弧线优美的琴身。她就在我身边,睡着!以前的很多个日日夜夜中她都是这样睡在我身边,我总是满足于此。但是今天,我第一次知道她并没有如我相信的那样安然入睡,她在装!嫣睡觉的时候依然是优美的,淑女的,哪怕是在熟睡中,也从不会出现任何不雅的姿势。以前我曾经无数次地看她睡觉的样子,在我眼里,那是永恒的一副风景,百看不厌。可现在我突然发现,这个在我身边睡了四年的女人,竟然好像距离我无比的遥远,虽然近在咫尺触手可及,可我却不能将她一把牢牢地抓住!我努力地回忆,回想从前和她在这张床上的夜晚,回想她赤裸的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,回想和她做爱时她所有的表情。这一切原本深烙在我脑海,即使她不在我身边,我依然能轻易地回忆起来。可现在,那些熟悉的画面突然变得诡异扭曲,十分的不真实,甚至有了些陌生感!我开始怀疑嫣,怀疑睡在我身边的这个嫣,还是不是那个曾经和我深深相爱且誓言生死的女人。也许我怀疑的,不只是嫣,还有我的爱情!苏晴的臀部很柔软,滑腻的腿肉凉凉的贴着我的身体,像是要融化在我身上面。女人是水,所有的女人,都有水一样的皮肤,水一样的蜿蜒。这世界上的女人,都像水一样温柔盘旋在男人身上,都难以把握,都变幻莫测。而苏晴,是流动着的水,似乎清晰可见底,却又无法看清她的流向。也许是因为过于投入,也许是她累了,苏晴向后挪动了一下,她的臀部就碰触到了我的阴茎,轻微地,浅浅地触碰了那么一下。她一下子停住了动作,猛地睁开了瞇着的眼睛。她的表情有些奇怪,像是吃惊,又像是欣喜,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她坐下来的屁股向后抵住了我的阴茎,让阴茎停留在股沟处,那儿有一个自然的弧度,刚刚好将阴茎嵌在里面。我本来想要证明给她看的,现在证明了,却没有一丝欣慰,相反却更加的尴尬。我就像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,信仰和理念相互纠缠。花与蛇,树与藤,纯凈和欲望,坚守和妖艳,都交织在一起,在体内奔流纵横,左右冲突。在没有能力的时候,从来都不用考虑的问题,随着我的勃起也一起衍生了出来。我真的可以或者应该和苏晴在这里——我妻子的身边苟合吗?即使以安慰和拯救的名义!倘若我和身上的这个女人有了肌肤之亲,那么,我们的关系又算什么?被妻子默许的情人?苏晴,对于我,又算什么?救世主?如果换做另外一个女人,也许我会考虑接受这样荒唐的一种平衡,但是对于苏晴,我不敢!因为我自己十分清楚,在我心深处,苏晴本来就有着巨大的诱惑。她的行为举止,颦笑之间所流露出来的气质,都是我格外欣赏的,甚至对于她不堪的过去,我都没有哪怕是任何一点点的反感。我清楚地知道,自己就像是干透了的泥巴,无论多么坚硬,终究会有一天瘫软在她的温柔当中。所以我拒绝。我拒绝的是自己的欲望,不是放弃挽救婚姻。当我出其不意地将苏晴从我身上推开时,她愣了一下,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乳房。桃子一样饱满的乳房还在她动作的余韵里轻颤,拥挤着挂在我眼前,乳头骄傲地矗立着。然后她看我,目光里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,既像是怜悯,又像是赞许,淡淡的无奈中又包含着一丝失落。最后她无声地笑了一下,笑得有些勉强,不过很快,那勉强就随着眼角散开去,只剩下笑布满了整个脸庞。她双腿歪着坐在我和嫣中间,光洁的身体迎着灯光,小腹上留下一片乳房的阴影,修长细白的脖颈梗直昂立,下巴微微抬起,像是一位落寞的女神,高傲而且美丽。她也没有要穿起衣服的意思,任凭赤裸的胸膛对着我。在笑着和我对视了几秒钟之后,突然伸出手,在我胸前拍了拍。她拍得很轻,像羽毛轻拂过水面般,如果我是她的情人,那么这样的一拍,就如同是情人之间的爱抚。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!很久之前,我和我的嫣,也经常会有类似的情景,什么话都不说,只需要一个动作,一个手势,甚至是一个眼神,都能够明白彼此之间的意思。那是种超越情欲的互动,只在亲密的爱人心中默契地存在!曾经的我,一直以为那就是爱情,亘古不变,恒若星辰。我追求的真爱,我追求的生死相许不离不弃,都隐含在其中。这个不洁的女人,曾经阅男人无数,也许至至现在,还能从她完美无瑕的身体上找到男人抚摸的痕迹。可就是她,却在这样一个妖冶到近似于梦境的晚上,突然间,一下子明白了我的心!然而,她是苏晴,她只是是一个注定和我的生命不会交错的路人。而我期待的那个人,不是她,是嫣!嫣就睡在我身边,一直都在。可我不知道,她的心是不是真的从来都没有离开过。我是个医生,对人体的结构了如指掌,这是我所有自信的来源。我一直以为,人的心,也像人的身体一样有脉络可寻,就像简单的嫣,永远都在我的掌控之内。我多幼稚!直到现在才明白,心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,谁都无法读懂。侧过身,把嫣揽到怀里,紧紧地抱住,让她柔软的身体贴在我心口上。凑过去,在她的发间深深吸了口气,却闻不到她的味道!有的,只是淡淡的酒气,和苏晴的香水味儿。我该不该叫醒你?该不该告诉你我现在多伤心?苏晴一直没有穿上衣服,她就躺在了我身边,坦然入睡了。也许她已经完全相信了我,或者她根本不在意我,也许她连所有的男人都已经不在意了。嫣一直都没有醒,没有睁开眼,也许她自己也不想看这些,或者她装得也很辛苦,也许她会以为过了今晚,新的生活就开始了。我躺在两个女人中间,睁着眼睛,看天花板上紫色的条纹,夏天的深夜,我却觉得全身冰冷,即使身边躺着两个女人温暖熨贴,还是不能抵挡刺心的寒冷。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,一定会觉得这是世间最暧昧旖旎春情荡漾的画面,一定会以为我是这世界上最幸福满足意气风发的男人。如果这个男人不是我,我也会那么以为。打破房间宁静的,是凌晨时分嘉嘉的一声啼哭。她还没有醒,在睡梦里就突然哭出来了。大叫着妈妈妈妈,小手张开来伸在空中,像是被惊吓到的精灵,寻求依靠和安慰的怀抱。嫣一下子爬了起来,直接从床上迈过我和苏晴跳到地上,冲过去抓住了女儿的手。她跪在地上,把女儿的手捧在手掌中,用轻柔的声调在嘉嘉耳边呢喃:「乖,嘉嘉乖,妈妈在这里……」女儿的手抓住了嫣的一根手指,安静了,小嘴动了几下,又睡了。嫣俯过身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,想要抽出手来,手指却被紧紧地抓着,她就放弃了,保持着跪姿停在小床边。从床上看过去,母女相拥的画面温馨得醉人。嫣一直没回头,给了我一个弓曲柔顺的背影,散乱的长发披在肩头,耳垂上一直没有卸下的吊坠儿在灯光下熠熠生辉。我就把目光停留在她肩膀上,静静地等着她回头看我,我想在她看我的时候,用曾经让她无比坚信的眼神凝视她,告诉她我满眼满心,能够驻留的,只有她而已。嫣一直没回头。我预感到她知道我在看她,她还没有学会如何骗人。从她肩头的轻抖就能够明白:她现在,还不想回头看我。也许是还没有想好,该怎样面对床上的一切,也许是组织语言,准备宽恕我这个犯错的丈夫。也许……正在心痛——心痛自己的男人,如今不再属于她一个人了。她把脸贴着女儿的脸颊,轻轻地、慢慢地摩擦,留恋着。睡梦中的女儿大概是因为痒,扭了下头,避开了。她的脸就僵在那里,一动不动地呆着,像塑像。苏晴的一只手臂搭在了我的身上,像要拥抱情人一样地搂着我。她的头偎着我的肩膀,身体也贴得很近,彷佛在睡梦里要寻找安全。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,此刻的姿态一如孩子般的无助。我轻轻地咳嗽了一下,叫了一声:「嫣……」嫣的身体明显地一颤,受惊地松开了女儿的手。她依然没有回头,只是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,说:「我……去买早餐……」「我只要牛奶……」苏晴突然说了一句。我被吓了一跳,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醒的,低头看了看她,发现她仍旧闭着眼,表情安详适足。「嗯……知道了。」嫣的声音里透着一些哽咽的味道,她垂着头走进了卫生间,然后,是刷牙洗脸的声音。一直到她走出房门,也没有向我望过一眼,像是要逃避一样匆匆而去了。苏晴就在嫣刚一出门就睁开了眼,轻轻地吁了口气,对着正在看她的我微微一笑,说:「别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!我和你一样,根本就没睡着。大概,她也没有睡着吧,不过她也真能忍,一晚上连翻一个身都没有!唉,装得太真了,反而变成假得明显了。」我挪动了一下身体,和苏晴分开了一点儿,有些尴尬地掩饰:「没有注意,我睡得还算可以。」「得了吧,你还敢说这话?」苏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:「到现在为止,你总共换了十九次姿势,平均不到二十分钟调整一次,这也叫睡得好?你们夫妻俩,都是明白人,都清楚对方的心思,却都闷葫芦一样默不作声!你说说看,这叫哪门子夫妻?换了别家,闹出这么大的事情,早翻了天动了地,怕是架也打了许多回了,更别说吵嘴……要真吵了,打了,我想倒是好事,没准儿把事情挑明了摆在台面上,还要好处理些!」她连珠炮一样说了一通话,最后在我眼前伸了个懒腰,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然后慵懒而随意地把身子靠在了我腿上,用手掌托住头望着我,眼睛微微瞇起的样子有几分戏谑,问:「梁言,你说你对嫣的爱,究竟有多少?」我愣了一下,说:「很多。」「很多是多少?说简单点儿,比如爱到了什么程度?」我爱嫣爱到了什么程度?从来没有人这么问过我,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。爱真能够量化的吗?用什么来比喻呢?比海深?比天高?记得很久以前看过一些《拍案惊奇》、《警世恒言》之类的话本小说,里面提到最多,我记忆最深刻的一句话就是: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限来临各自飞。说世情的夫妻多半都不能缘订三生,一生里分合聚散本是常态。上世的因留为今世的果,今世的果又留为后世的因,因果循环不息,无穷无尽。我不信奉神鬼,所以,不相信有前生后世。只知道这辈子从生到灭,守着爱的人,不离不弃至死不渝,才是我追求的。所以,我永远不能苟同那样的夫妻,永远不原谅任何原因的摈弃。我觉得我有理由要求忠诚,因为我的爱从来不曾动摇。我对嫣的爱,绝对能够超越世情常态,绝对能够超越容颜美丑,能同贫贱,能共生死。「换命。」我想了想,回答:「如果能,我愿意以命相赠。」「换命……」苏晴重复着我的话,有些惊愕,收敛起方才的表情。她把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开,望着墙壁发了一会儿呆,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。良久,才用带着几分感慨的语气轻轻地说:「到了我这样的年纪,如果再说还相信爱情,怕是连听的人都要笑我了!可你说这话,却让我突然间往回活了十几年,我就奇怪,你一个中年的男人,竟然会说出这么情痴的一句话来!也不知道是该笑你还是该被你感动,男人我见多了,五花八门,什么样儿的都有,可无论什么样的男人,无论多么爱女人,其实,最后真正爱的还是自己。你好好想想,你活着,是活自己的人生,所有你身边的人,最终也都是过客,爱到连生命都可以放弃,难道不是本末倒置?你自己的人生岂不是没有了意义?」我没有回答——如果你不明白,那么我说给你听,你也不会明白。只有爱到刻骨铭心迷失自我的人,才能体会这里面的滋味儿!如鱼饮水,冷暖自知。爱,本来就没有值不值得,考虑得失本身就和爱无关。这时候苏晴起身赤了脚下床,走到茶几边拿起了她的包,打开,在里面翻找什么东西。说:「我先问你个问题,你和她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,照理说该对她很了解了吧?你说说看,你都对她有多了解?」我对嫣有多了解?问得真可笑!我怎么可能不清楚她?「我知道她喜欢吃什么,知道她喜欢穿什么,知道她最喜欢的颜色,知道每一个手势和表情的含义,知道她生活里每一个微小的细节……」我对着苏晴的背影缓缓地说:「没有一个人能比我更熟悉她,甚至包括他的父母在内!从遇到她的那一天起,她就开始生活在我的眼里和心里,她一直都是纯洁的,透明的水一样清澈见底,如果不是遇到了那个流氓,我相信她一定会继续纯洁下去,一直到我们都老了,到她容颜不再娇媚,皱纹爬满额头,在我眼里她都会是纯洁的。」「表像……」苏晴从包里拿出了她的手机,冲我晃了晃,说:「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些经历?如果那一次,我没有被发现,相信在我前夫的眼里也一定和你的嫣一样纯洁贤淑。男人都不了解女人,即使你和她生活了一辈子,你也千万不要说自己了解她了!有时候,连女人自己都不了解自己,对于所爱的人,隐藏缺陷是女人的本能,尤其是那些可能无法为爱人理解的隐秘,更是不会轻易和盘托出。」她看了看表,说:「嫣现在出去,是我们早就商量好的,她要一个小时以后才回来,本来这段时间,是留给你的缓冲期,好让你梳理自己的情绪。当然,我也会对你适时开导,期待你可以放下完美心结,原谅她曾经的不贞。不过现在我突然改变主意了,因为之前我高估了你,我掺和到你们夫妻之间来,可不是捣乱的!要是因为我让你们雪上加霜,我就成了罪人了。」我呆呆地看着苏晴,不知道她想说什么。「我们就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,来让你了解你的妻子。」苏晴说。她边翻看手机边回到了床上,坐到了我腿边,然后将手机按了一下。手机里突然传出了嫣的声音。第20章「……在骨子里,我一定是个荡妇……」嫣的声音里透着绝望。她的声音属于甜美型的,细细的柔柔的,总是带着些气力不足的感觉。「刚才我和妳也说了,我几乎没反抗就被他轻轻松松进去了,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完了。从小到大,就连想象里都没有过的场景——我竟然当着别的女人被一个男人猥亵!我不明白,自己为什么那么不堪一击?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见面,就被他拖上了床!他按着我的时候,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件东西,随便什么的一件东西,一点儿反抗的力气也没有。」「他说不出的猥琐,如果是走在大街上,我可能连看一眼的欲望都不会有,可那个男人力气很大,大得让我感觉自己的渺小。他的身子很丑陋,即使我以前在言的身子下面幻想,也从来没有想象过会有这样一个让我觉得骯脏的身体会趴在我身上!」「在他没有动我以前,一直在和那个女人做爱,我就在旁边看着,不知道为什么我根本就没想过要逃跑,没想过马上离开那张床!离开那个危险的房间!我甚至没有感觉到危险,在那之前,我从来没有亲眼看着男女做爱,没有那么近距离地看到一个女人用那么淫荡的姿势配合男人进入。那种淫靡的味道,充斥在整个房间,像瘟疫一样被我呼吸到自己的身体里面。」「我一定是被传染了。房间里的气氛很怪异,至少,在我看来是那么的不真实,就像是一个梦一样,我也朦朦胧胧的。他们的身体在我眼前纠缠,生殖器肆无忌惮地进出,叫人脸红心跳的声音,还有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,就像麻药一样把我一点儿一点儿地麻醉!到后来我甚至产生了一种幻觉:那个女人就是我自己!她的放肆叫喊,她的浪荡无耻和享受陶醉,和我曾经的想象如出一辙。」「刚才我也说了,我想象过被人强暴,想象过自己去诱惑一个陌生人,也想象过在一个不存在的空间里,和一个陌生人调情——在我的丈夫身下的时候。可想象永远没有亲眼看到的真实,那种真实带来的震撼,惊心动魄,让我眩晕又不知所措。我原本清晰的世界一下子变得混沌无序,凌乱迷惘。」「直到他进入我的身体,我才意识到这一切的真实:我失贞了!我被丈夫以外的男人进入了!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那东西正一点儿一点儿深入到里面,坚硬得像铁,我能感觉自己下体被一点儿一点儿地撑开,然后被充满。那一个瞬间,恐惧一下子包围了我,丈夫,孩子,家一下子都浮现了出来。我无比惶恐,拼命扭动身体挣扎,我不能,不能对不起丈夫,不能违背忠诚,不能让我原本完美的人生就这样被打碎。」「他按着我,用下体紧紧抵着我,任凭我扭动挣扎。我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大腿和他粗糙的皮肤摩擦,但是我摆脱不了他,他下面已经深入在我身体里面,像钉子一样把我钉在床上!」「他开始抽动身体,一下又一下地冲击,既没有怜惜也没有温柔,像个强盗土匪,他的脸上写着兽性,还有种如愿以偿的轻狂和得意。我从来没被那样像一个玩物一样被侵犯过,我的矜持,我的自尊完全被他蹂躏糟蹋着。巨大的羞辱和彷徨让我身体战栗,无助和无力的身体被他一点儿一点儿吞噬。可我的身体里却有种燥热,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流动冲撞,随着他的压迫正一点儿一点儿地被引导出来。我下面流了很多水,甚至在他抽动的时候,我都能听到那种怪异、淫靡龌龊的声响!不可抑制的快感一波一波地涌显,潮水一样包围着慌乱的我。我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应,这让我羞愧得无地自容。」「但是羞耻也不能掩盖,我真的高潮了,被一个陌生男人送到了高潮!」「我不知道,自己原来竟然是这么淫荡无耻的女人!做爱不是相爱的人才应该能拥有的吗?夫妻之间情欲交融,爱和欲真能够分开吗?如果能,那爱人之间的亲密和淫乱又有什么区别?如果不能,我是爱上那个只见了一面就被玩弄出高潮的男人了吗?不可能!我绝不可能爱上言以外的男人!他是我的理想,我现在的生活,就是我想象中的样子,我为什么要背叛丈夫?背叛我一贯坚持而且从没动摇过的爱情?」「如果可以,我想永远忘记那一幕。我本来有完美的生活,有逞心如意的丈夫,有可爱乖巧的孩子,在别人眼里,这都是令人羡慕向往的,我也没什么可以抱怨的,日子过得优越,生活安逸平静,我究竟有什么理由出轨?」「可那天的一切却烙印一样深烙在我脑海,梦魇一样挥之不去。那个男人是个玩弄女人的老手,是个流氓,这一点我早就该明白的,我应该可以很轻易就能拒绝他才对,可我为什么一点都经不起引诱?我真是虚荣,一个流氓夸奖几句我漂亮,我也沾沾自喜,一个流氓说爱我,我也听着舒心。我骨子里就是个隐藏了虚荣和淫欲的坏女人,不然,我就不会幻想被强暴,不然,我就不会经不起考验和引诱。」「人真是奇怪的动物!我选择丈夫的时候,觉得我的丈夫就应该是他那样的男人:沉默,正直,深情,执着,没有花言巧语,没有肉麻的表白。只要他爱我就够了,只要我知道他爱我就够了。在跟着他来到这个城市的火车上,我唱了一首歌给他听:连就连,我俩结交订百年,哪个九十七岁死,奈何桥上等叁年!我是唱给自己听的,因为我相信,一个爱的承诺,足以支撑我们一起从生到死都永远不改变。那时候的我,无所畏惧,甚至期待考验和磨难,只有磨难才能让我证明自己的爱有多坚定!」「什么磨难都没有发生,日子一天天平静地度过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开始在心底里抱怨了,我抱怨的都是些琐碎无比的小事,零散到我自己也觉得可笑。丈夫从来没有变过,一如既往地爱我,什么都依着我,哪怕是我无理的要求,哪怕我再任性,都从没在他嘴里听到一声责备。可我却越来越觉得自己在一天天变得焦躁,有种说不出来的情绪被憋在身体里面,找不到流出来的通道。」「也许我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。」「他就像时钟一样准确,每天同样的时间起床,同样的时间去上班,同样的时候回来。吃过饭,他看电视,我哄孩子,彼此没有什么话说。有时候会做爱,在床上,他说不上不好,也说不上多好,做完了,睡觉。然后,是又一个同样的明天继续重复。我突然发现了时间的可怕,任凭多么灿烂的爱情,都能在时间的消磨下褪色,好像我们的爱情,已经开始褪色了……」「娜下去给他买假发,说他老婆明天出国,他今天要回家。等她出去,他对我说他爱我,说的时候抱着我,手在我胸前乱摸着。我想他是在说谎,他对我只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而已!可我却没有勇气戳穿他。就在身后的这张床上面,我刚经历了一次难以想象的冲击,我从来没有那么清楚地感受到过生理上那么巨大的快感,而这些快感,却是个流氓一样的男人给我带来的!他清楚地知道刚才我下面流了多少水,知道我身体里有过多少次高潮的反应。我没有斥责他的资本,因为我本身是那么淫荡!」「我恐惧那个叫娜的女人,可对佟,却没多少怨恨,他就是个喜欢玩女人的男人,不幸的是我成了他的目标而已。我更恐惧的是自己身体里的欲望!虽然从抗拒开始,可为什么在这个不是我丈夫的男人身体下面,我会产生那么异于往常的快感?我是怎么了?难道我早就在心里渴望自己出轨了吗?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?我有什么理由这么想?」「第二天他来找我,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给他开门,我本来应该把他拒之门外的,也许是怕他一直站在门口被人看见,也许,我本来就想让他进来。」「嘉嘉在午睡,他进门就亲我,我躲开,对他说别这样,我们都是有家庭的人,这样做会伤害到我的丈夫,更会伤害我的孩子!我觉得自己说得那些话是那么苍白,我知道他来的目的,知道他接下来要对我干什么,我装着抗拒,装着不情愿,可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有种抑制不住的渴望,想要他侵犯我,甚至是攻击我,我就在害怕和不知所措里期待着被打碎,那种被强迫被主宰的奇异感觉,让我身体里涌动着一股兴奋。」「他又一次得逞了,如我所料,就在我的家里,就在我和丈夫平时做爱的床上,他的手肆无忌惮,像玩弄一件物品一样把玩我的身体。他说很下流的话,用近乎变态的姿势侵犯我的身体,我在他身体下面挣扎,然后让他强盗一样对我继续蹂躏。就好像在玩一种游戏,他攻击,我防守,我在防守中一次又一次败退,一层又一层被他占领,最后被他征服,成为他的俘虏。」「我幻想过被人征服,却从来没有幻想过被一个流氓征服!我不知道自己身体里流淌着怎样下贱淫欲的血液,竟然会享受这样被毫无尊严的被侵犯!当他把我的两腿扳过去,让我以一种不雅的姿势让他进入的时候,竟然有种超乎想象的快感!完全丢弃了自尊和矜持,不再想这样多淫荡多下流,我是被逼迫的,是他强迫我去做的……可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从中获得了无以复加的兴奋!」「我无法想象,自己竟然痴迷于他玩弄我的阴部,当他的手掰开我的阴唇然后仔细凝视的时候,我表面上一脸羞愧,无地自容着,可心里却有种挺起自己下身的冲动,甚至渴望他的脸贴上来……」「等到他一走,我马上就后悔了!巨大的负罪感让我彷徨无助,我爱自己的家庭,爱丈夫,更爱孩子。我不能想象离开这一切的我会走向何处?更不敢想象如果被人发现会有多可怕的后果!理智告诉我不要这样,告诉我应该拒绝,告诉我自己正在堕落,可又压抑不住内心那种想要发泄的欲望……」「从那天起,我就没有一天平静过。在言回来之前,他几乎天天过来,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密集的淫乱,他用不同的姿势奸淫我,用不同的污言秽语挑逗我,那些听上去令人心跳脸红的话,可以轻易地撩拨起来我的性欲,我成了一个贪得无厌的淫妇,每天的生活就是等待他过来,然后用各种方法玩弄我。他越来越显示出他的流氓气,无耻又猥琐,却让我沉溺其中不能自拔。」「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疯狂!甚至疯狂到了连自己都害怕的地步!有次他过来,我正抱着嘉嘉,他竟然一边逗女儿说话一边用手摸我的下体!甚至把我的手塞到他裤裆里去摸他的阴茎。他毫不羞愧地把那根东西直接戳到我两腿间,像性交那样抽插。我竟然完全没有禁止他,只是小心翼翼着护着女儿的脸,不让她看到那可怕疯狂的一幕!」「最后一次晚上他在,嘉嘉突然醒了,他还在我身上动,嘉嘉就被吓哭了,我慌着赤身裸体去抱她,那一瞬间,我羞愧得哭了出来!我把他推出了房间,以后再也没让他进过家门。」「过了两天,他叫我去娜的住处,说要给我新的体验。我不想去那里,我对那个女人有种说不出的抵触,他对我说让我不用害怕,在他心里我才是最重要的女人,娜只是个玩物罢了。」「我去了,尽管我知道对于他来说,其实我也只不过是个玩偶。」「房间里有几个女人,全都赤身裸体,这些女人里除了娜我一个都不认识。我有些吃惊,想要回去,却被他拉住了。他就当着几个女人的面脱我的衣服,直到脱得一丝不挂,在几个女人面前被剥光,那种感觉,更像是完全裸露在街头,我羞愧得全身都在打颤。他给娜戴上了一条狗项圈,然后让另一个女人牵着在客厅里爬,一直爬到了阳台去!阳光照在她身上,闪耀着刺眼的白,那个女人另一只手里拿着皮鞭,不时地对着她的臀部抽打。每一次抽打,臀部都会出现一条长长的鞭痕。」「他让我坐在一张椅子上看,我害怕极了,怕他会像对待娜一样对待我!另外几个女人对这一切似乎是司空见惯了一样,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,佟让其中两个穿上了一种黑色的皮内裤,内裤的裆部连着一根男人阴茎一样的假阳具,他让其中的一个过来,趴在我腿中间亲吻我的阴部。客厅里的气氛让我有种不真实的荒唐感觉,像是在做梦。」「他让那个女人用假阳具插我,然后自己蹲在旁边看,一边用手抚摸我的大腿和乳房,他对我说妳想当女王吧!如果想现在妳就是女王!我的头晕乎乎的,有种窒息的感觉,连拒绝都不知道。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说我不想这么,妳让我回去吧。他就从下往上看着我,嘿嘿地笑,说:妳不想看?好,那就不让妳看。」「他拿过来一个眼罩给我戴上,然后用手抚摸我的乳房,捏我的乳头,有时候还用力拍打我的大腿和臀部,最后用手给我手淫。」「看不到东西的时候,有种莫名的恐惧感,只能用身体感觉他在我身上的动作。时轻时重的抚摸和拧捏,让我感觉自己就像一架钢琴,正在被人弹奏。那个时候我身体变得十分敏感,轻轻的一个碰触,都会引起我身体深处的响应。很快我下面就湿了。感觉他站在了我前面,拉着我的手抓住了他的阴茎,然后让阴茎抵在我下面,在我耳边轻轻说妳把它送进去,妳自己把它送进去。」「亲手把一个男人的阴茎放进自己身体,那种羞耻让我的心剧烈地跳动,我的太阳穴都在隐隐作痛,整个人都陷入到一种接近崩溃的状态。」「我按他的话做了。感觉他的阴茎格外硬,好像他比以前更兴奋。他抽动了一会儿又拔出来,然后亲我的脸,亲我的耳朵,咬我的乳头,两手不停地抚摸我的身体。过一会又站在我前面,接着让我手抓着他的阴茎,继续对我说妳自己把它送进去,我想看着妳自己把它送进去。」「这个过程不断地重复,持续了很长时间,他那天好像也格外持久,一直都没射精的意思。他猪一样兴奋地哼哼着,声音比平时大了很多。在他抽动的同时还让那些女人一起抚摸我,用那些假阳具在我的腿上,胳膊上摩擦。我不知道有多少只手在抚摸我,不知道有几张嘴在亲吻我,全身上下到处都能感觉到被人碰触,被亲吻和低舔……我变得格外兴奋,整个身体都在扭动颤抖!」「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,感觉那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时间都长。当他揭下我眼罩的时候,阳光已经从阳台射进来,我的两腿之间全是精液,流在椅子上面一大滩,连腿上都沾了很多。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会射那么多精液,量多得我都感到吃惊……」「那天我的确体验到了从没体会到的满足,可心里却愧疚得想要死去!我完全堕落成荡妇了!毫无羞耻,只知道追求快感。那次以后,我再也没有答应过他参加那样的聚会,虽然那种刺激刻骨铭心,可是我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……」